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振宇對下班回來的吳天良說:爹,賬上沒錢了。
吳天良的臉?biāo)查g晴轉(zhuǎn)多云說:搞什么。
吳振宇苦著臉說:你前一段撒錢瀟灑的像撒紙片兒一樣把我多年給咱們積攢的家底全撒光了。這段時間我吃了官司,門也出不去,你讓我上哪弄錢?
吳天良皺著眉說:知道了。就要上樓。
吳振宇喊住他:爹,你說陳遠生的錢怎么就那么耐花呢?
他生意大。吳天良頭也不回的說。他不想提錢,錢是他的心病——沒錢還拿什么和陳遠生抗衡。憑誰的禿頂亮嗎?
吳振宇精明的眼睛閃著光,他不緊不慢的說:我聽說他們上次拉選票先送了7個億的優(yōu)惠券,后來又搭了十五億的充值金。
他頓了頓,看了看老頭子的臉色,接著說:加起來就是二十二億吶!
這個數(shù)字吳天良不是不知道,但聽起來還是覺得那么的刺耳。
吳振宇又說:這都不算。咱們采取經(jīng)濟封鎖后,我掐算著他們的現(xiàn)金流應(yīng)該撐不過一個月,至多一個半月,可現(xiàn)在都過去四個多月了,人家就像沒事兒人一樣。
吳振宇似乎是自言自語的搖著頭說:這不對勁哪。
吳天良站在樓梯中間等他說結(jié)果。
以前聽傳聞?wù)f,陳家兄弟是海上來的,我都不太信。吳振宇講起故事來興致盎然。
就上次我摁住沈杰那小兩口的時候,突然發(fā)現(xiàn)——哇噻——陳歡那個娘兒們真是能打。
吳天良沉默的聽著。
吳振宇繼續(xù)說道:那時候我突然間就想起以前有人跟我說過,陳家那幾個是海上來的。
“海上來的”是什么意思?吳天良終于開口。
海盜啊!吳振宇興奮地比劃著說,爹,你不知道海盜嗎?加勒比海盜?吳振宇學(xué)著某位電影明星的經(jīng)典動作給老爹秀了幾下。
吳天良顯然無心欣賞他的表演,不耐煩地說:弄清楚了再跟我說。
正要抬腿,又加了一句:我心里怎么想的,你知道。該怎么去做,你也知道吧?
吳振宇得到吳天良的認可,拊掌一笑:得嘞!爹,等我的好消息吧!
你自己小心。吳天良說著,頭也不回地上樓去了。
吳振宇看著老爹的背影,想著陳遠生和陳歡:有幾個錢就想越過我上岸嗎?不給你們點厲害瞧瞧,你們還真是一群不知道馬王爺八只眼的瞎貨。
對于王大龍和老馮,他倒沒給太多的關(guān)注,只安排手下這兩個人如果再出什么幺蛾子,就給我——他做了一個手拿板磚用力拍的動作。手下人自然心領(lǐng)神會。
惴惴不安中,老馮等來了一群欣媛的朋友。王大龍看見老馮臉上又慌又喜的表情,暗笑:還真是貪財、怕死、不瞌睡。一點兒沒錯。
老馮看她們一個個在屏幕上送花送車送棒棒糖各種打賞,百感交集,支吾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這買花買車買棒棒糖買道具的錢,可能都是這些女人們做那種生意換來的。他明明是知道的,讓他裝作不知道然后心安理得的揣進兜,他還真有點做不到。
王大龍看著屏幕,對屏幕對面的女人們說:謝謝家人們的打賞,請各位美女留下自己的電話號碼,萬分激動的老馮決定用抽獎的方式抽出兩位好朋友與他共進晚餐……
閉嘴!老馮惡狠狠地打斷他:少說幾句沒人當(dāng)你啞巴。又補上一刀。
王大龍悻悻地站在一邊看,悄悄記憶著屏幕上那些網(wǎng)名和電話號碼。如果欣媛真的是被這個吳振宇害的,這些女人們都可能是證人。
看啥!關(guān)了麥,老馮一臉不高興:怕啥來啥。你還想要人家的電話號碼,吳振宇的話你忘啦?好日子不想過啦?
王大龍嘿嘿笑笑,他不想惹一條煩躁的老毛驢生氣。
你倒是說話呀!老馮還是祭出了神驢踢。
我說啥?
說咋辦!吳振宇已經(jīng)警告過咱們了,可這群女人們偏偏找上咱們……唉!
是找你吧?別扯上我。
我要有事兒你也好不了。勁兒撒出去了,老馮緩和了些:這是逼上梁山吶!好久沒見著趙偉了,我還真想托他問問那個陳歡。她二叔不是吳天良的競選對手嗎?我看你那個主意啊,興許還真行。老馮問王大龍,也像是問自己。
王大龍不理他,他想的是如何聯(lián)系到這些女人,從而找出更多吳振宇的疑點。欣媛案開始的時候明明是說捂死拋尸的,后來卻變成了跳河自盡,這背后一定有一個厲害人物在里面起了作用。這個人,又是誰呢?會不會是吳振宇呢?他的能量,有這么大嗎?
老馮看他傻愣愣站著,無奈地說:走吧,我的神探。好賴飯得吃。
王大龍隱約感覺到,就在不遠處,有人在密切地關(guān)注著他們的動向??磥砝像T擔(dān)心的意外,已經(jīng)離他們不遠了。
吳振宇起身去菲爾的消息在他還沒走過安檢就傳到了陳遠生的耳朵里。陳遠生立刻打電話通知“沈清”,想派他立刻去機場攔住吳振宇。
而電話卻怎么打都接不通。陳遠生氣的一把把電話摔在地板上,罵道:我用你用不了了是吧?!小子,你也太狂妄了吧!
這時家中保姆忽然出現(xiàn)在辦公室門口:老爺,少爺他哭著要來找您,我們怎么哄都哄不好……
陳遠生一聽是寶貝兒子來了,瞬間忘了剛才的事,快步走出來抱起兒子,寵溺地問:子豪,想爹爹了?
七歲的陳子豪摟著陳遠生的脖子委屈地說:爹,帶我去游樂場!說話的時候還有幾顆晶瑩的淚還掛在長長的睫毛上,陳遠生先幫他擦了,又親親小臉蛋,才說:等一下爹爹下班好不好?
不……好。陳子豪本來是不答應(yīng)的,但一個人的到來讓他改變了主意。
阿清哥哥!陳子豪歡快地叫。
陳遠生扭頭看見“沈清”和陳歡并肩走過來,臉?biāo)查g就變了顏色:你們還來做什么。
二叔,他說您給他打電話,剛好我們在一起就一起來了。自從聽了陳遠生上次那番話,再見時總覺得有些別扭。陳歡躲開陳遠生的目光,蹲下來逗小子豪:姐姐這里有糖,要不要?
陳子豪忽閃著大眼睛說:姐姐,我爹說你的都是陳家的,陳家的都是我的。那你的糖就都是我的。
“沈清”連忙看向陳歡,只見她臉上的笑容僵住了,兩只美麗大眼睛里似乎蒙上了一層朦朧的水霧。
陳子豪問:姐姐,你哭了?
陳歡揚起頭,不讓淚珠掉下,強擠出一個笑容對陳子豪說:姐姐的,就是子豪的。
陳遠生“哼”了一聲,對兒子,也是對陳歡和“沈清”說:是啊。你是爹爹的兒子,是陳家的香火。他們呢,都是來保護你的。
沈冰面無表情地看著,只有眼睛里暗暗向陳遠生射出一道寒冷的光。
再說吳振宇在菲爾島上住了半個月,也沒搞到什么有價值的東西。菲爾以賭場舉世聞名,是因為全世界的黑錢來這里都可以換成籌碼,押上賭桌。他來這里守著,就是堅信陳氏一定會來這里洗錢。然而無奈人生地不熟,他單槍匹馬實在發(fā)揮不出多大能量。
就在他一籌莫展的時候,在賭場里意外地撞見了沈清。
沈冰?吳振宇問。沈冰和沈清長得極像又都總是穿西裝襯衣,吳振宇傻傻分不出。
沈清不認識吳振宇,只微笑一下,就去忙自己的事了。
吳振宇他鄉(xiāng)遇故人,立馬來了精神,散步并做兩步追了上去。他的直覺告訴他,他夢寐以求的線索終于出現(xiàn)了——沈冰絕不會無緣無故地出現(xiàn)在這里。然而轉(zhuǎn)了個彎,就跟丟了。吳振宇站在原地捶胸頓足地罵自己是豬。
故人已去不可留,百無聊賴的吳振宇又趴在牌桌上一會兒輸了幾十萬。他的心思就不在牌上,不輸才怪。
沈清并沒有走遠,這間賭場正是陳氏的產(chǎn)業(yè)之一。沈清便是老板。他發(fā)現(xiàn)這個有趣的人在一直輸,便走了過來,坐在他旁邊,推過去一摞籌碼,五十萬。
吳振宇一看是“沈冰”,來了精神,攬過籌碼,不忘問一句:沈冰,你哪來這么多錢?
沈清不說話,陪他賭了一局。
十三點大。
吳振宇贏了。他眉毛上挑,眼眶瞪的開開的,嘴巴彎彎,給沈清看到一個超級欣喜的夸張表情。
沈清微微笑笑。
又幾把下來,吳振宇有如神助,面前的籌碼已經(jīng)堆積了三四百萬。吳振宇一摟錢,對莊家說:今兒不玩了。連本帶利飽了。
沈清笑笑,問:一起喝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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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哈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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