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顛乾

第六十九章韜光養(yǎng)晦(下)

顛乾 嘉圖李的貓 2127 2020-04-07 03:28:20

  春風(fēng)樓中傳出了尖叫,若不是此時入睡了,恐怕不一定能聽得到。

  春風(fēng)樓中,此時只剩下一些打掃衛(wèi)生的小廝,他們聽到這聲音,先是一愣,隨后看向了五樓,眼中出現(xiàn)了驚慌與恐懼。

  畢竟他們知道,五樓住著的是誰!

  沒過多久,一群侍衛(wèi)沖上了五樓,推開門便被眼前的一幕給驚呆了。

  只見安樂王李禪的房間里亂七八糟的,李禪則是坐在了床上,抱著一個女人,女人的腹部有鮮血流出。

  李禪此時臉色煞白,頭發(fā)散亂的坐在了床上,身上全是傷痕,就連刀傷都有兩三道。不過最為嚴重的一道刀傷,卻是在手臂上。

  而在李禪的不遠處,俯臥著一具尸體,他穿著春風(fēng)樓的衣服,身上有不少的刀傷??勺屑氁豢?,這些刀傷都顯得有些凌亂,最為重要的是,這人臉上有一道刀傷,至于脖子的地方,更是恐怖,多道刀傷。

  同時,一柄刀在李禪的腳下。

  李禪看到侍衛(wèi)來了,便急忙吼道:“趕緊救救美人!”

  話音剛落,李禪懷中的女人便被侍衛(wèi)帶了出去。與此同時,李禪一臉的驚恐,又從地上撿起了刀,朝著那刺客的頭部和脖子處來了幾刀。

  因為身份的緣故,也沒有人敢阻止。

  李禪似乎是真的身體虛,才揮舞了幾下,便累得氣喘吁吁。

  只見李禪雙目無神,把刀一丟,坐在了地上。

  他沒有發(fā)話,沒人敢動,就連袞州城的太守都一直候在門外,心驚膽戰(zhàn)的。

  至于那春風(fēng)樓的老板,更是早早的跪在地上,渾身顫抖不已。之前還能將裴家在袞州的青樓生意壓得抬不起頭來的老板,似乎渾身顫抖的跪在地上,褲襠處有液體流出。

  他也不知道自己最近是怎么了,接二連三的有人在自己樓里遇害就算了,只要不是達官貴人,花一點兒前,總能壓下來。即便是裴家的公子死了,他也不怵。

  但今天確是倒霉到了坑里了,遇襲的人是安樂王,這可不是什么銀兩就能擺平的事兒。

  若是李禪心情好,他能茍活;若是心情不好,恐怕連全尸都沒一個。

  可李禪似乎暫是將他給忘記了,過了很久,太守才進房間。

  看到刺客之后,他也險些被嚇得癱軟在地。

  此時那刺客的臉和脖子都是血肉模糊的,而且這房間也被破壞得差不多了。

  更為重要的是,李禪身上的傷。

  而且,能夠派人刺殺李禪的,身份背景也肯定不簡單。

  太守此時心里有些苦,若是此事處理不好,他或許會陷入皇子們的斗爭漩渦中。

  “陳大人,照規(guī)矩辦事吧!”

  李禪似乎是被這刺客一下,變得溫和了一點,他臉色煞白的站了起來,朝著門口走去,看到跪在地上的春風(fēng)樓老板,李禪怒聲說道:“最好查出來和你沒關(guān)系,不然你和你的家人,都沒了!”

  李禪恢復(fù)了霸道,隨即便讓人把老板關(guān)了起來。

  這自然查不到什么,腳印只有李禪的和刺客的,李禪剛才又堂而皇之的補了幾刀?,F(xiàn)在那刺客的尸體,任憑是再高明的仵作,都無法看到最初李禪那干凈利落的一刀。

  正因為這事兒的發(fā)生,李禪便又把文試給推遲了七天。

  況且他說要推遲,裴家也不可能不答應(yīng)。

  他也不取消,反正他就要吊著,讓他的大哥和二哥慌亂一下。

  ……

  日子越來越近,但這袞州卻越來越嚴。

  若是前些日子的話,雖然也有命案發(fā)生,但并不足以全城戒嚴。

  可現(xiàn)在李禪出了事兒,整個袞州城的守衛(wèi)都多了一些,并且進出城的人都需要等級,往來貨物的盤查也嚴厲了起來。

  這件事兒,卻是讓魏安襄愁眉不展。

  只有二十多天了,卻沒想到會發(fā)生了這樣的事兒。

  最讓他覺得難受的是,這李禪還是他引來的,卻沒想到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再有二十多天,新一批的武器便要通過裴家的渠道運往北魏??扇粢恢边@樣下去,只怕到時候這批軍械不知道能不能出去。

  魏安襄在城外的竹樓里來回踱步,他怎么都想不通,到底是誰會刺殺李禪。

  李禪雖然是皇子,但卻胸?zé)o大志,每天只知道尋歡作樂。魏安襄實在是想不到,還有誰會刺殺李禪。

  沒辦法了,時間緊急,他只能再讓二皇子把李禪調(diào)回去。至于那位當(dāng)年的蔡太師,先不用管,畢竟他現(xiàn)在還得聽二皇子的話。

  魏安襄看了看如今的天,已然到了深秋時節(jié),在這竹林之中,遠處的果香都能隨風(fēng)而至。

  聽到了屋檐下的風(fēng)鈴叮當(dāng)作響,只見秦月白打扮得如同一個村姑,提著一個籃子,籃子中放著一些菜款款而來。

  魏安襄幫秦月白生了火,便被秦月白趕出了廚房。

  魏安襄看了一眼秦月白,這樣聰明且賢惠的女人,若是有可能,他一定要將其帶回北魏。同時,他不經(jīng)意間看到了廚房中的鹽罐子,終于明白了為什么會有人來刺殺李禪。

  這一切,說到底,只是自己考慮的不夠周全。

  他一直想著逼出那利小刀和“沈安”,以確保那批武器能夠成功的運出去。

  但他卻忽略了這裴家的特殊性,這李禪若是娶了裴家之人,定然會觸碰到某些人的神經(jīng)。

  他走進了書房內(nèi),提筆寫了一張紙條,隨后拿出了一個制作精美的口哨,輕輕一吹,便有一只鷹隼停在了門口。

  一般情況下,他們都是用鴿子聯(lián)系。

  只有遇到了極為特殊的情況,才會用鷹隼。

  ……

  三天后,李禪收到了一封信。

  信是他二哥寄來的,言語之中多的是對這個弟弟的關(guān)心,同時還告訴弟弟這袞州城或許會有危險,讓他暫且回到安樂縣。

  至于裴家的三小姐,他這位二哥會想盡辦法的幫他拖延住,保證這裴家的三小姐不會嫁給姓沈的。

  李禪此時一個人呆在房間中,那些女人此時都去買東西去了,畢竟那一夜她們受到了不小的驚嚇。

  李禪將信給燒了,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冷笑。

  “還真把我當(dāng)傻子了?我就要看身為大哥的太子和二哥接下來會怎么辦?”

  “要是到時候你們兩,兩敗俱傷,都讓我找到證據(jù),那就有趣了。”

  李禪呢喃著,同時提筆回信,只是寫了十六個字。

  “二哥勿念,佳人不易;為表真心,不娶不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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