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過半,許琪一行人面色各異的往外走去。
樓連城走到門口,回頭見許琪被吳澤塵攙扶著一瘸一拐的,竟面露心疼,想要上前搭一把手。卻被魏信猛的勾住脖子先一步往外帶走。
魏信回頭嚷嚷了句:“我們先下去取車,停的有些遠。等下在富貴匯合?!?p> 說完也不管吳澤塵等人的答復,推搡著樓連城就進了電梯。
樓連城就煩魏信這點,動不動就不管他的想法直接幫他做了決定。于是一直在用力的掙脫,嘴里更是滔滔不絕的罵個沒完。
眼看著電梯門合上,魏信才松開手。對著樓連城攤開雙手,慢慢退至角落。
樓連城氣的臉紅脖子粗,倒也沒追著打上去,就站在原地瞪著眼罵:“你丫是有什么病?你是顯擺你那牛逼的主見還是怎么的?!一官二代比正官管的都多,你閑的慌!”
魏信對樓連城這不識好歹的模樣早就免疫了,懶的跟他一般見,笑道:“我這不是想和你一起么,聊聊天什么的?!?p> 樓連城翻了個白眼,:“就你事兒B!攏共就電梯上下的時間,我看你是嘴癢想吵一架是吧?”
樓連城本想說:要不趁這個時間,打一架得了。
可一轉(zhuǎn)想,自己打不過,也就忍了。
可他忍著沒說出口,那邊魏信卻撫了撫自己的板寸頭,嬉皮笑臉的笑道:“可不是,你又打不過我,不也只能動嘴皮子么?!?p> 樓連城望著那一八七的身高,聽著那囂張的語氣,恨的牙根兒癢。又奈何不得,索性背過身,懶得理會。
電梯很快到了地下一層,門剛開,樓連城就邁著大步雄赳赳的走開。
樓連城一聲不吭的跟在后面,咧著嘴角。
直到走過自己的車,才開口喊了幾聲樓少。
樓連城駐足回頭,一臉的不耐煩:“又干嘛?”
“你坐我車唄。”
“有病吧!我自己開車來的,干嘛坐你車?!”
“等下你肯定要喝酒,喝了酒總歸是開不了車,倒不如現(xiàn)在坐我車得了?!?p> 樓連城不屑道:“我司機24小時候命,你以為誰都跟你似的”
“是是是,知道樓少你身價高,可大半夜的麻煩人家干嘛呢,萬一人家正在一夜春宵……”后面半句:你說你的多缺德。魏信沒說出口。
他知道樓連城的性格,這話要是說出口了,那肯定能得到一句:我開工資我想什么時候喊就什么時候喊。
樓連城聽后,略一思索,走到了魏信車邊。。魏信討好賣乖般的連忙打開副駕駛車門,伺候著樓連城坐了進去。
明亮的路燈下,車流穿梭不止,沉悶的黑夜跟著起哄,偶爾閃過一道刺目的閃電,卻聽不見聲響。
魏信兩手在方向盤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打著拍子,哼著歌。
樓連城望著窗外只見其人不聞其聲的閃電,不知在想些什么。
過了一會兒,不知是聽厭了魏信唱歌,還是真想到了什么,扭頭說了一句:“你說吳少是幾個意思?”
魏信轉(zhuǎn)頭好笑的瞧著樓連城,道:“什么他幾個意思?應該問你是幾個意思?”
樓連城疑惑的大眼睛撲閃著,不解問道:“什么我?guī)讉€意思?”
“你好好的跟那女人結(jié)拜做什么?聊的那么歡,看上人家了?”
樓連城往車門處靠著,大驚道:“你瘋了?!那是我兄弟,兄弟懂嗎?我會看上我兄弟?你腦子抽抽了吧!我就是覺得她這個人不錯,跟我聊得來,對路子。性格也好,千金易買,知己難求。你個文盲懂的屁?!?p> 魏信好氣又好笑的望了一眼樓連城,這年頭名牌大學畢業(yè)的在樓連城眼里就成了文盲了?會這么罵他的,除了樓連城,還真找不出其他人來。
“行行行,我文盲,我不懂你們的異性純粹的友誼,你現(xiàn)在就祈禱吳少不是個文盲吧?!?p> 樓連城又懵了,:“怎么又扯到吳少了?他怎么會跟你一樣是個文盲呢!”
魏信盯著前方已經(jīng)在近在咫尺的車屁股,撇撇嘴,得,弄了半天,吳澤塵那學歷還不如自己的人都不是文盲,在你心里就是學歷越高越文盲唄?
再說了,人家許琪就跟你樓連城聊了個把小時而已,拍了幾個合胃口的馬屁,胡謅了幾句神叨叨的話,你就當人是知己了?尼瑪我跟你認識好歹也幾年了,怎么沒見你這么上過心?人比人氣死人。
原本打算提醒幾句吳澤塵對許琪的態(tài)度,想讓樓連城收斂一點的魏信,哼笑一聲,對此只字未提,心里打著自己的小九九。
強子一臉不情愿的開著車,他是真的不想跟著去,可吳澤塵根本沒有心思去關(guān)注他那生無可戀的表情。
車廂里的空氣比外面還要沉悶,吳澤塵將車窗降下一半,又受不了路道上的汽車尾氣,又關(guān)上,關(guān)上又覺得煩悶,又打開。就這樣反反復復的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干什么。
正開了窗,一道閃電劃過天空,許琪猛地雙手捂住了耳朵,往角落里縮了縮。
吳澤塵又連忙關(guān)上了窗戶,許琪這才放下了手。
“你這是什么毛病,連閃電都怕?”
本就心里有一股無名之氣的吳澤塵,口氣自然的不好。
“不是,只是有點怕打雷聲。”如果放在以前,許琪不會有這種行為,只是這人吧,說穿越就穿越,不得不讓人亂想,本是無神主義者的許琪,多少心里有些畏懼,許琪想不到該怎么形容自己現(xiàn)在的感想,大概就像是: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的反義吧。
這話回答的不輕不重,本想著,按許琪那個性格,肯定要炸毛,結(jié)果出乎意料的心平氣和,讓吳澤塵又疑惑又失落,想吵架的心態(tài)也胎死腹中。可不吵自己心里又憋悶的很,于是就叨叨了一句酸話
?。骸澳愕故菚矢咧?,樓少可是富二代中的富二代,你也算是滿足了心愿發(fā)了財了。”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許琪有些生氣的盯著一臉陰沉的吳澤塵。
“字面意思?!?p> “艸!你把我當什么人了?!我許琪是那種攀富貴的小人?呵,我不靠任何人,就能打下自己的一片江山,別TM 拿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這話吼的強子一個哆嗦,對吳澤塵用這種謾罵,放在以前,這人不死既殘,可更讓他震驚的是,他家吳少竟然連還嘴都沒有。
吳澤塵沒有回答,自動忽略了后面的話,只是在看著窗外沉思那句,你把我當什么人了?是啊,他把她當什么人了?兄弟?朋友?好像都不一樣。
“我看你是真的有毛病,說讓我們結(jié)拜的是你,現(xiàn)在說這種話的也是你。你要有什么話就直說,別拐彎抹角的,誰有空一天到晚的將心思吊在你身上,我可不是你的家仆你的傭人。”
許琪是真的氣的不輕,莫名其妙被人質(zhì)疑人品,拿發(fā)財取笑人,擱誰誰都火大。一大男人說話陰陽怪氣的,跟個小公主一樣天天要人哄著?誰還不是個小公主呢,自己一女人都還沒小公主起來,反倒成了丫鬟了,憑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