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滅了兩次鬧鈴,許琪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這一覺睡的很沉,很長,也無夢,可睡的時間太久,身體有些癱軟,意識也有些頹,嘴唇配合著臉蛋,又干又腫。
許琪撐著腰,刷完牙,放了一盆冷水,將整張臉埋進冷水里,用來喚醒還在半沉睡的大腦。
在廚師驚奇的眼神中拿了幾個面包,連忙回到前臺,跟小晗交接了工作,只略微寒暄了幾句,小晗便走了。
早上基本上沒什么事,也沒什么客人,整個會所都顯得空蕩蕩的。
正啃著面包對著大門發(fā)呆,水吧的小夢突然出現(xiàn)在了大門口,微愣了一下,對著許琪笑著道了一句早上好。
許琪尷尬的咽了咽嘴里的面包,回了句招呼。心里納悶不已,前天還一副自己欠她百八十萬,搶了她男人一般的苦大仇深,今天就love&peace?
問也不好問,想也想不通。許琪倒懶得再為這事費腦細胞,左右早上閑的慌,打開電腦又開始研究起股市來。
人在專心做事的時候,時間總是過得飛快。
小夢吃完了飯走到前臺,笑著告訴許琪到飯點了,讓她去吃飯。
許琪應(yīng)了一聲,雖然不是很餓,但還是往餐廳走去。點了個湯,一小盤肉,加一碗飯。想著應(yīng)付吃點就當(dāng)給下午儲存體力。
可哪想,湯肉分量都不算多的太離譜,可到手的那一碗飯就.......
許琪看著手上的那一大湯盆的飯,又看了看廚師:“我......”
廚師看了看許琪手里的飯,又看了看許琪:“是不是......”
“有點多”
“不夠?。俊?p> 然后兩人目瞪口呆疑惑對望著,時間突然的靜止,空氣突然凝固.......
看的出來廚師是好意,許琪也沒有那么的狗,只得硬著頭皮道:“嘶,這個,我今天胃口不太好,你看,這么多,等下吃不完就浪費了,還是弄少一點吧。”
廚師有些不好意思的應(yīng)了幾聲,然后用打飯的勺子挖了一點出來,用眼神詢問,行嗎?
許琪忍著扶額的沖動,耐心的一遍遍的喊著:少點,再少點,還少點.......
最后廚師看著湯盆里的正常女人的飯量,不解的望著許琪,仿佛在說:這么一點點,還不夠你塞牙縫的吧.......
許琪不想再多做解釋,道了聲謝,便端著飯走到角落的餐桌吃了起來。
她想不明白,自己怎么的就在廚師眼里成了類似豬一般的存在。不是她記性不好,而是她在失眠的時候吃東西純屬無意識的行為。
快速的吃完了飯,許琪連忙走到前臺,雖然小夢讓她不必著急,說會幫忙給她看著??伤龑嵲谑窍硎懿涣诉@突如其來的友好,總感覺哪里怪怪的。
遠遠看見前臺里站了個男人,正對著電腦在研究著什么??杀秤敖^對不是吳有財。
許琪認不出背影,可小夢卻也沒有攔著,:“那個.......吳少?!你進前臺干什么?”
聽見腳步聲就轉(zhuǎn)過頭的吳澤塵,原本臉上的笑意再聽見許琪的話后就收了起來:“恩?”
這熟悉的上位者疑惑專用口吻,這炸毛的前奏,讓許琪意識到自己似乎說錯了話,連忙解釋道:“不是,我是說,吳少貴人臨賤地,小的深感榮幸,可是有什么事嗎?”
吳澤塵面色稍緩,低頭問道:“你叫我什么?”
“吳.......澤塵?”
“恩?!眳菨蓧m尚算滿意的恩了一聲,又將頭轉(zhuǎn)向電腦,指著上面沒有關(guān)閉的看盤軟件問道:“你看這干什么?”
許琪本想解釋說前臺乃國庫所在,為重地,不宜亂進,畢竟少了銀子什么的她是要付直接責(zé)任的,那可是扣月例銀子的,這不是覺得吳澤塵會看的上那幾個小錢,早上柜臺也沒有多少錢。而是原則問題,有了開頭,以后各個客人都往里跑,豈不是亂了套。
可話到嘴邊,又被吳澤塵給岔開了,只得先將這債主安撫好了再說,不然她那一丟丟月例銀子還沒有扣,就被這蛇蝎心腸的債主給花沒了。于是回道:“看這個只是研究研究。呵呵,吳少對這個也有興趣?”
“你叫我什么?”
“吳......吳澤塵?!?p> “恩?!?p> 許琪黑線,恩個屁啊,對自己名字就那么大的執(zhí)念嗎?雖說你名字不難聽,但也不是什么清新脫俗,獨一無二,曠世奇佳的好名字吧,至于嘛?
許琪是不喜歡叫全名的,吳澤塵這三個字從她嘴里叫出來,總感覺太生硬,名字一叫,后面的話就會被別斷了。
吳澤塵將看盤軟件關(guān)閉,卸載,一氣呵成,一邊操作電腦一邊道:“沒事別看這些亂七八糟的,容易把命搭進去?!?p> 許琪急忙上前阻止卻趕不上吳澤塵的手速,眼睜睜的看著自己下載了很久的軟件從桌面消失,道:“我不至于吧......”
我把命搭進去?你知道巴菲特有多大年紀(jì)了嗎?你是港片看多了吧你,且不說我的水平跟我的職業(yè)原則,就算是搭了命,與你何干?簡直莫名其妙。雖然知道你是好心,但是這個人情我不想領(lǐng),你妹的,什么都不知道你就刪我軟件。我刪你游戲然后告訴你容易沉迷,你樂意嗎?!
吳澤塵轉(zhuǎn)頭看著許琪,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罵道:“哼,不至于?你知道多少人因為這個傾家蕩產(chǎn)家破人亡最后跳樓自殺的嗎?!你一個小白想玩這個?想錢想瘋了?!”
許琪忍著心中的咆哮,扯了扯嘴角道:“可是我不是小白啊......”下一句‘我TM 是大神啊,人送外號小巴菲特’終是沒有說出口。
吳澤塵嗤笑一聲道:“淹死的都是會游泳的?!?p> 我艸,你這還講不講理了?許琪一個頭兩個大,真真是秀才遇見秀才兵,打不過還說不清。但認輸也是不可能的,回道:“不下水當(dāng)然不會淹死,你怎么不說那些遇見空難,車禍的人?如果像你這種說法,豈不是人活一世就該整天在窩在床上,可那樣的還有遇見地震的不幸者呢,可見命由天定,不是你想避開就能避開的,既如此,為什么要因為怕淹死而不學(xué)游泳?”
吳澤塵吊著眼睛瞪著許琪,語氣也開始冷氣嗖嗖的道:“天災(zāi)人禍沒辦法,但是自己送死就另當(dāng)別說了。”
許琪爭的興起,全然沒有注意到吳澤塵的語氣,扯過凳子,坐了上去,翹起二郎腿,雙手挽在胸前,道:“你又怎么確定是送死?難道每個學(xué)游泳的都是在送死?國家游泳隊豈不是可以改名叫敢死隊了?”
吳澤塵周身散發(fā)著寒氣,盯著許琪,直到盯到許琪畏畏縮縮的放下手腳,才一字一句道:“所以,你是要跟我討論這些歪理嗎?!”
許琪站起身子,腳步往后縮了縮,哎,這該死的勝負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