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乖,吃了藥就不疼了……”
“我不吃藥?!彼疵棺h,掙脫了他的束縛,就在她想跑的時候,身后,多出五個黑衣人,他們都戴著面具,步步緊逼。
林長安害怕極了,跌坐在地,“為什么,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到底是為什么?”
他在她身前蹲下,
那雙含滿淚水的眼睛占滿了男人孤傲又美麗的臉龐,她是那樣卑微的祈求著,但他還是用蠻力撬開了她的唇,將藥丸塞進她的嘴里,直到她咽下才松開手。
她難受的想把藥咳出來,用力的掐著自己的咽喉,好像這樣,藥就不會掉下去了。
“深深,抱歉?!?p> “不要對我道歉,顧嚴,下一次,我一定不會喜歡你,我恨你……”她無力的閉上雙眼,倒在了他懷里。
林今上之所以能分辨出來,是因為他的尾指有一道疤,是林長安咬的,她提過。
顧硯白不緊不慢,“我對她的確有企圖,十多年后有,八前也有,所以,你要對她說嗎?”
林今上惡狠狠的瞪著他。
她不能說,但是,她也有她的手段。
任何人,都不能對林長安下手。
“現(xiàn)在的你的確是你姐的心頭肉,但你有沒有想過,后果是什么?暫時能抑制她病情的暫時只有你?!?p> 林今上的算盤被他揭底,至少現(xiàn)在他們目標是一致,然而,她還是很難接受,提了個條件,“你,不許再進我姐姐的房間?!?p> “行?!彼梢园胍雇低盗镞M去。
她伸出小指,橫了他一眼,示意,拉鉤。
“幼稚?!弊焐舷訔墸€是配合她拉了一下。
小孩子真是麻煩。
度假的陸然歸來,AE格外熱鬧,她已經(jīng)和公司解約,按理說已經(jīng)不是公司的藝人,也不知道她哪來的底氣,全然不顧門衛(wèi)阻擋,大搖大擺的去找林長安,就為了說告訴她,“我回來了?!?p> 其他人心態(tài)蹦了,……
不是來掐架的嗎?咋還帶禮物了捏...
“我還帶了禮物?!彼龔陌锬贸鰜?,一臉戲謔,“叫姐姐就給你。”
“走開?!睙o聊。
“欸……”陸然撅著嘴,把她拉回來,“你就不能表現(xiàn)得很期待的樣子嗎?演技真爛?!?p> “我又不是演員?!?p> 陸然岔開話題,把盒子打開,是一個很漂亮的銀飾,中間刻著花紋,精雕細琢,整體很有光澤感,一看就是價格不非。
“給你買的,是一對哦?!绷硪恢辉谒稚匣?。
“我不要?!彼€沒熟到這種可以送東西的地步吧。
“我是給你買的,你愛要不要?!彼o賴,拿了桌上的幾袋零食揮手走了。
林長安輕嘆,把盒子的手鐲拿出來戴在手上,尺寸合適,很漂亮。
晚上下班,林長安和顧硯白老地方碰面,上車一起去取琴。
“深深,陸然今天找你麻煩了?”
狗嗎?消息真靈通。
林長安自然不會直接說,跟他坦白,“是啊,她還給我?guī)Я硕Y物。”
“沒吵架?”
“為什么要吵架?”她反問。
“解決不了的,就交給我?!?p> “知道了?!鳖櫝幇装?,就是心思太重。
“別嫌我煩。”
“嗯?!?p> “別不理我?!?p> “嗯?!?p> “別看別的男人?!?p> “知道了?!彼脽┌。傉f別看別的男人,眼睛有它自己的想法,總不能把它戳瞎了吧。
“深深,我是不是管得太嚴?”
“沒有?!彼欀_車,順口一答,眼睛都不帶瞄一樣的,重心都撲到了大提琴上。
大提琴修好了,一點瑕疵都沒有,跟原來一模一樣,林長安多次道謝,表達感激之意。
簡月回不客氣,似乎有些困了,打了個哈欠。
“簡阿姨,你休息吧,我們就不打擾你了。”
“欸,回來?!彼€沒說完,調(diào)頭走是什么意思?“我有一些大提琴的日常保養(yǎng)秘訣交給你,你跟我上樓一趟?!?p> “好。”把人撂下就走了。
顧硯白;“......”之前是顧冬至,現(xiàn)在地位連一把琴都不如。
二樓是琴室,房子是由桃木搭建而成,桌椅的搭建和雕刻是純手工藝,設(shè)計很特別,跟市面上出售的完全不同,古風氣息很濃郁,空氣中散發(fā)著木材原料的味道,味淡,不刺鼻。
簡月拉開一個抽屜,從里面取出一個木質(zhì)小盒遞給她。
林長安受寵若驚,“我不能收您的禮物?!?p> “不是禮物,是你自己的東西,在大提琴里面找到的,看起來像是藥物,但不確定,你拿回去好好研究,或許是重要的東西?!?p> 重要的東西。
林長安打開盒子,是一劑藥水,瓶身沒有標注,液體是紅色的。
琴是父親送的,東西,想必也是他放進去的,可是,他為什么要把這東西放在大提琴里,是在掩人耳目嗎?
林長安不蠢,逐漸意識到了這東西的重要性或者與父親的死有很大的關(guān)系,她一定會找出來,一定。
陸然回來,第一個找的是林長安,然后是她的助理,接著去了醫(yī)院,找霍執(zhí)。
她到之后,霍執(zhí)剛做完手術(shù),在洗手。
“霍執(zhí)?!币豢吹剿?,陸然整個眼睛都在發(fā)亮。
“嗯,看病?”他很沒風趣的來了一句。
畢竟,他是醫(yī)生,來這找他的都是病人。
陸然笑嘻嘻的,眼睛瞇成月牙狀,她今天沒化妝,倒是比平日平易近人,自然且沒有距離感,頭發(fā)在后面隨意扎起,多舔了幾分活潑感。
公司給她的人設(shè)是獨樹一幟的高嶺之花,這些年她也一直都在扮演好這個角色,無論走到哪都端著,如果不是因為這次跌了一跤很慘,或許她都快忘了,自己曾經(jīng)也是個快樂的小姑娘。
“我剛回來,來看你?!?p> “哦?!睉B(tài)度冷淡,神情懨懨似乎沒什么精神。
“怎么了?你好像很累啊?!?p> “凌晨有個手術(shù),剛結(jié)束?!?p> “那么長時間啊,那你去休息吧,我就來給你送個東西就走。”陸然拿出一個不太美觀的木盒,有些不好意思,“你別看他長得不怎么樣,但我是在寺廟里為你求的平安福,大師說我態(tài)度誠懇,一定會愿有所成,你戴著它,消災(zāi)除難,保證沒什么大病?!闭f完,人就溜了,生怕對方不接受還給她似的。
“……”霍執(zhí)低頭看了一眼,合上塞進了抽屜,趴在桌上倒頭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