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臂勒住了郭海明的頸部后南宮凌迅速用電流結(jié)束了他的生命,松開手后他癱倒在地。
一秒
兩秒
三秒
他意識到事情不對勁,為什么異夢還沒有粉碎。
一陣致命的壓力從脖子上傳來,同時他的四肢亦被纏住了。
‘怎么回事’
視野旋轉(zhuǎn),他被強行按在了房間的椅子上,坐在了監(jiān)控屏幕前。
一只電線連著的眼睛移動到了他的面前,墻上的喇叭里傳來了郭海明尖銳的笑聲。
“哈哈,哈哈哈”
南宮凌怎么掙扎都無濟于事,久違的無力感涌上心頭。
“小子,誰跟你說我在異夢里是人的?”
他立馬反應(yīng)過來了:“這個房間才是你的本體?!”
郭海明沉默了一會兒:
“不得不承認(rèn),你比我聰明”
南宮凌笑了:“被你這種白癡夸我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小子,雖然很想弄死你,但我還是得按規(guī)矩來,我可以放你走,但前提是你要把迷宮里的其他人全部弄死”
南宮凌有些諷刺地說道:“你覺得我會答應(yīng)你嗎?”
他聽后又沉默了,幾分鐘后緩緩開了口:
“雖然不合規(guī)矩,但你這么說的話我就只能把你綁在椅子上,等你的同伴來殺你了”
南宮凌眼中寒芒一閃:“你說什么?!”
“自己看監(jiān)控吧”
往向監(jiān)控屏幕,南宮凌愣住了
畫面中,一個少女正持著刀往中年男人身上狂砍,刀刀命中要害,刀刀都讓血濺三尺。
‘為什么’
那一瞬間,南宮凌感覺天都塌下來了,為什么最親密的伙伴,要做這種事?
“人說到底不過是種靈長類動物罷了,為了生存不擇手段不是天性嗎?”
“胡說”
“那你怎么解釋監(jiān)控里發(fā)生的事!”
南宮凌沉默了,但他并沒有陷入絕望,因為他已經(jīng)經(jīng)歷太多絕望了,絕望多了的人知道絕望什么用也沒有,所以他們不再絕望。
張開嘴,他小聲地念叨起來,說得又快又亂,讓人判斷不了他在說什么。
“喂,你講什么呢?”
沒有回應(yīng),南宮凌的表情更加莊嚴(yán)神圣了。
“喂!”
沒有看到自己想像中信仰崩塌后的絕望場景,郭海明耐不住了,把電子眼湊了上去。
聲音收集器就位于電子眼上,這樣能方便他聽得清晰一些。
“你,去死吧!”
張大嘴后南宮凌猛地咬住了電子眼。
尖銳的痛苦從牙根傳來,涌入腦中,但他沒有松口,因為,這是最后的機會。
高壓電流順著連接電子眼的線流入了整個房間,郭海明的慘嚎從喇叭里傳了出來。
巨大的力量加在了頸部,“咔”的一聲脆響,南宮凌的脖子被擰斷了。
但,他沒有松口,這是他唯一的機會,只要在窒息前搶先干掉郭海明,他就贏了。
喇叭中的聲音越來越扭曲,越來越遙遠(yuǎn),一方面是因為電流的刺激,一方面則是因為南宮凌大腦缺氧。
視野越來越模糊,南宮凌知道自己到極限了,做了能做的一切后,勝負(fù),只能交給命運女神判斷。
······
之后的事他便記不清了,醒來的時候他成功脫離了異夢,但事后他了解到,從那場異夢中死里逃生的,只有她和楚瑤兩個人。
心照不宣,原因他們誰也沒有說,只是在推出異夢后,二人分道揚鑣了。
楚瑤轉(zhuǎn)做了情報員,而他則過去了獨自碎夢的單機生活。
舊事重提,心中感慨萬千,但他不會說出來,因為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
為了扯開話題,他不得不把這世界上最邪惡的話語說出口,以此來打亂眾人的思緒。
“期末考試要到了,你們,復(fù)習(xí)了嗎?”
此話一出,空氣變得死一般寂靜。
“砰”
蘇曉寒手里的酒杯落到了地上,身體不住地顫抖著,三分鐘后,她忍不住尖叫起來:
“啊!啊??!你為什么要提這事啊!混蛋!”
“···”
于是乎,眾人在討論一番后決定去joker家來一次,考前突擊。
星期天早上,七人輾轉(zhuǎn)了好幾站后終于來到了這棟位于遠(yuǎn)郊的別墅。
“這是別墅?這不是歐洲電影里的城堡莊園嗎?”
頭一次見這么大的房子,蘇曉寒驚了。
angle,表情淡淡的:
“沒事,基操基操,我們花了五年時間調(diào)查也沒弄明白他家到底有多少錢”
“WC”
“······”
外面看著高端大氣上檔次,但里面卻意外的
更加奢華
蟒蛇皮做的凳子,大理石雕的神像,畢加索的名畫···
孫雪有些嫉妒了:“你還來溪北讀什么書?。刻稍诩依锍闯垂刹痪托辛恕?p> 領(lǐng)著一行人上了二樓,joker有些不快:“你懂什么?學(xué)校比家里好多了,在學(xué)校里我連十五塊錢一瓶的飲料都喝得到”
“···”
就這樣,為期兩天的考試突擊訓(xùn)練拉開了序幕,在二樓,眾人兩人住一間,分成了四組。
小組的住處由左至右,分別是蘇曉寒和黃笙,江籬和孫雪,楚瑤和angle,南宮凌和joker
因為時候不早了,加之一路上舟車勞頓,所以眾人九點便上床睡了。
九點半的時候他們收到了楚瑤的一條短信:
今天晚上,我的房間,想玩游戲的可以來哦
“你去不去?”
joker直接對南宮凌問道。
“這怎么看都說的是碎夢訓(xùn)練好吧,你不要想歪了”
“萬一是你誤會了呢?”
“人生三大錯覺聽說過嗎?”
“···”
當(dāng)天晚上,南宮凌一行再次進(jìn)入了幻想的世界。
睜開眼后,他出現(xiàn)在了一條熙熙攘攘的街道上。
人山人海,川流不息,小販的叫賣聲和買家的討價還價不絕于耳。
南宮凌皺了皺眉,因為他注意到街上行人都是古裝打扮,青絲玉簪墨花綰,珍珠腰帶玉玲兒。
‘她古裝劇看多了?’
這時一個嬌柔溫婉的聲音從后傳來了:
“師兄,你在這,做什么?”
南宮凌回過頭,只見楚瑤一襲素衣,流云髻上插了支小巧玲瓏的金絲簪。
“你搞什么?不是要訓(xùn)練碎夢嗎?”
“師兄此言差矣,碎夢不就是要適應(yīng)多變的環(huán)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