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蘇宛突然心里有了觸動,她的四哥回來了,自從四皇子去了邊疆,她已經(jīng)很多年沒見過他了。
“宛兒...”
聽見四哥輕輕喚她,她轉身,來者一身戎裝,顯然是剛回來就急匆匆趕來的?;腥绺羰?,蘇宛不覺就眼眶濕潤,“四哥,你回來了!”
蘇宛跑過去,她有好多好多話想給他說。她,四皇子蘇瀾,和皇上蘇清都是同父同母,只是皇上平時對蘇宛嚴厲多了一點,而她的四哥從小就護著她,無論是蘇宛對還是錯,蘇瀾永遠向著蘇宛,永遠心疼蘇宛。
蘇宛跑過去,蘇瀾就緊緊地抱住了蘇宛,蘇宛不知怎么,就留了眼淚。蘇瀾紅了眼眶,“讓宛兒受委屈了?!?p> “宛兒沒有委屈,我一直在等四哥回來...”兩人都默契繞開了蘇宛生病的話題。
蘇宛告訴蘇瀾,“二哥不讓我跟你說,你不知道,我之前偷偷跑出宮了。”
“是嘛...”四皇子一臉驚訝。
“你不知道南疆有多差,但是那里的月燭節(jié)好美...”蘇宛笑著滔滔不絕。
“哈哈哈。”兩個人就這樣笑著。蘇宛沒有提顧莫離,她不敢再提。蘇宛和蘇瀾還是像以前一樣,一樣的笑著,好像什么也沒發(fā)生,蘇宛說著,蘇瀾聽著,還會講起他在邊疆的事情。蘇宛什么也不想做,她只想快快樂樂的度過這段時間。
...
顧莫離渾渾噩噩的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抵達那目的地。旁邊的龍頭里含著夜明珠,發(fā)著滲人的光芒,中間是高高的臺階,上面的人躺在椅子上,隨手拈起一顆葡萄,見顧莫離闖進來也不惱。
“想通了?”臺階上的人高傲地看著顧莫離。
“嗯,只要她平安,你要我做什么都行?!鳖櫮x冷漠地說。
“哈哈哈...我就欣賞你這么爽快的人。”
顧莫離自從知道蘇宛得病后就去尋找方法,在南疆他召集幫派。傳說有個神秘的部落,擅長制毒,當然也擅長治病,那里也許有方法。
只是很難找到...
紅袖客棧。
“客官,要來點什么。”
“我找慕淺?!?p> 千落找了十幾個紅袖客棧,那個得病的肯定是盟主很重要的人,從很久之前盟主變得奇怪的時候,他就知道。慕淺走南闖北,不同于他們,擅長背地里做事,他不知道慕淺知不知道,但他就是想試試,他不想再看顧莫離這一副活死人的樣子。
千落快放棄的時候,終于得到了希望,“我會通知慕先生?!?p> “你跟他說,我愿意出高價。面議。”
“好。那麻煩您先去客房等等?!?p> 千落就這樣等了一上午,待到千落感覺慕淺有可能死半路上的可能時,那老板來通知,“先生,慕淺大人到了?!?p> 千落起身,轉身就看見那人一臉茫然,隨即轉而一臉壞笑的看著他,“小白臉,是你??!沒想到,還真被你找來了...嘖嘖嘖...”
千落臉越來越黑,他就不該想出來這個鬼主意找他幫忙。
“你知不知道一個部落?”千落冷冷地說,“會制毒,擅長治病,很隱秘?!?p> “崳西嗎?”慕淺試探問問,隨即又說,“算了,你當我沒說過。”
“快點,把話給我說清楚!一個字也不要落下?!鼻湔f。慕淺許是被千落冷漠的眼神嚇住,“切,急什么急。”
百年前,有個人叫嶼汐,是個很厲害的神醫(yī),不論什么病他都能治好,即便很多大夫都說此人必死無疑,他都可以把人治好,不免留下很多傳奇。所以他的事情也傳到皇宮,被受邀去當太醫(yī),這本是一件好事,但是官場水深莫測,他受提拔自然也會招人嫉妒。不就他就受人陷害,被朝廷害的家破人亡,世人都道他已經(jīng)死去,卻不知他卻死里逃生,卻恨透了這世俗,取自己名字諧音成立組織,化醫(yī)藥救世為五毒殺人。并傳技法給后世。
聽聞慕淺說罷,千落皺起了眉頭,“那這個組織在哪?你知道嗎?”
慕淺頓了頓,挑了挑眉,轉而又低頭不語,做沉思狀,“這個組織飄忽不定,很難說的...”
“算我欠你個人情,務必幫我找到這個組織。”
“這個組織心狠手辣,甚至食過人血,飲過腦髓,嶼汐死里逃生后就變了,干的事要多變態(tài)有多變態(tài),如果你是想救人,我勸你還是算了吧。這里面的根本都不是人...”慕淺少有嚴肅的說道。
千落頓了頓,過了良久,“無論怎樣都要試一試?!?p> 慕淺看了看千落堅定的眼神,“好,不過我提前給你說好,我沒把握能找到?!?p> 千落雙手握拳,“多謝?!?p> “哎,大可不必,以后我要是再被顧莫離逮了,你悄悄把我放了就行。”慕淺壞笑。
千落拍了拍他的肩,世界上總是有很多莫名其妙的事,比如顧莫離救了蘇宛,比如慕淺這個處處計較,事事狡猾的人竟會幫了千落。
慕淺打聽到了崳西大本營,顧莫離知道了崳西,他拿著一把刀,到他們組織,白刀進紅刀出,顧莫離鐵了心的見他們首領。神擋殺神,佛擋殺佛。顧莫離也負了傷,中了毒,他還是挺著,他不能倒下去,他是蘇宛唯一的希望。
顧莫離已經(jīng)沒有力氣了,他強撐著,一步一個血??;他已經(jīng)看不清路了,頭腦也不是那么清楚了,但他沒有停下來。周圍的人已經(jīng)不敢再上前了,緊緊地圍著顧莫離。
“我要見你們首領?!鳖櫮x咬著牙說。
“快走,你以為首領是你想見就能見的?!可笑。”
顧莫離撐不住了,單膝跪在地上,手里還是緊緊地握著劍,用劍撐著自己,勉強不讓自己倒下去。從剛才他中了一劍,他就感覺自己的意識越來越渾濁,力氣也流失的越來越快。他已經(jīng)感覺到有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好了!都下去吧?!?p> “首領...”
“都退下吧?!?p> 只見那人長得人不人鬼不鬼,眼神里盡是邪魅之氣,沒有半點男子氣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