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偏不信了!”葛尚怒道,當(dāng)即發(fā)揮出靈仙境應(yīng)有的實力,一道道劍氣對著徐渡撲面而來。
一開始徐渡是打算抵擋的,可是在擋下了一道劍氣之后,他就覺得葛尚的劍氣匹練過于渾厚,即使他使出全力了,依然被打的節(jié)節(jié)敗退。
徐渡沒法,只好臨時祭出一道土墻護在身前。
“轟!”的一聲,土墻在承受了五道劍氣匹練之后便轟然倒下。
“徐渡兄!”武凌有些著急,這葛尚看似簡單的招數(shù)對他們而言卻是非常的克制,葛尚的修為遠比他們高,所以即便是最為尋常的劍氣匹練,威力也遠勝過他們使出的拿手絕活。
徐渡連忙使出了第二道土墻護在身前,這一次的土墻倒是堅持了久一些,足足撐過了十道劍氣轟擊才被徹底擊潰。
土墻剛一倒下,徐渡故技重施,又是一道新的土墻躍出,將所有的劍氣都擋住了。
葛尚大怒,停下釋放劍氣匹練轟炸,手持這利劍轉(zhuǎn)為近攻。
剛一躍過土墻,還未等葛尚出手,徐渡率先使出雷蛇,速度之快就連葛尚都沒有想到,只聽的“啊”的一聲痛呼,葛尚就被轟飛在地。
“大人!”
“老爺!”
一群護衛(wèi)急忙喊道,想要上前攙扶卻被葛尚制止。葛尚將嘴角的血跡擦干,大笑:“有意思,真是有意思,果真是英雄出少年,想不到你居然能夠使出這等劍法,好。不過接下來,我也要讓你瞧瞧我的真本事?!?p> 葛尚說完,他就開始在迅速掐動法訣,眼看印訣成功之際,徐渡又是一記雷蛇揮出,葛尚不得不中斷印訣的成形,急忙后退避讓。
只是,這雷蛇仿佛通了人性一般,居然也能跟著前進幾步。
“怎么可能!”葛尚大駭,急忙逃到一名護衛(wèi)身邊,抓起一個護衛(wèi)就往前丟去。
“啊~~”護衛(wèi)慘叫,他的實力根本不能抵擋這雷蛇的轟擊,整個人立即被雷電之力侵襲的皮開肉綻,倒在地上動彈不得。
“嘶!”眾人倒吸口涼氣,這雷蛇攻擊恐怖如斯。
一劍未果,徐渡立即斬出了第二劍,葛尚嚇的立即騎上馬二揚長而去,再也不敢上前來戰(zhàn)。
葛尚一走,其他的護衛(wèi)自然不敢再做停留了,立即驅(qū)使著馬兒急速狂奔。
武凌冷笑:“跑的真是快,那老東西看來以前沒少被人追過,要不然也不至于此。”
徐渡踉蹌了一下,幸好武凌及時過來攙扶,否則的話徐渡還真就摔倒了。
“徐渡兄,你受傷了?”
徐渡笑了笑:“法力消耗太大,有些力竭了,那位靈仙實力不弱,他要是再停留觀察片刻,我們的處境可就危險了?!?p> 武凌立即說道:“那事不宜遲,咱們還是趕緊離開吧,要是等他反應(yīng)過來,那我們可就糟了?!?p> 從東盧郡一路向西騎行,徐渡二人不敢做過多的停留。
過了兩天之后,等出了乾清王朝到了越國,他們才放緩了腳步。
來到越國,徐渡卻感到十分的意外,與繁華的乾清王朝相比,越國境內(nèi)卻顯得非常凋敝凄慘,除了三三兩兩的路人之外,幾乎每走幾步就能看到一些衣衫襤褸的路人躺在路邊上,這些人目光直勾勾的盯著過往的路人,希望能得到行人的施舍救助。
徐渡被這么多人看著心里感到有些不適,略一打聽,這才明白過來為什么在路邊上會有這么多乞討的人。
越國境內(nèi)正在大亂,先王駕崩之后,遺留下的七位王子在相互爭奪越國的王位,為此各方都打的不可開交。
到處都是戰(zhàn)事,壯丁基本被抓去充當(dāng)了軍力,只剩下老弱病殘的留在原地。除了戰(zhàn)亂之外,另外一個原因則是越國境內(nèi)大旱,已經(jīng)連續(xù)有三個月沒有降雨了,莊稼都旱死了。
本就大旱,再加上戰(zhàn)亂,烽火連天,普通民眾自然沒法討生活了。
所以,徐渡一路上看見那么多躺在路邊上的乞討者就是這么來的。能走能逃的早就已經(jīng)走了,剩下的都是那些根本走不了的。
武凌眉頭一皺,說道:“徐渡兄,這么多難民,我們是否要救助一下?”
徐渡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不是不幫,而是這些難民數(shù)量實在是太多了,以他們這點能力又能做的了什么呢?什么都做不了。
這時,一個路邊的小女娃突然開始哭鬧,嗚咽著不知道在說些什么,而旁邊的老婦人則盡力在安撫她,只是這效果收效甚微,小女娃哭的卻更加的響了。
武凌有些忍不住了,直接下馬將他帶來的干糧與水遞到小女孩面前。
小女孩怔怔的看了眼武凌,又看了眼遞過來的食物,她想都沒想就抓過來開始瘋狂的嚼咽。旁邊的老婦人見到此模樣,立即跪下扣頭拜謝。
這邊的動靜立即吸引了其他乞討者的注意,他們都開始蜂擁而至,將武凌徐渡二人圍的水泄不通。
“公子,可憐可憐我吧,我已經(jīng)三天沒有吃過東西了。”
“公子,這是我小兒子,已經(jīng)兩天沒有進食了,求你大發(fā)慈悲給點東西吧!”
難民實在是太多了,武凌立即被人群給淹沒了。
“徐渡兄,你還愣著做什么,還不快下來幫忙!”武凌喊道。
徐渡有些糾結(jié),他自認為自己不是什么冷血動物,只是這難民數(shù)量實在是太多了,光靠他們兩個真的不能做什么。
“徐渡兄!”武凌吼道。
“唉!”徐渡輕輕嘆了口氣,最終還是下了馬,將手里的干糧都給了那些難民。
徐渡二人所帶的干糧本就不多,沒幾下就分沒了,而遠處的難民還在趕來,個別趕來的難民見食物已經(jīng)分光了,竟然直接從徐渡的馬上去取。
“都給我住手!”徐渡大喝一聲,雷霆之力自身上傳出,一些觸電者立即躲閃開來逃的遠遠的。
“徐渡兄,你這是做什么?他們可都是手無寸鐵的落難者,你至于下手這么重嗎?”武凌有些生氣,怒道。
徐渡皺眉說道:“趕緊上路吧,距離午安郡可是還有好長一段路呢?!?p> 武凌氣歸氣,可仍舊上了馬快速從人群中穿過。
來到了郡城,這種情況才稍微好些,乞討者雖然也有,可至少不會像之前隨意躺在路上那般多。
客棧內(nèi),武凌獨自一人喝著悶酒,酒非常的苦澀,可他還是強迫自己咽了下去。
“小二!”武凌大喊。
一個精瘦的男子迅速跑來問道:“客官有何吩咐?”
“我問你,最近越國究竟發(fā)生了,為什么會有如此多的難民?”
小二臉上浮過一抹憂慮,嘆道:“客官有所不知,午安郡周邊經(jīng)常發(fā)生戰(zhàn)事,三王子與六王子大打出手,所以就牽連了普通的民眾,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仔細說說看!”武凌追問道。
...
徐渡兌換了一些越國的錢幣來找武凌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武凌居然靠在窗邊發(fā)呆,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你在做什么?”徐渡問道。
“徐渡兄,你可曾見過這么多的難民流離失所?”
“見過?!毙於上攵紱]想就答道,前世的新聞里面經(jīng)常聽到其他國家戰(zhàn)亂導(dǎo)致難民的,這在戰(zhàn)亂的國家其實是很尋常的事情。
武凌突然說道:“我覺得我們需要做些什么。”
徐渡一笑,反問道:“你能做什么,繼續(xù)將手里的干糧分給那些難民?不過是杯水車薪罷了,根本解決不了什么問題。與其如此,我們還是盡快離開越國,萬一被眼前的戰(zhàn)事給牽連了,到時候想走可都沒法走了?!?p> “徐渡兄,你就這么鐵石心腸?”
徐渡一愣,他有些好奇的看著武凌,過了好一會他才反應(yīng)過來,武凌說到底也不過是十六歲的少年罷了,少年意氣用事在所難免。
只不過徐渡不同,加上前世,他現(xiàn)在可是有三十多年的經(jīng)驗了,這點事情還是能想清楚的。
徐渡沒有理會,只說了一句累了休息就獨自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