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望去,眾人臉色大變,慶幸自己剛才沒有沖動。
顧家太子爺都出面了,這事能從輕處理?做夢。
“哥,你這料爆的也太及時了,謝了。”
顧硯白蹙眉,“你謝什么?”
秦慕?jīng)]聽清,轉(zhuǎn)頭對林長安喊,“林長安,還想留在這吃晚飯嗎?還不走?!?p> 林長安朝他一笑裙子長,走的不快。
磨蹭到了臺邊,張開手,“抱?!?p> 秦慕臉紅了,不太好意思,“這不好吧!”
“顧硯白,抱?!彼Z氣不悅。
秦慕呆若木雞,整個人猶如墜入冰窟,冷的刺骨,褐色的瞳孔倒映著親密的兩個人,光撒在他們身上,包括全場的目光,他就這么安靜的看著,看著,直到散場。
之后,好多媒體圍著他們拍,林長安把裙子扯了,里面穿的是小白鞋,拉著顧硯白就跑。
林長安第一次做出如此膽大的舉動,直到甩開后面的記者都還是心驚膽戰(zhàn)的,她沒想到,顧硯白比她還要緊張。
為什么這么做呢?理由很簡單卻又不簡單。
她不想再看到任何人取笑顧硯白的取向,并不單單是容霽或者廁所里的那兩個女生刺激了她,是她自己,受不了任何人詆毀他。
地下停車場。
“深深,你掐我一下。”
林長安失笑,抬手掐他臉,“疼不疼?!?p> 漂亮的桃花眼一下亮了,他握著她的手塞進衣服里,隔著襯衣,感受他的心跳。
很快,像要跳出來。
片刻,他堵住了她的唇,像狗一樣壓在她身上,輕輕啃咬。
“瑾里?!彼龁舅Z氣很輕。
“嗯?”他停下動作,唇瓣沾染了她的口紅,唇形更加勾人了。
“你口袋有東西嗎?頂我腿了。”
他愣了一下,豁然輕笑,“有?!?p> 她獲獎,他送給她的禮物,是一條鎖骨鏈,但不是簡單的鎖骨鏈。
“這條鏈子可以防身,像這樣,把線拉開,里面的細線很鋒利,近身戰(zhàn)很實用。”
林長安好奇,想伸手碰,但被他制止了,細線回收,看著不過就是一條簡單的鏈子而已。
“會割傷,不能碰?!?p> “萬一人死了怎么辦?”
“交給我處理,我來兜著?!?p> 林長安埋在他懷里,不言不語。她從顧煙寒那里聽說過,顧硯白從小的生活環(huán)境就跟正常人不一樣,很難有人能走進他的世界,包括現(xiàn)在的顧家人,他只有在黑暗的空間才能暫時休息一會,不喜歡光,六歲,他就開始拿槍殺人,七歲之后,他基本都是在槍林彈雨中度過的,在那個戰(zhàn)亂的城市,不努力往上爬就會被擊殺。她很難想象,他是怎么存活下來的,心疼。
秋日的夜晚,少了夏日的喧囂,多了分感傷,雨水肆意灌溉了整座城市。
午夜的酒場,熱鬧非凡,音樂聲貫穿耳膜。來這個地方的,大都是為了銷憂,事業(yè),愛情,家庭,總有那么一個不順意,也正是這些諸多的不順意,成就了這些地方。
暗香浮動,男男女女熱情舞蹈。
“再加十杯?!?p> “先生,您不能再喝了?!本帕隳甑睦誓防暇疲葦?shù)七十多,喝多了會死人的。
“廢話,上酒。”頂著棕色羊毛卷發(fā)的男人拿出錢包往桌上用力一拍!
服務生嚇了一跳,不勸了,趕緊倒酒。
他這一拍桌,馬上引來了鄰桌的不滿,那群人在這一帶混的熟,平常招惹是非頂多進局子里蹲幾天就出來了,酒場老板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嘿,兄弟,你很拽??!”一個皮膚黑,身材魁梧留著臟辮的男人朝著喝的醉醺醺的秦慕靠近,啤酒肚都快貼在他身上了。
見他沒反應,那人提起了秦慕的衣服,燈光下,他那張臉,好看的讓人想入非非。
“哐。”一位女服務生不小心從另一邊的人那邊撞了過來,酒水都撒在了那個留臟辮的男人身上,“對不起,對不起先生。”
“對不起有用嗎?小妹妹,得罪了我們大哥,今晚就來陪陪我們吧。”一群人拉住了女孩的手,拼命拽她過去。
媽的,吵死了。
秦慕倫起酒瓶,朝著那男人腦袋砸了下去,“去死吧,死蒼蠅?!?p> 其他人嚇傻了,女服務生也趁這個時候掙脫了束縛,那幾個人沒功夫調(diào)戲她,視線落在了那個滿腦袋玻璃渣的大哥身上。
這一帶,還沒有人敢在他頭上造次的。
“愣著干什么,弄死這個兔崽子!”男人爆粗口。
門外,秦瀟瀟和同學來喝一杯,她閨蜜老遠就看到了秦慕,“瀟瀟,那不你哥嗎?”
秦慕搏擊術(shù)很弱雞,三兩下就被人打趴下了。
秦瀟瀟看見自己哥哥被欺負,當然是不能忍,隨手抄起個酒瓶,跑的飛快,老遠就砸了過去,砸倒了一個人?!捌圬撐腋纾瑔栠^我了嗎?”
“哪來的小丫頭片子,一塊干?!?p> 秦慕被打的挺慘的,臉上掛了彩,意識半昏半醒,“秦瀟瀟,你來干什么,滾回學校去?!?p> “你還好意思說,就這么幾個都對付不了,真差勁?!?p> “我那是喝了酒!”他不服氣,懟了一句,但很快,險些又被打臉了。
秦瀟瀟擋在他前面,接著把他推到了后面的座位,倫起拳頭就朝著那些人去,專挑人體脆弱的部位打。
幾分鐘下來,那群人體力透支,個個倒在地上喊求饒,臉上都是青一塊紫一塊的,有一個是抓著褲襠。
“快滾。”真沒勁。
然而,他們還沒開始跑,就被警察攔了,是剛剛那個女服務生報的警,然后一群人浩浩蕩蕩去了警局。
警車就這么大空間,那群人看著秦瀟瀟個個跟過街老鼠一樣,生怕她在這里把他們弄死。
秦慕喝醉了,靠在秦瀟瀟肩膀上,女服務員安安靜靜的坐在邊上,一動不動。
到了警局,有個寸頭警察審訊他們,“又是你們幾個,上周才出去,這么快就不長記性了!”
那群人不敢說話,拼命搖頭。
秦瀟瀟懶懶的瞥了一眼,又冷又狠,跟刀子似的。
然后,他們極有默契的瘋狂點頭。
寸頭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