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說歹說,許琪又對著吳澤塵湖夸??淞艘煌ǎ瑓菨蓧m這才滿意的點點頭,擺擺手結(jié)束了這個話題。
見吳澤塵不再說什么酸話,許琪默默的往吧臺外退去,反正吳澤塵是老板,不必再擔(dān)心什么那些丟東少西的事情,而且,她本能的想要離吳澤塵遠一點,有心理陰影,這個男人花光了自己所有的家當(dāng),一毛不留。
吳澤塵背對著許琪,似是發(fā)現(xiàn)了許琪的動作,叫喚了一聲“過來?!?p> 剛剛退到入口處的許琪,又連忙點頭哈腰的走到吳澤塵跟前:“吳少,澤塵兄有何事?”說完又覺得不對,自己何必這么卑微?欠的債不是已經(jīng)還了,于是不自在的咳嗽兩聲,:“咳咳,什么事?”
吳澤塵單手撐著下巴,正色道:“沒什么事,就是突然想起你說的‘節(jié)哀順變’和‘副駕駛’是什么意思?!?p> 許琪:“.......”
許琪底下頭,用腳踢著地上莫須有的石子,用著別人幾乎聽不見的聲音哼哼道:“事情都過去了,就別提了吧......”
她想回避,可奈何吳澤塵卻不放過這個問題,無奈之下,許琪將昨天自己腦海中的午夜狂飆導(dǎo)致深愛女人身亡的戲碼一一說給了吳澤塵聽,說完了故事,許琪又嘟嘟道:“還不是因為你那天死活不讓我坐副駕駛.......”
吳澤塵整個人都?xì)庑α耍弥种复亮舜猎S琪的腦袋問道:“你腦袋里整天在想什么呢?副駕駛是最危險的位置你不知道?”
許琪想也不想的抬頭回道:“對啊,所以我才坐啊。”
吳澤塵目光復(fù)雜,收回手,問道:“你......就這么想死嗎?”
許琪:“......”因為危險,所以想著你應(yīng)該不會坐,我自己又暈車,所以才想坐,沒毛病吧?什么叫自己想死?說這話你良心不會痛嗎?
見許琪低頭不言語,吳澤塵嘆了口氣,揉了揉許琪的頭,輕聲道:“都過去了,別再亂想了,人要學(xué)會放下?!?p> 許琪抬頭茫然的看著吳澤塵,吞吞吐吐的問道:“可以跟你商量個事嗎?”
吳澤塵點點頭,大有一副你說什么都行的態(tài)度。
許琪看了看吳澤塵的眼睛,又看了看吳澤塵的手,咽了口口水,歪著頭指著自己的腦袋道:“就是,可以請你以后不要揉我腦袋,打我頭嗎?我主要靠這兒吃飯,以后發(fā)大財更離不開它,你別把它打壞了?!?p> 吳澤塵:“.......”
于是,在空氣凝結(jié)了片刻后,等待許琪的是,吳澤塵直接跳起來按著許琪雙手在許琪腦袋上又拍又揉,揉完再拍,拍完再揉,一邊拍打一邊氣急敗壞的罵著:“發(fā)財!發(fā)財!我干脆給你打廢了算了!你就指望炒股發(fā)財是吧?!”弄的許琪嗷嗷直叫,怒火沖天。
“我炒股怎么了?我憑自己本事賺錢!你撒手!”
“吳澤塵!住手!嗷嗷,你夠了!給你臉了是吧!真當(dāng)我是吃素的?!”
“吳澤塵!?。∧阊镜臎]完了?我警告你,你別逼我動手!”
許琪威逼恐嚇幾番無果,忍無可忍,反正現(xiàn)在就吳澤塵一個人在這,真動起手,自己未必就打不過,再說情債已還,至少對于她來說已經(jīng)還了。
于是許琪猛地一個側(cè)身,一擊側(cè)踢,踢著吳澤塵的肩頭。
吳澤塵突然挨了一腳,愣了神,松了手,許琪趁機一個彎身想補一腳旋踢。對待敵人,許琪向來不留余地,只要開打,那就是不死既殘的地步,這是多年來的習(xí)慣,也是多次教訓(xùn)下學(xué)到的經(jīng)驗。
可腳踢到一半,許琪卻猛地單膝跪地,抱著大腿內(nèi)側(cè)的哀嚎不已。毫無半點形象,跟剛剛那英姿颯爽的許琪簡直判若兩人。
吳澤塵用腳踢了踢許琪的腳尖,忍著笑問道:“喂,你沒事吧?”
許琪吊著眼睛白了一眼,沒有力氣去罵人,只自顧自的抱著腿嚎。嚎完了又嘶嘶的抽氣。
吳澤塵收起了臉上的笑意,走到許琪身邊,將許琪攙扶了起來,道:“去醫(yī)院吧?!?p> 許琪一只腿站著,雙手撐在吧臺上,沒好氣的罵道:“去什么醫(yī)院去醫(yī)院!不要錢啊,我一毛錢沒有去什么醫(yī)院!”
轉(zhuǎn)而一想,不對啊,這應(yīng)該算是工傷吧,于是又沒臉沒皮的點點頭,道:“那什么,去醫(yī)院吧?!?p> 吳澤塵一手扶著許琪,一手掏出手機,撥了個號碼,電話接通后,就說了句:“讓吳有財來會所看著?!比缓笠膊还軐γ孢€在說些什么直接掛斷了電話,攙扶著許琪一跳一跳的蹦出會所。
許琪每跳一次,就要哀嚎一聲,吳澤塵受不了的問了句要不我抱你算了。許琪又白了一眼吳澤塵,罵罵咧咧的回了一句:“我痛我忍著,你丫別惹我就行。”吳澤塵聽后也不甘示弱的回了一句:“那你倒是忍著不要嚎啊,難聽死了,耳朵都被你叫沒用了?!?p> 于是許琪咬牙切齒一跳一抽氣的在吳澤塵的攙扶下來到地下車庫。
強子正躺在駕駛室里睡覺,突然被一陣急促的敲窗戶聲給驚醒,見是他家吳少,趕緊打開了車鎖,下車替吳澤塵開了門,經(jīng)過許琪身邊時,弱弱的嘆了口氣,嘆的許琪云里霧里。
行駛中的車子偶爾經(jīng)過減速帶,許琪都要齜牙咧嘴一會兒,想說點什么來轉(zhuǎn)移自己的注意力,可又懶得跟吳澤塵說話,于是拍了拍駕駛椅后背,道:“大兄弟,你剛剛怎么不上去?”說完等半天也沒等到回應(yīng)。
是不是自己問的問題涉及別人的隱私了?又拍了拍座椅開口道:“大兄弟,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又等了半天,還是沒有回應(yīng)。
吳澤塵看著窗外,漫不經(jīng)心的回道:“他叫吳強,聽力有些差?!?p> 許琪沒有理會吳澤塵,只是自己嘆了口氣,替強子嘆了口氣,哎,長的兇也就罷了,耳朵還有問題,這豈不是孤獨終老的節(jié)奏.......可惜了。
強子:“.......”我只是不想跟她說話,怎么的就成了聽力有問題了?不過既然一開始就選擇了裝聾作啞,他現(xiàn)在也不好也不敢開口反駁。
找不到人說話,許琪也轉(zhuǎn)過頭,看著窗外的車水馬龍,哼起歌來:
無人知曉真正的我
你會尋找到我所在并緊緊地?fù)肀覇幔?p> 我知道你在說謊
現(xiàn)在你可以哭泣沒關(guān)系
我會一直在原地守候著
這個世界充斥著廉價的甜言蜜語
勉為其難地接受下一秒脫口而出
透過空無一物的窗扉向外仰望
遙遠的夜空閃爍著兩顆無名的星辰
就像我和你的真實寫照
為了不被拂來的夏風(fēng)吹向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