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聲響起,在空蕩蕩的巷子里格外刺耳。
那個陌生男人朝趙磊開了槍,打在他的左腿上,趙磊立刻倒在地上開始哀嚎。
男人看著地上鬼哭狼嚎的趙磊風輕云淡地說:“蘇大小姐,那片資源只能是我的?!?p> 一旁的蘇珊被眼前這個男人的所作所為震驚了。
蘇陌也是僵住了身子,她以為今天該死的應該是她自己了,這個男人果然是手段殘忍,不能輕易招惹。
“還不走?下一槍可能就是落在你的腦門上了?!?p> 一種十分危險的語氣讓趙磊忍不住全身顫栗,他拖著左腿連滾帶爬地逃走了。
蘇陌站起來淡淡地說了句謝謝,“我只是為了你南部的資源,還望蘇小姐不要食言?!?p> 男人又恢復了剛才的笑容,然后轉身繼續(xù)走。
蘇陌拉著一旁驚魂未定的蘇珊跟在后面,蘇珊反應過來立刻掙脫蘇陌的手道:
“我不去了!現(xiàn)在仇家都找上門來了,你還敢在外面喝酒?!”
蘇珊在明,一直過著正常人的生活,所以見一下這種場面就嚇住了,她頭也不回的往家里跑去,蘇陌只是說了句隨你。
“蘇家二小姐這是真惜命啊?!蹦莻€男人轉身看著蘇珊跑回去的背影笑道。
“先生說笑了,蘇家敗落,我們不再是什么蘇家小姐了?!?p> 蘇陌撿起被蘇珊用力掙脫時滑落的傘,撐開傘,傘檐比剛才壓得更低。
“蘇小姐這是覺得我連個女人都保護不了嗎?”
蘇陌不為所動,淡淡道:“我只是不想惹麻煩。”
男人沒再說話,兩人一言不發(fā),一前一后的進了酒館。
蘇珊坐在自己的老位置,那個男人自覺地坐在了鄰桌,兩人背靠背才開始正題。
“什么事值得先生你親自登門?”蘇陌直奔主題。
“不是要復仇嗎?時機到了?!?p> “什么時機?”蘇陌沒怎么反應過來,沈莫言一只和陳然然在一塊,出國前她就已經不好下手了,何況現(xiàn)在離開了,自己連回國都困難。
“陳然然懷孕有六個月了吧?!彼麤]有明說他到底要做什么。
“所以呢,你覺得她懷孕了你就有機會下手了嗎?”蘇陌嘲諷地勾了勾嘴角,沈莫言只怕會派更多的人守著那個女人。
“跟我回國你就知道了,不用擔心被發(fā)現(xiàn),坐我的私人飛機?!?p> 男人沒有說自己要干嘛只是把時間地點留給蘇陌,然后就起身離開了。明天的航班,看來很著急。
蘇陌回家就看見蘇珊在收拾行李,眼睛竟然有些泛紅。蘇陌無奈問:“你這又是鬧哪哪出?”
蘇珊抬起頭來惡狠狠地盯著她問;“你們這些年到底在外面得罪了多少人?!?p> 她早就懷疑了,一趟飛機就能到A國,蘇陌偏偏轉了十幾趟飛機才到,手機也不常用,家里連張電話卡都不愿意留。
這樣做本以為是防著沈莫言,現(xiàn)在看來根本不是這么回事。
蘇陌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蘇珊拿出兩個玩偶:
“蘇陌,你看清楚!玩偶里怎么會有攝像頭!要不是我今天不小心踩到了,不知道我們還要被監(jiān)視多久!”
或者說她還不知道這個別墅里還有多少攝像頭!
蘇陌把寫有航班信息的紙條遞給蘇珊然后上樓收拾行李。兩人找了個民宿渡過了一晚上。
陳然然來到這里已經兩天了,她住的民宿窗外就是白雪皚皚的雪山,山頂就在對面。
一股神奇的力量讓她總忍不住想去看看山頂,對于自己的過去她總是很好奇,但總是想不起來。
正午陳然然憑著感覺拉著簡之薇一起溜了出去。
“然然?你真的要去嗎?萬一遇到危險怎么辦?”
簡之薇現(xiàn)在懷了孕做事也會有所顧忌,陳然然想著確實不能帶著她冒險笑了笑道:
“其實我也不是特別感興趣。薇薇我有點冷,你回去幫我拿件衣服吧,我們去小吃街逛一逛?!?p> 簡之薇就進了房間,陳然然直奔那片山,她這兩天一直觀察,她發(fā)現(xiàn)有路可以上去。
簡之薇出來沒有發(fā)現(xiàn)陳然然就覺得大事不妙,趕緊給沈浴風打電話,正好兩個男人也莫名其妙不接電話。
陳然然順著小路向上走,扶著自己的肚子,就憑著好奇心走了很久,突然有個聲音叫住了陳然然。
“小然然?”試探性的呼喚她的小名。陳然然轉身就看見雪堆里有一間小木屋,應該是這一片的守林人吧。
一個中年人從木屋的窗戶那里探出頭來,陳然然疑惑道:“請問您認識我嗎?”
守林人看見陳然然的正臉就確認是她了,連忙打開門出來迎接她。
“小然然這么多年沒見,你連孩子都有了,怎么也沒請叔叔喝杯喜酒啊?”守林人滿臉笑意與慈愛。
陳然然也覺得熟悉,抱歉地說:“不好意思啊,阿伯,前幾年出了點事丟了一點記憶,請問您是?”
說到這里守林人皺起眉頭滿臉緊張問:“怎么回事?不嚴重吧?快進來說!”
外面確實有點冷,陳然然見他沒有惡意就進了小木屋。
小小的木屋內部裝飾卻很溫馨,燈光很足,讓人有一種家的感覺。“阿伯,你這房子布置得很溫暖?!?p> “你真的都忘了嗎?這是你給我布置得啊。”守林人一臉震驚,陳然然竟然什么都不記得了,真是世事難料啊。
“我和我丈夫最近來這里玩,看著這座山,總感覺又一股力量吸引著我來?!标惾蝗唤忉屃俗约簽槭裁磥磉@里。
守林人楞了一下,就轉身進了里屋,好一會才出來。
手里抱著一個不大不小的箱子,里面有很多本子還有一些小玩意。
“這都是你前幾年留下的。我們還約定了以后再上一次這拉布拉什雪山的山頂。你都忘了嗎?”
守林人眼中有些許失落。陳然然接過他手中的箱子打開了其中的一個本子。
很多都是她測量的記錄的關于拉布拉什雪山的地理氣候數(shù)據,全是些看不懂的東西,原來自己那么博學多才。
陳然然開口道:“阿伯,講講以前的事吧?!?p> “別叫我阿伯,我只是長得老,也就比你大了十歲。”守林人反駁道。
陳然然心里計算著那現(xiàn)在算來就是大了20歲了。
青子進開始講起了和陳然然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