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p> “進來?!?p> 卡卡西來到了日斬面前,開始匯報這次情況。
“發(fā)信號彈的位置是在慰靈碑往西七公里左右的地方,團藏在木葉外圍遇刺,到場時我只見到他失去了一只右臂,并沒有看到行刺者,不過傷口的橫切面很整齊,一看就知道使用的是特別鋒利的武器?!?p> 日斬微微點頭,又問了一句。
“那他現(xiàn)在在哪?”
卡卡西平靜的說道。
“不知道,因為在送往木葉醫(yī)院的途中,他就醒了,他拿走了自己的右臂,說這個事情會自己找您說的??雌饋沓巳绷艘恢挥冶?,其他的看起來都挺好的?!?p> 日斬望著卡卡西用著鼓勵的語氣說道。
“嗯,你幸苦了?!?p> 卡卡西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只是平靜往門外退去,然后順手把門帶上了。
日斬又低頭開始處理文件,似乎只是發(fā)現(xiàn)了一個小事一樣。
在接受大蛇丸已死的消息之后,他就變的更加堅定了。團藏只要能自己行動,應該就沒有什么大礙了,但作為好友還是應該去看看。
不過到時候到底是帶果籃還是鮮花呢?思考再三之后,他還是決定帶果籃。
不但是因為團藏比他還不會照顧自己,還因為除了自己應該也沒有什么人去看團藏了,而且想來也沒人給他送水果。
在木葉醫(yī)院的一個獨立的房間里,一個有著豐富經驗的醫(yī)生,滿頭大汗的做一個不知道演習了多少遍的手術。
團藏平靜的坐在椅子上,不過偶爾在醫(yī)生力道大了一點的時候,他還是會露出猙獰的表情。
醫(yī)生看著團藏那不悅的表情,用袖口擦了擦頭上的汗,小心翼翼的問道。
“團藏大人,確認不需要打麻藥嗎?”
團藏沒有直接回答他這個問題,而是反問了一句。
“那你能保證不留下后遺癥嗎?”
醫(yī)生看了看團藏的傷口,又想了想撒謊的后果,滿臉為難的說道。
“不能?!?p> 團藏攥緊了拳頭,咬著牙齒露出了陰狠的表情。
“那你還廢什么話!難道你還想要我多承受一會這樣的痛苦,錯過最好的治療時間,然后帶著一條沒用的手臂過余下的生活嘛!”
說著團藏還重重的錘了一下旁邊的桌子,裂痕一直蔓延到了地板上。
桌子化成了一堆碎片,但本該消氣的團藏卻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因為碎裂的不止是桌子和地板,還有他自己。
劇烈的動作使得才縫合好的一部分身體組織又斷裂開來,他氣憤的看著醫(yī)生,但現(xiàn)在也來不及找其他信得過的醫(yī)生了。
其實醫(yī)生也不想為團藏做這個手術,這種斷肢重接的手術,即使手術成功也有很大可能性會留下一些后遺癥。
為了確保成功,他還特意使用了在這個世界也算特別有風險的方式,在接的時候每接一條就進行一次功能性測試。
手術過程中為了確保測試的準確性,還需要讓患者全程保持清醒狀態(tài)忍受這種痛苦。
醫(yī)生繼續(xù)進行手術,但團藏那猙獰的表情卻一直沒有停止。
醫(yī)生又擦了擦自己的冷汗,整場手術連個剪刀都得自己拿,無意形間又給這場手術增加了難度。
可即使每個筋脈都接上全部接對,用起來也肯定不如原裝的好,到時候團藏每感受到一次不適,對自己的怨念就加深一分,自己就是再多幾條命也不夠團藏記恨的。
更何況,即使是站在醫(yī)療水平巔峰的綱手,也不敢保證她就能確切的知道手臂上的每條筋脈都有什么作用。
他只能把希望寄托于柱間細胞的強大恢復力,但把希望寄托于不了解的東西上本身就是一場賭博。再加上團藏的手臂傷的確實有點久了,所以這是一場注定失敗的手術。
但他也沒有什么辦法,因為擺在他面前的根本就不是一道選擇題,而是一道送命題。
而且他根本沒有選擇生的能力,他能選擇的,只有早一點死或者晚一點死罷了。
他嘆了一口氣,又拿起了一把縫合的剪刀。
這就是小人物的悲哀,大人物囑咐的所有事情都要他們考慮,所有的風險還都要他們承擔,但他們又不得不依附于這些大人物,因為離開這些大人物之外的世界更危險。
團藏倒下了一口涼氣,忍著劇痛望著窗外,腦海里回憶起當時受傷的場景,以此來分散注意力達到減少痛苦的目的。
可他還沒有想到什么頭緒,便被痛苦打斷了,團藏又倒吸了一口涼氣,給他接手臂的醫(yī)生又測試了一條神經,痛感在那一瞬間傳遍了全身。
他嘴里的牙齒都要咬斷了,這闊別已久的痛苦,是那么的刻骨銘心。
醫(yī)生漸漸進入狀態(tài),使用了在椅子上的輔助器材,強硬的把團藏的身體固定住,不管團藏的反應,一臉認真的和影分身一起做手術。
團藏又開始想剛才的事情,可越想他越覺得那個人有一股說不出來的熟悉感,到底是誰他一時還想不起來,但就是覺得和這個人接觸過。
團藏開始冷靜的思考整件事情,從一些細節(jié)來尋找襲擊他的人真實的目的。
剛走到一個人煙稀少的地方就被人偷襲,說明敵人已經盯上自己好久了,但也有湊巧的可能。
但從他偷襲前的偽裝和偷襲時目標,便可以確定敵人的目標就是自己。
知道根部向自己匯報任務時的樣子,還一出手就砍斷自己纏繞著繃帶看似已經無用的右手,而不是健全的左手。
緊接著靠影藏在地底下的本體,對自己來了一套組合體術,直取自己藏在右眼眶中的萬花筒寫輪眼。
這一看就是對自己十分了解的人,而且目標就是“自己”的萬花筒寫輪眼。
可那次參與的人都是自己信得過的根部,根本不存在會背叛他的人,要說有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觀察了整場事情的來龍去脈他是絕對不信的。
除非…
那個人就是宇智波止水,只有他知道自己的眼睛把他的眼睛藏在自己的右眼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