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強子現(xiàn)在是真的多慮了,吳澤塵充其量也就覺得許琪有趣而已。要說喜歡看上,那還真的是八竿子打不著的事??梢彩且驗閺娮舆@緊張兮兮的態(tài)度,間接導(dǎo)致了吳澤塵發(fā)現(xiàn)自己的喜歡,當(dāng)然這是后話。
“咳,樓少,樓哥,連城兄,饒我這次,再不敢了”魏信被掐的快要窒息,開口討?zhàn)埰饋?,語氣掐媚,略顯尖銳。
聽的樓連城頭皮都炸了,趕緊松了手,嫌棄的推了一把魏信,將魏信推到角落里,“你離我遠(yuǎn)點,再貼過來我直接斷了你的命根子。”
一邊說著,樓連城一邊做了個兩手掰斷空氣的動作,魏信見此,縮在角落里可憐兮兮的東張西望。再不敢做出什么過分的動作。
吳有財走到吳依依身邊的時候,見自己寶貝女兒偷瞟吳澤塵那含情脈脈的眼神,心里又開始嘆氣,他的直覺告訴他,自己女兒終將竹籃打水一場空,看來要找機(jī)會告訴女兒別太彌足深陷才好。
“喲,老吳,你怎么跟強子一個表情?”魏信左右顧盼時發(fā)現(xiàn)了站在吳依依身邊一臉悲痛糾結(jié)的吳有財,打趣道。
“啊?沒沒啊。”吳有財斷了思緒,忙著回應(yīng)魏信的話。
吳依依這才發(fā)現(xiàn)了自己老爹,讓出了個位置。
“還說沒有,你自己照照鏡子,那一臉便秘的表情,可不跟強哥一模一樣。難道說…..你跟強哥之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魏信從一臉委屈變成了一臉八卦。
強子掃了一眼魏信,懶得再跟魏信后面為了這小事爭辯傷神,他沒空也沒心情。
“恩,確實,有什么事說出來聽聽,強子倒難得出現(xiàn)這種情緒,今晚上一直都是這個表情,看的人頭疼。”吳澤塵難得的跟著問了一句,強子從小就跟著他,這種便秘的表情還真的是頭一次見著。
我怎么了?您心里一點數(shù)都沒有嗎?我這是為了誰?強子不想說話,一句話都不想說,像只受了傷的小狗,獨自在角落里黯然。
這都哪跟哪啊,吳有財見所有人的目光都好奇的盯著自己,咽了口口水,穩(wěn)了穩(wěn)心神。道:
“強哥怎么了我是真不知,我確實有些為難的事情,既然吳少問了,我也就說出來,幾位少爺給我個提示,該怎么做,我心里也好有個數(shù)來著?!?p> “這倒是奇了怪了,什么事要我們哥幾個給你提示,你這么個聰明的人,用的著這些?”樓連城揶揄道。他本就看不慣吳依依,連帶著也不喜吳有財。他本想說:你跟我們有什么交情?你的事關(guān)我們屁事。
但想著吳澤塵現(xiàn)在大小算是這破會所的老板,說話也不好太難聽。
“不敢不敢,我也知道為了這小事叨擾哥幾個實屬不該,可我為難吶……哎…..”吳有財現(xiàn)在是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只得眼巴巴的看著吳澤塵,等著吳澤塵再開一次金口問一句因由。
“有事就說?!眳菨蓧m耐心有限,若不是剛剛心情變好,像吳有財這么婆婆媽媽的說話,他是連聽都懶得聽的。
“哎哎,就是許琪吧,她是我今兒個才招進(jìn)來的,招人的時候我并不知她得罪過吳少,若早知的話”吳有財絞盡腦汁的組織著語言。
“早知?哼,我的事,輪不到別人來多管?!眳菨蓧m放下手里的杯子,眼皮都不抬的哼了一聲。早知?早知道就不招許琪了?斜視了一眼吳依依,這父女兩怎么一個德行,這么愛多管閑事。
吳依依整個心都掛在吳澤塵身上,自然是沒有忽視掉剛剛吳澤塵的眼神,一想到那時候因多事惹毛了吳澤塵就后悔,現(xiàn)在倒好,自己老爹又來觸霉頭。有些抱怨的碰了碰自己老爹,想讓吳有財消停閉嘴。
可吳有財哪能閉嘴?這么一句話也沒明確表明態(tài)度,于是他又頂著壓力開口道:
“是是是,這不是剛剛許琪那丫頭見著那么大的陣仗,心里有些懼意,看樣子是不打算在這里久留了,我這……這…….”吳有財這不出了話,后面的話其實也不用多說。該懂的自然懂了。
“呵,你既然知道她得罪了我,就應(yīng)該知道該怎么做,只一點,若是放走了她,我這火沒地發(fā),就只能找你發(fā)了?!眳菨蓧m心里冷笑,自己想套話怕得罪人就直說,竟然還拿人家當(dāng)擋箭牌,就剛剛那丫頭,心里有懼意?糊鬼呢吧。
心里倒也開始有些瞧不上吳有財父女兩。這才連唬帶嚇的威脅了一句。
這話說的明白,吳有財也不傻,連連應(yīng)是。說完趕緊起身弓腰離開了。離開后摸了一把額頭沁出的細(xì)汗,暗道:小小年紀(jì),這身上竟有這么大的威壓,看來這身世,比魏少還要強上不少。
好在事情到底該怎么做,他有了明確的答復(fù),這么一來,心情也跟著放松了許多。
許琪在吳有財走后,沒有嫌麻煩的稍微想了一下,也就像明白了吳有財在煩什么?,F(xiàn)在見吳有財眉頭紓解又向著自己走了過來,事情應(yīng)該是有了答案,看來自己的工作算是保不住了。于是拿起手機(jī)開始開始尋找下一個工作地點。
要說沒有不滿也是不存在的,多少都會有一點,人的心情很難控制,但有的人可以壓抑可以忽視,而有的人不行,這點小不滿,許琪自然能壓得住也能想的明白。
這債對于她來說,即是原主欠的,她就有責(zé)任去承受。無可厚非。
怨不得任何人,怨吳澤塵?怨不上,欠他的債還沒還。小妖兒說的對,許琪是情場小白,在她的愛情觀里,選一個自己愛的人很難,難到你根本就不確定你能不能遇得到,愛情是最難的一種遇見,而如果遇見了,那必不可辜負(fù)。若辜負(fù),不論緣由,都是債。
簡單明了,不含雜質(zhì),這是許琪以為的愛情。一個沒有任何情感經(jīng)歷的人的愛情。因她原是孤兒,因她原沒有任何一場戀愛,所以她的愛情觀夠純粹?;蛘哒f夠傻。
怨吳有財嗎?也怨不上,他是個要養(yǎng)家糊口的男人,這會所是他的心血,就算是換做許琪,她或許也做不到為了一個不必要的人而將會所置于為難之地。人之常情,可以理解。
怨那個多管閑事跑來和自己吵架的樓連城嗎?也沒什么可怨的。他是他兄弟,為兄弟打抱不平,為兄弟而跟一個女人為難,做兄弟做不出手的事,可以說傻,也可以說:他是真心實意當(dāng)他是自己人。這么一個至情至性的人,又有什么可怨的呢?
誰都怨不上,那難道要怨自己?怨自己重生在一個多事多情債亂情濫性的人身上?可但凡存在的,皆為真理。要許琪說的話,她是占了原主便宜,她得到了原主的媽媽,得到了原主的人生。如果要去怨這些,那她許琪也枉為人了。
想通了這些,許琪心里那一絲不滿也煙消云散了去。笑著嘆了一句,原來豁達(dá)就是想開。
短短的七八個小時,吳有財經(jīng)歷了過山車一般的心情變化,這種心理進(jìn)程遠(yuǎn)不止他一個,吳依依是,強子是,吳澤塵也算是。獨獨許琪不算,從離婚,到工作,到現(xiàn)在的可能將會離職,除了跟人吵架的時候起了些波動,其他時候,她并沒有什么特別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