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我一生行事,何須解釋?
“不帶這樣損人的,老鐘,你還真是跟以前一樣,盡瞎說些大實話?!?p> 王豐不滿道,但他也知道鐘俗的性格,在寢室時就愛瞎說大實話。
如果說,在以前,王豐是幻想,自戀型精神小伙。
那么,鐘俗就是現(xiàn)實,老實巴交的本分人。
“哈哈,我的意思是說,你應該買更大號的西服。”鐘俗笑了笑,認真道。
從王豐沒有提供暴躁值,就能看出,他是真得沒有任何生氣。
因為前世,他們兩人的關系一直很好,哪怕鐘俗落魄時,王豐都陪著自己喝酒,安慰鼓勵。
還記得前世,王豐的晚年并不太好,娶了個勢利眼媳婦,在家里鬧的不可開交,日子過的拮據(jù)痛苦。
甚至,常常抱怨,還是像自己一樣單身最好。
鐘俗前世經(jīng)歷兩段感情,結(jié)局都不完美,后面一直單身,到了四十來歲后,他離家出走,開始旅游世界,最終才無意間穿越到了太源仙界。
對此,王豐大刺刺的說道:“靠,我這是五個月前買的,最大號了,當時穿著還不貼身呢!”
“這不,應酬太多,就成了這幅德行了!”
說起這話時,王豐也挺郁悶,真懷戀他曾經(jīng)憔廋的模樣。
說起應酬,鐘俗道:“對了,吃飯了嗎?”
“沒事,吃過了?!蓖踟S一邊擺手拒絕,一邊又不客氣道:“不過,小菜,小酒可以來點,咱們倆也好久沒聚聚了?!?p> 鐘俗因為前世記憶,知道如今的王豐去做了汽車銷售,喝酒已經(jīng)成了職業(yè)病。
正因為如此,晚年后的他,也喝得渾身是病。
不過,如今自己重生回來,就擁有著改變一切的力量。
“行!不過,小菜沒有了,倒是有點花生,我炒一碟吧!”鐘俗道。
“那也行!”王豐毫不挑剔。
自個按照鐘俗所指,從旁邊箱子里拿出幾瓶罐裝啤酒。
鐘俗拿出花生。
起鍋!
燒油!
頓時,香氣四溢。
王豐也被吸引,不由看去,驚嘆道:“我靠!老鐘,你行啊!廚具搞得這么花哨?”
不愧是精神小伙。
他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了那金龍菜刀,金鳳炒鍋,金豹尾勺......
“這刀真特么帥!”他不由走入廚房,觀摩贊嘆。
鐘俗沒理他,快速倒入花生,在沸油中翻滾爆炒了一圈,就快速起鍋。
“臥槽,這刀怎么拔不動....?”王豐還想拿起那把金龍菜刀。
結(jié)果,卻發(fā)現(xiàn)那把剁入金色園墩菜板的金龍刀,紋絲不動。
哪怕他用上雙手,使出了拉屎般的勁,憋的滿臉通紅,也拔不出菜刀。
鐘俗沒看他,那菜刀可是神器,必須要認主之人才能使用。
哪怕沒有這個限制,那刀也不輕,雖然是契約神器,但因為鐘俗實力稍微提升。
現(xiàn)在這把金龍刀也提升不少重量,估計,凈重就有三十斤。
“行了,別玩了,你還是那么逗比!”鐘俗端著一碟花生,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臥槽,真是奇了怪...”王豐也不繼續(xù),罵咧著離開廚房。
?!獊碜浴巴踟S”的暴躁值+1!
鐘俗無語,真不愧是精神小伙,生氣的方向都不在一個頻道上
“說起來,曾經(jīng)你學的是廚師專業(yè),怎么去銷售汽車了?”
鐘俗坐下來,想起記憶中這個家伙,以前學的是廚師專業(yè)。
現(xiàn)在見到這么好看的菜刀,有點興奮也正常。
王豐坐下來,首先郁悶的拉開一罐啤酒,喝了一口悠悠道:“誰說不是?。∵@不是命運弄人,變化無常么?!?p> 鐘俗也拉開啤酒,喝了一口。
說著,王豐就呱呱的吐苦水,說他曾經(jīng)學的專業(yè)屁用沒有。
走入社會他才知道,沒有人脈關系,根本沒有大酒店要他這種畢業(yè)生。
雖然,一些小酒店可能會要,但那能掙幾個錢?
還不如另找工作,做汽車銷售。說到這里,他夾了幾顆花生米。
“嗯?臥槽,行啊你?練出來了,廚藝都遠超當年的我了?!蓖踟S對花生味道贊嘆不已,酥香干脆,有滋有味。
哪怕是當年,他覺得自己都難以做到。
鐘俗笑了笑,沒解釋,只知道前世,王豐做汽車銷售,靠著他能說會道的嘴遁,確實賺了點錢。
不過,那些都是泡財,來的快,去的也快,晚年他一身職業(yè)病,在醫(yī)院的開銷也不小。
說到這里,王豐似的想到什么,感嘆道:“對了,你以前不也是學教師的么,咋就干起餐館了?”
這個問題,在前世,王豐早已問過。
在這一世,他還是第一次問,鐘俗也如實回答:“為了女朋友,丈母娘要求有房有事業(yè)?!?p> 這的確是重生之前,鐘俗的想法?,F(xiàn)在仙帝歸來,則不一樣...
“人生事故,世事難料啊!”王豐感慨。
他學的廚師,結(jié)果做了汽車銷售。
鐘俗學的教師,結(jié)果成了餐館老板!
“你這么喜歡廚師,要不,以后等我這邊起來后,你跳槽過來干?”鐘俗邀請了句,主要是想改變一下自己曾經(jīng)這個朋友。
鐘俗本來想說,叫他直接過來,但如今生意確實差,才推遲到生意火爆后叫他來。
若是其他人,鐘俗怎會搭理?任他王權富貴,鐘俗都不帶看他一眼的。
這全是看在前世,王豐是故交好友的份上。
“行??!”王豐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他確實喜歡廚師,但若是給其它小酒店干活,給他三千,五千一個月,他都不如去上班。
但給鐘俗干活,他覺得沒壓力,哪怕給他三千塊一個月,他也不挑剔。
可惜,前世這個時間段,鐘俗也是落魄時期,天天為“人谷屋”發(fā)愁,結(jié)果沒三個月,就倒閉關門了。
前世的他,人谷屋倒閉后,又與楊菁菁分手,傷心的鐘俗死去活來。
最后,還是王豐勸解,每天陪自己喝酒安慰,鼓勵了許久他才緩過來。
正因為如此,重生歸來的鐘俗,才有這個自信,未來的人谷屋不僅不會倒閉,還會更加紅火。
“對了,說起女朋友,你跟楊菁菁之間進展的怎么樣了?什么時候結(jié)婚??!”王豐好奇問道。
對此,鐘俗搖了搖頭,那個女人,他并不想再提什么。
王豐一愣,驚駭?shù)挠值溃骸澳愫退g,不可能連那層東西,都還沒突破吧?這都多長時間了?”
他可知道,鐘俗與楊菁菁在學校,就談了三年感情,這畢業(yè)都快一年了。
難不成,還沒有所突破?
他雖然知道,鐘俗是老實本分人,在學校時期就不敢對楊菁菁太過分那個,頂多處于拉拉手。
親個嘴就是極限了,根本沒有脖子以下描寫的動作。
然而,人家那些相戀一年的人,早就全壘打了。別說脖子一下,就是腳指頭以上,該有的動作都有了。
這還不算一些濫情人渣,一周換一個前任,三天就滾床單的人。
因此,哪怕鐘俗在老實本分,如今走出社會,怎么也能放的開才對。
畢竟,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么!
情侶之間做什么,天王老子都管不了。
鐘俗說道:“她現(xiàn)在在外面上班做會計,我們也就一兩個星期碰一次面。”
其它的,他也沒有多解釋。
聽到如此,王豐沉吟了下,認真道:“我跟你說,這樣下去可不行,男女之間異地戀很危險,另外嫂子長得也漂亮。有些話不好說...希望你明白!”
鐘俗早就不在意那個女人,她本是水性楊花之人,不要說異地戀,就是以后結(jié)婚在一起,也難保證。
以鐘俗如今的眼光,怎會看得上她?
“不提這些!”鐘俗轉(zhuǎn)移了話題。
王豐本來還想告誡些什么,但見鐘俗都主動回避,他也不好再說什么。
然而,就在他們繼續(xù)聊了沒一會兒。
一輛豪華大奔突然駛來,停在了人谷屋外。
穿著一襲藍色連衣裙的甜美女子,從副駕駛座下來。
這一幕,自然吸引住了鐘俗兩人。
“哈哈,嫂子來了,真是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剛剛我們倆,還在說你呢!”
鐘俗還未開口,王豐卻率先打招呼笑道。
因為在學校里見過,王豐自然認識。
楊菁菁也很詫異,臉色微微一變,她也沒料到王豐正好在這里。
但今天她媽媽也嚴厲警告她了,況且,她也打算跟鐘俗攤牌,說明一些事。
頓時,她沒有猶豫,上前打了個招呼:“鐘俗,王豐!”
“嫂子快座,喝點不?”王豐笑呵呵招呼,拿出一罐啤酒。
楊菁菁擺了擺手,拒絕道:“不用了,謝謝!”
然而,她把目光轉(zhuǎn)移到了,根本沒有搭理她的鐘俗身上,不由令她皺眉。
使她心頭產(chǎn)生了一種陌生感?仿佛眼前的鐘俗,不再是一個月前,那個見了她就滿臉愛意的人。
“坐吧!”見她站著,鐘俗掃了她一眼,不咸不淡的說道。
楊菁菁恍然間回過神,還以為鐘俗是因為有人在,所以放不開。
她跟鐘俗在一起三年多,自然知道鐘俗挺害羞的。
但楊菁菁沒有坐下,她沉吟道:“你過來一下,我有點事想跟你說!”
“哇偶?悄悄話,是我當電燈泡了!我的錯,我的錯...”王豐還在壞笑,自我打趣。
鐘俗卻知道,對方應該不是想說什么好話,從她今天坐著外面的那倆大奔來,鐘俗就知道了。
因為,外面駕駛座上的哪個人,鐘俗前世的記憶,非常清楚他是誰。
龔巖!
前世楊菁菁與自己分手后,就與對方雙宿雙飛了!
王豐是背對門口,完全不知道那倆車還沒有離開,他剛剛也就以為那是滴.滴打車司機。
“有什么事,就在這里說吧!”鐘俗淡淡道。
楊菁菁有點不悅,她本來是為了照顧一下鐘俗的面子,既然這樣,她也懶得顧及這些。
“好!我問你,昨天我媽媽是不是來過這里!”她問道。
鐘俗點了點頭:“是?!?p> “你和她吵架了?”楊菁菁又開口質(zhì)問。
她語氣平淡,若是放在以前,鐘俗可能會害怕她生氣,慌張的想要解釋。
但如今的鐘俗,早已不在意她的去留,對此干凈利落回應。
“算是吧!”
對于這個回答,如此迅速,楊菁菁楞了半晌。
原本她還打算,如果今天鐘俗好好解釋清楚,承諾積極認錯,她還能給鐘俗一個挽救的機會。
結(jié)果,鐘俗的表現(xiàn),實在太令她失望了。
“你不打算解釋一下嗎?”楊菁菁語氣淡淡,沒有絲毫情感道。
旁邊的王豐瞬間看傻眼了,剎那間,插話不是,不插話也不是。
更難以置信的是,他完全沒想到鐘俗會如此跟楊菁菁說話,他記得在學校的時候,鐘俗對楊菁菁,那是真的百般疼愛。
這一刻,兄弟有難,王豐一個勁的給鐘俗打眼色,暗示他不要亂說話,好好解釋一下。
鐘俗直接忽略掉他的眼色,突然站起了身來,直面盯著眼前長相甜美,身高與自己差不多的楊菁菁。
哪怕她容顏不錯,姣美俏麗,在鐘俗清澈深邃的眸中,也翻不起絲毫浪花。
這一刻,鐘俗的氣質(zhì)猛然一變,如同凌空俯視的神靈,神圣威嚴,不可侵犯褻瀆。
“你媽媽什么性格,你應該比我清楚,還需要我解釋什么?”
“況且,我一生行事,何須向誰解釋!”
“即使是你,與我擁有三年情竇初開的感情,也沒有那個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