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心動
老實說這也是張裕頭一次使出全部的靈力,站在高高的城門樓子上,頭上還頂著一片火焰,熱是真熱,但是那熾熱的風也是第一時間感受到了。
大殿前廣場的三伙人只是看了看張裕,就神色如常的繼續(xù)戰(zhàn)斗。
雖說張裕頭上有這一頂“金丹老祖家后人”的帽子,可是真打起來,還是跟一幫子妖獸打起來,誰管這些。
只是劉慶卻是往后看看徐姓修士,張裕最開始看中赤蟒象要害的表現(xiàn)在劉慶腦海里還是有一個好印象。
徐姓修士只是回頭和張裕投了一個感激的眼神就繼續(xù)鮮血淋漓的對著大云蛙攻擊,現(xiàn)在可是關鍵時刻,那陣陣熱風雖然對大云蛙那幾道已經(jīng)凝實的觸手沒什么用,可是大云蛙本來就黯淡的身體更是已經(jīng)接近透明。
耗盡張裕最后一絲靈力的時候大云蛙的身體已經(jīng)接近與透明——想想大云蛙也是憋屈,一個紫府妖獸被筑基修士追著打不說,最后反而是死在了一個練氣后期的助攻下。
也難怪這云獸越來越少見,不說九天罡風,光是最近幾百年峽州八山四水三谷出現(xiàn)的幾個新晉金丹老祖,外帶時不時煉出一件大型、高端飛舟,云獸能活下來的有幾個?
大云蛙似乎是回光返照,兩只大眼睛中的紅色光芒漸漸黯淡起來,反倒是有了一種想要逃跑的感覺。
張裕剛剛回復出一點靈力,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大云蛙已經(jīng)近似乎透明的身軀兜頭砸了過來。
不是吧,又來?
張裕來不及吐槽就聽到一陣巨響——大云蛙的鐐銬帶著鎖鏈又砸了過來。
情急之下張裕依舊是用的比較習慣的右手,本就有舊傷右手虎口又是滲出了鮮血。
張裕來不及多思考,那邊大云蛙腳上的鎖鏈似乎是已經(jīng)到頭了,整個繃的筆直,本就是蹦起來的大云蛙被這么一扯,又掉了下來。
張裕剛剛換了一個手撐起十里銅山傘,這下又是挨了一記重擊。
張裕被鎖鏈壓在地上廢了好一頓力氣才從邊上爬了出來,一爬起來就看到徐姓修士頂著滿下巴的鮮血淋漓。
這個時候徐姓修士倒是真的顧不上什么客套,直接就沖向已經(jīng)是回光返照的大云蛙。
云獸這個特殊的存在一時也不能利器對待,徐姓修士硬是扛著鮮血直流的的下巴一點一滴的召集來一團黃田沙,慢慢打散大云蛙身上的云霧。
看著徐姓修士一點一點的用黃田沙打掉那些消散開來的云霧,慢慢的就露出了大云蛙的一絲絲本質:
同樣是一只青蛙形狀的云團,只不過這一團比起大云蛙外面的小了很多,只有一個人手掌大小。
“這個是?”
張裕有些狼狽的從地上起身拍了拍衣服,不過目光卻是注意到那龐大的云霧散開之后,這一團小云團狀的大云蛙腿上依舊有一個已經(jīng)縮小的鐐銬鎖鏈,馬上意識到這是大云蛙的本體,但是尤自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徐姓修士已經(jīng)困住了大云蛙,但是背后鎖鏈連帶著鐐銬倒是不好取下來,不過見到大云蛙已經(jīng)沒有什么危害,徐姓修士只能和四周幾個幫忙的筑基修士道了一聲謝謝之后目送他們?nèi)蛣c和張青。
“這個才是大云蛙的本體,外面那一層云山霧罩的是大云蛙日久積累的外殼,別看著這玩意大,可真正體形就這么一點?!?p> 徐姓修士一邊解釋一邊對張裕感謝道:“剛剛不是你那一陣風把大云蛙的本體消散了不少,我一時半會還真拿不下他,等會我徐烈進了大殿看看有什么你用的上的我出面要回來給你就是。”
張裕倒是沒太在乎收獲,這玩意是多是少他又做不了多少主,聽天由命就是。
但是見到徐烈不顧下巴的傷勢依舊一點點的把大云蛙的上半身塞進一個陶瓷瓶子里,又把大云蛙腿上的云團一點點的行鐐銬里面抽取出來,還是有些好奇的說道:
“徐烈?guī)熓迥阆劝严掳偷膫谔幚硪幌掳?,我還是頭一次見到云獸,誤打誤撞的有了些用處,但是這好歹也是紫府妖獸,您幾個筑基修士怎么就這么輕松的解決了?”
張裕還是頭一次見識到高階修士和妖獸的戰(zhàn)斗,既然這一次被張青叫下來看看世面,張裕也是打算問清楚了多點經(jīng)驗。
他以前都是只敢對付比自己低階的妖獸,就是同階的妖獸都是慎之又慎,更遑論這種越過一大境界的挑戰(zhàn)!
徐烈追著紫府妖獸滿地走的英姿看的張裕心里直癢癢,要是以后有這水準多好。
“你可別這么多想,我這一次可是趕上了好時候?!毙炝也挥每磸堅5难凵衲樕?,光是聽張裕話里自帶著的顫音就知道張裕激動什么:
“別看大云蛙外表看不出什么傷痕,但是光看看那邊的赤蟒象和破岳熊身上的傷口就知道這些妖獸原本遭遇過怎么樣的摧殘,雖說日積月累里恢復了一些,但是在這火屬的龍宮里待久了總還是傷了不少本原?!?p> “在這牢籠里已沒有本屬靈氣補充,二還要經(jīng)受這無窮無盡的火屬靈氣消磨,咱們真正要對付的不過是這些兇獸十不存一的修為而已。”
徐烈三言兩語的大概總結了一番,手上的活也是大概結束了,一邊給瓷瓶塞上瓶塞徐烈一邊痛苦的在下巴上撒上一些傷藥。
張裕見到徐烈滿臉都是都是上藥之后的痛楚,識趣的閉上了嘴巴,可是那邊徐烈卻是一邊強忍痛苦的動了動嘴巴一邊向張裕道:
“小張啊——嘶!”張裕聽著徐烈那怕一動嘴就痛苦,卻還要和自己說話,趕緊端正態(tài)度的答應了一聲:
“唉,師叔有什么事要交代我辦嗎?”
“那倒沒有,”徐烈強忍住痛苦的說道:“我只是想問問你燒了一把火怎么就能造出一陣風來,雖然這風比起風靈根的造風術要弱一點,但是也是風不是?!?p> 徐烈最后還不忘補充道:
“莫不是你有風靈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