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渡并不清楚他倒下之后發(fā)生了什么,等他醒來時,他已經(jīng)躺在自己的客房中了。
“徐長老你可算是醒來了,三長老吩咐過,要你醒來之后去他屋里一趟?!?p> “知道了?!?p> 三長老的屋內(nèi),徐渡一進(jìn)來,三長老便豎著濃眉問道:“徐渡,你老實說,當(dāng)時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長老,當(dāng)時我只覺得腦袋暈乎乎的,全身都使不出任何力氣,應(yīng)該是喝了那碗酒的緣故,否則我不會如此。”
“我不是讓你小心了嗎,喝那酒做什么?現(xiàn)在好了,輸了比試,你讓我如何面對程家的族人?”
“長老,我?!?p> “不用多說,這段時間就好好呆著,一切聽我安排即可?!比L老氣呼呼的離開了屋子,徐渡這邊他可以搞定,可是其他人就沒那么好說話了。
在徐渡昏迷期間,因為之前比試一事,程家內(nèi)部已經(jīng)抄開了。
對于程廣莫用藥一事,三長老是不同意的,要打就得憑真本事,所以他便做主,要么不算再來一次,要么此事作罷,以后休要再提。
而大長老則認(rèn)為,輸了就是輸了,哪有什么出爾反爾之事。
對于兩位長老的意思,其他人也都不敢站出來反駁的,以至于當(dāng)時還在比試時,兩位長老就差點撕破臉打了起來。
為此,程家的當(dāng)家程修特例開了一場內(nèi)部長老會議。
從大長老到九長老,除了六長老在閉關(guān)之外,其余的長老都來了。
會議上,三長老率先說話:“此事我絕不同意,一個小輩,不敢堂堂正正的比試,反而用這等下三濫的手段,贏的很光彩嗎?真是丟我們程家的臉。而有些長老,卻格外的關(guān)照自己的后輩,哪里有為家族考慮?!?p> 大長老站起來說道:“早在之前,徐渡與我那曾孫就有過約定,比試論輸贏,男子漢大丈夫,說過的話就要算數(shù),如果人人的可以反悔的話,那我程家說過的話,又有何威嚴(yán)吶?到時候人人都不聽我程家的命令,這種局面,三長老可曾想過?”
三長老怒道:“哼,身為程家弟子,居然用這種骯臟的手段,即使他取巧贏了,那世人又會如何評價我程家所做之事?為達(dá)目的不擇手段,居然用這種伎倆,試問他人又如何相信我程家行事?”
“比試只分勝負(fù),在規(guī)則上,又沒有說不能用藥,況且,有沒有傷及性命,一切都在規(guī)則內(nèi)做事,這有什么好評價的?”
“你!”三長老氣急,指著大長老罵道,“你就是想成全你那后輩,我告訴你,小玲是我這一脈的人,我讓她嫁給誰就嫁給誰,別人還管不著。”
“那三長老是不想要自己的面皮了,還是說連程家的面皮都不要了?”
“你少拿這套說辭來壓我,我讓小玲嫁給徐渡,實則都是為了程家。”三長老頓了頓說道,“徐渡是我在三十多年前就植下的種子,而且他如今的修為更是達(dá)到了天神境的層次,再過不久就能達(dá)到真神境的層次。
到了那時,我們程家就可以多一個試煉者,如果能完善好地魔煉體功法的話,他的功勞豈是你那曾孫所能比的?”
聽到這里,幾位前來與會的長老都點了點頭,從三長老的話來看,徐渡的價值卻是要比程廣莫大的多。
大長老絲毫不怯:“三長老你當(dāng)真這么想?”
“我所做所謂都是為了程家著想,不像你,只知道關(guān)照自己的后輩。”
“是嗎?可是我聽說,這徐渡還有一個酒仙的稱呼。這小子,可是給你與五長老不少好酒啊,而且我還聽說這徐渡在火魔宮的兼任長老一職。三長老明明知道徐渡身份,可卻還是硬讓他成為程家的客卿長老,讓人不禁猜想,究竟是為了程家,還是只是想留個人在身邊,自己以后可以偷偷喝酒呢?”
“你胡說,你少血口噴人。就是這小子釀酒本事再高,老夫也是按照市場價買下來的,都是正規(guī)交易,哪里夾帶著私心!”
“如此就好,其實個人愛好也沒什么,最怕就是讓一個外人,將家族內(nèi)部的絕學(xué)傳了出去,讓火魔宮的人知曉了,那便對我程家不利了?!?p> “是啊,那徐渡到底是外人??!”
“不錯?!?p> “你們,你們這些目光短淺的家伙,我懶得跟你們解釋?!比L老氣的雙手發(fā)顫,“家主,我對程家一直以來都是盡心盡力,地魔煉體功法要是能完善成功,這件事情的意義遠(yuǎn)大,還請家主三思?。 ?p> “夠了,都別吵了?!背绦薮驍嗔藘晌婚L老的爭吵,“事情我已大概知曉,就按比試結(jié)果去做吧。輸,就要輸?shù)闷稹!?p> “可是家主,我。”
“嗯?”程修看了他一眼,三長老頓時不再多說。
大長老笑道:“不過是一個試煉者而已,我程家為此付出的代價難道還不夠嗎?三長老要是想拉攏此人,再給他指定一門親事不就好了。”
大長老不說話還好,一說話三長老這暴脾氣頓時就發(fā)作了:“你說的輕巧,小玲是我這一輩當(dāng)中最適合的,假若是你,隨便再塞給你一個人,你接受?”
大長老不再多說,反正這次的會議的結(jié)果已經(jīng)達(dá)成,多說無益。
當(dāng)徐渡得知了這一結(jié)果之后,心里有些遺憾,同時也是如釋重負(fù)。
“終究是太過勉強了?!毙於奢p輕嘆了一聲,隨后他便向三長老提出了辭行。
“莫非你是因為心里有怨才走的?”
“不敢,三長老對我恩重如山,我怎么會有怨呢,只是出來的也夠久了,西域那邊也是需要履行一些職責(zé)的,特來辭行。”
“唉,我真是不知道怎么說你了,走吧走吧!”三長老揮了揮手,本來心情就煩躁,想不到徐渡還撞到槍口上。
從程家走出來,徐渡便騎著馬兒慢慢朝西域的方向前進(jìn)。
這一趟程家之行沒能取得真神境的法門的確是一個遺憾,可對于三長老這般捆綁式的交易,徐渡心里還是有些芥蒂的。
幸好,這一次的比試輸了。
“以后再找機(jī)會吧!”徐渡輕輕嘆了口氣,對于功法武技這事,他倒是并不是特別的看重,反正現(xiàn)在所學(xué)的也差不多了,無論是西域還是東域,基本上沒什么危險了。
繼續(xù)行走了一千多里路后,徐渡便想稍作停歇一下,可這時意外突生。
一股異香突然從遠(yuǎn)處傳來,徐渡立即警覺起來,同時從懷里拿出一個藥瓶子,從里頭倒了一枚丹藥塞進(jìn)嘴里。
做完這些,徐渡這才駕著馬兒迅速逃離。
“咻咻咻!”
密密麻麻的箭矢突然從前方射來。
這些箭矢數(shù)量過多,徐渡立即金剛伏魔身覆體,將自己包裹的嚴(yán)嚴(yán)實實的。
徐渡雖然沒事,可他身下的馬兒卻已中了數(shù)箭,哀嚎一聲跌倒在地。馬嘴口吐白沫,傷口處更是青紅一塊,那些箭矢上顯然是被涂抹了劇毒的。
“鬼鬼祟祟的,都給我出來!”
遠(yuǎn)處,幾道身穿黑衣的人影出現(xiàn),各個手持著利器看著徐渡。
“誰派你們來的?”
“自然是程廣莫程公子派我們來了,小子,你死期到了!”
“程廣莫?”徐渡大吃一驚,隨后暗罵一聲‘該死’,手持著地魔刀便沖了過去。
徐渡本以為這些人的實力最高也不會高到哪里去,可誰曾想,一個個的居然有真仙境的實力,差點的也有天仙境的實力。
“嘭!”
徐渡被打的節(jié)節(jié)敗退,他實在沒有想到啊,程廣莫派出的殺手居然如此強大,這些人中,光是真仙境的高手就有四人,天仙境的高手更是多達(dá)十六人,如此陣仗,殺他一人真的是太高看他了。
徐渡不敢跟他們硬拖下去,只得邊打邊退,然后在伺機(jī)逃跑。
兩天后,一個只有十人的黑衣人小隊回到了洛家。
“如何?”坐在首位上的公子問道。
“少爺,小的無能,讓他給逃了?!?p> “哼!”
“小的該死,請少爺責(zé)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