這一日風(fēng)光正好,陽光攏在身上,格外的暖。
莫鳶安靜的擇了一本閑書斜坐在院子里的石凳子上,有滋有味的看起書來。
忽的有一個(gè)人影擋在身前,遮住了這一束光,莫鳶眼睛也不抬道,“閆容,你擋住光了?!?p> “是我。”慕易取下她手中的書冊,道,“在陽光下看書,仔細(xì)眼睛?!?p> “你怎么來了?”莫鳶聽著聲音,隨即微仰著頭看著他道。
“我自是有禮物要送給你。”慕易溫柔的笑著道,“你閉上眼睛?!?p> “什么禮物,這么神神叨叨的。”莫鳶嘴上這么說,卻還是聽話的合上了眼睛。
慕易從懷中取出一方黑色方帕,折成豎條蓋在她的眼睛上,笑道,“把手給我?!?p> 說著伸出手牽住她,領(lǐng)著她往院子外走去。
“這么費(fèi)心思是要做什么?”莫鳶不禁好奇問道。
“等會兒你就知道了。”慕易輕聲低笑道。
“神神秘秘的,該不會是要耍我吧?”莫鳶故意道。
慕易輕輕的敲了敲她的腦袋,低聲笑道,“傻丫頭?!?p> 又徐徐走了片刻,慕易終停了下來,緩緩解開黑布,莫鳶睜開眼,看見的是一片盛放的鳶尾花,而她不知不覺已站在鳶尾花叢的中心。
“好美!”雖日日看著鳶尾花,卻從未丟失過一日對鳶尾花的喜愛。
一陣風(fēng)吹來,莫鳶看清腳下的鳶尾花中有些已被埋在花盤里,不禁道,“這是?”
“我將它們栽培了起來,這樣即使不在這片花海,你也能日日與它相伴,可好?”慕易復(fù)柔情的凝視著莫鳶,輕巧的喚著她的名字,道,“鳶兒,答應(yīng)我,和我一起回去好不好?”
“回探子營嗎?我考慮考慮?!蹦S只覺氣氛凝固,忙想抽身離去,卻被慕易拽緊了手腕,逼著她正對著自己。
慕易清淺的笑著,眼睛如月光般的柔和,他緩緩的單膝跪了下來,
莫鳶瞬時(shí)愣住了心神,一動不動的愣在原地,心里的心思也像是被凍住了一般,竟不知怎么的愣在原地。
慕易復(fù)認(rèn)真的看著莫鳶,道,“我從未與你說過我的身世,你可知道我其實(shí)也有秘密在身?!?p> “若是秘密,你可不與我說?!蹦S緩聲道。
“不,我想與你說,我只想與你說。”慕易清明的看著莫鳶道,“其實(shí)南慶帝是我的生身父親?!?p> “什么?”莫鳶震驚道,“你說…你是南慶帝的兒子?!?p> “是的,私生子罷了。”慕易似乎又像是自嘲似的道,“我的母親是曾經(jīng)的探子營營主,身份從來見不得光。而自幼帶大我的母親在一次任務(wù)中被刺殺了,那時(shí)候的我是恨的,也是那時(shí)候,南慶帝找到我,讓我喊他父親。”
“鳶兒,我從小就明白,這世上最可貴的便是陪伴,我愿日日伴你身旁,可好?”慕易目光灼灼的望著莫鳶,在等她的回答,“嫁給我,可好?”
“我……”莫鳶還欲在說,卻猛的被人一拉,瞬時(shí)失了重心倒在閆容的懷里。
閆容雙目橙紅,面色煞白的盯著慕易,道,“她不會愿意的?!?p> 說完,便搶拉著莫鳶離開原地,大步流星的往鳶尾花叢外走去。
“你放手!”
“不放!”閆容忽極為嚴(yán)肅的看著莫鳶道,“我不想放?!?p> “放手!”莫鳶急著將自己的手拽回來,忙抬起右掌運(yùn)著掌風(fēng)拍了過去。
卻見閆容躲也不躲,左胸硬扛住了這一下,道,“我不會松手的,就算死也要緊緊拽住?!?p> “你既然救了我,自當(dāng)為我負(fù)責(zé)?!遍Z容眼眸中滿含溫情的看著莫鳶,道。
“你…沒失憶?”莫鳶驚覺,忙面色變幻道。
閆容沒有否認(rèn),一改之前孩子氣的模樣,眼角眉梢?guī)е鴰追至鑵柕目粗S。
“閆世子,還請你高抬貴手,放了我?!蹦S像是在嘲笑自己的愚蠢,道。
“不放?!遍Z容反拽的更緊道,“絕不會讓你回去見他?!?p> “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莫鳶右掌再度夾風(fēng)而行,卻見閆容此時(shí)側(cè)首躲避,再度連環(huán)出掌,卻始終棋差一招。
幾番爭斗,莫鳶漸漸落了下風(fēng)。
“別鬧了?!遍Z容運(yùn)氣,一個(gè)后退將莫鳶帶進(jìn)自己的懷中,用手箍住她的雙腕道,“我自幼練武,你的功夫在佳也不敵我。”
“閆世子可真能藏,世人都道你無能,卻不知你有如此技藝?!蹦S嘴上并不放松,反諷道。
“鳶兒,我不會傷害你,跟我走,我?guī)闳ヒ粋€(gè)地方?!闭f著將莫鳶扛了起來,迅速的離開鳶尾花深處。
“怎么,你這是換了口味,不打算對你的秦素染念念不忘了?”莫鳶出口傷人道。
“你很快便會知道我的真心?!遍Z容下了決定,飛快的掠步帶著莫鳶往東酋國而去。
而秦素染,便是這東酋國的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