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不清不楚
姬曄風(fēng)在晏寧說要跟他談?wù)劦臅r候,就大概知道晏寧要說什么了,畢竟今天發(fā)生的事情,確實會讓一個女孩兒感到不安。
可是他不想接受,也不想跟她談他們二人之間的問題,他怕晏寧會說離開他的話。
在他還沒理清自己對于晏寧的情緒之前,他不想打破現(xiàn)狀,當(dāng)然,他也不會再允許有同樣的事情發(fā)生。
所以他打算在吃完美味之后,他會跟晏寧明確約好,在雙方?jīng)]解除關(guān)系之前,都不能與其他異性有過多接觸。
雖然有些霸道,但是他對小姑娘有恩,也許狹恩圖報有些下三濫,只要好用,結(jié)果是他想要的,至于手段,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第二天早上,晏寧是被身體的不舒服喚醒的,動了動身子,被迫睜開了雙眼。
瞪了眼自己本人沒醒,其他東西卻醒了的姬曄風(fēng),輕挪動身子,可還沒等它出去,身側(cè)的人就已經(jīng)伸出手將她摟緊了些,晏寧生氣。
他倒是睡得好,可她一早就被鬧醒,有些起床氣的晏寧,越發(fā)氣不過,掙扎的動作大了些。
懷里的不安分,讓姬曄風(fēng)睜開了雙眼。
頂了頂身子,撐起腦袋,看著晏寧因為剛醒,有些不高興的小臉,戲謔道:“怎么,昨晚沒夠?”
晏寧看著他無恥的樣子,拿了枕頭就朝他臉上摔過去,怒道:“你快出去,我要起來洗澡?!?p> “它不想出來,我也沒辦法,不然你安慰安慰它,嗯?”帶著磁性的嗓音,因為早上剛起,聲音還有些沙啞,這一聲拉長了些尾音的嗯字,讓晏寧又有些要紅了臉龐的趨勢。
晏寧沒想到姬曄風(fēng)平時一副霸道冷酷的樣子,在床上居然這么沒臉沒皮,明明平日里話都懶得多說一句,今天居然還調(diào)笑起她來了。
聽了他這話,晏寧拿手去拍他胸口,又去推他。
二人這么鬧來鬧去的,就又有些要走火的模樣,姬曄風(fēng)暗沉了眸子,也不管了,低了頭就覆上了晏寧。
晏寧嫌棄的推他的腦袋,好不容易得了自由,晏寧無語道:“牙都沒刷,臭死了?!闭f完就要下床。
姬曄風(fēng)聽了她嫌棄的話。原本七點多就醒了的二人,鬧到了十點才收拾好吃早飯。
在餐桌上,晏寧氣的不理他。
姬曄風(fēng)也不在意,只是看了什么好吃就往晏寧碗里夾,弄得晏寧又想跟他吵架了。
吃完飯之后姬曄風(fēng)要送晏寧回去,晏寧沒同意,讓他送到地鐵口之后,自己坐地鐵回家。
在地鐵上,晏寧打開手機(jī),就看到她們四個的微信群已經(jīng)被信息刷爆了。
隨手翻了一下,晏寧就有些無語.........
聊天內(nèi)容幾乎都是圍繞著她和昨天那個歐陽連的,葉嬌和馮一一還一臉興奮的打聽人家。
里面發(fā)的語音,晏寧都不敢打開聽,就怕有聲音漏出來,旁邊的人聽到了笑話。
沒有看完消息,晏寧翻了翻之后就很簡單的回復(fù)了。
【晏寧:親愛的們,昨晚什么都沒發(fā)生,你們都別瞎YY了?!?p> 【馮一一:嗷嗷嗷,小寧兒,你終于上線了,昨天那男人怎么樣,厲不厲害?<(★ω★)>】
【晏寧:一一,我都說了,什么也沒發(fā)生,你們離開沒多久我就讓他回去了?!?p> 晏寧撫額,這個大條的馮一一,信息都不看清楚,她遲早有一天會忍不住掰開她的腦袋,看看里面到底裝的是什么。
【葉嬌:寧寧,你也太暴殄天物了,我給你找的這個可是極品,我都打聽清楚了,人家技術(shù)一流,最適合你這樣的小處處了,你居然就這么讓人家回去了!??!<痛心>】
沒等馮一一回復(fù),葉嬌就發(fā)了一大串過來。
晏寧看著葉嬌的回復(fù),忍不住內(nèi)心翻了個白眼,還器大活好,這么好,你干嘛不自己用,現(xiàn)在我們幾個可就你一個是小處處了,晏寧內(nèi)心偷偷吐槽,這話她可不敢發(fā)在群里。
【晏寧:不讓人回去還能怎樣?。课叶紝擂嗡懒?,你還好意思說?!?p> 【馮一一:有什么好尷尬的,直接上啊,人家本來就是干這個工作的,沒出息!】
【晏寧:不跟你們說了,我要下地鐵了。】
【蕭珊珊:昨晚沒回家?】
果然,高手都是最后出現(xiàn),蕭珊珊一出現(xiàn),就直指問題中心,不像那兩個,一直沒發(fā)現(xiàn)晏寧根本就沒回家。
晏寧因為下地鐵,人比較多,所以把手機(jī)收起來了,沒有看到蕭珊珊的問話,結(jié)果看到了問題的另外兩人炸了。
【馮一一:啊啊啊,小寧兒,你夜不歸宿干嘛去了,剛才還說跟那個歐陽連沒一腿,快老實交代??!】
【葉嬌:哈,寧寧,你說實話,你是不是自己偷摸談對象了,還不告訴我們?】
【馮一一:葉嬌,難怪人家看不上你給介紹的男人,感情是自己有了?沒想到小寧兒藏得倒是挺深的啊。】
【葉嬌:哼哼?!?p> 【蕭珊珊:<笑><笑>】
【葉嬌:珊珊,寧寧有沒有跟你說過她有對象了?】
【蕭珊珊:沒,我前段時間忙著小寶上學(xué)的事情,沒怎么跟寧寧見面?!?p> 【馮一一:管他呢,今天叫小寧兒出來,我就不信,咱們仨兒還審不出她那點小秘密?!?p> 出了地鐵口,沒多遠(yuǎn)就到家了的晏寧,這會還不知道因為她的一句話,已經(jīng)暴露了她昨天沒回家的事實。
到家之后晏寧就發(fā)現(xiàn)家里安安靜靜的,一點動靜也沒有。
揚(yáng)著嗓子喊了聲:“爸,媽,你們在家嗎?”
聽了聲音從書房出來的晏父,看著閨女回來了,笑道:“回來了?”
“嗯,我媽呢?沒在家???”換了鞋之后走進(jìn)客廳的晏寧問道。
從樓梯上下來的晏父回道:“你媽媽去你靜萱阿姨家打麻將去了。你吃飯了嗎?餓不餓,要不要我做點東西給你吃?”
“爸,我吃過飯了,不餓呢,您別忙活了。”晏寧說著就去拉要去廚房的晏父,讓他坐在沙發(fā)上歇著。
“我媽怎么又去打牌了???不是說好了一個星期打一回嗎?這都這周的第三回了吧?”晏寧皺眉有些不高興的道。
她媽其他什么都好,就是愛打麻將,特別愛的那種。
以前在英國留學(xué)的時候就長期約了同學(xué)一起玩麻將,回來之后更是不加收斂,只不過她媽媽玩麻將算是比較有分寸的,不會因為這個耽誤了大事。
她牌品也好,輸了不發(fā)脾氣,贏了不得瑟,所以很多人都愿意跟她媽媽一起玩。
可是晏寧很煩玩麻將,她記得小時候,鄰居家有一戶人家,因為男主人特別喜歡打牌,還不務(wù)正業(yè),而且打的很大,老輸錢,家里原本家底還不錯的,就因為這樣,每況愈下。
跟他媳婦兒也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
她印象最深的是,那次她才四五歲,那時候是夏天,樓蕭然帶著她出去玩,回來的時候下午了,太陽正落山,半邊天都被晚霞染紅了,好看的緊。
就是這樣美麗的天空下,卻有一大群人圍在小區(qū)樓前。
晏寧永遠(yuǎn)都記得,鄰居家那個女人雙目通紅的瞪著被拉開的男人,絕望而又傷心的大罵哭訴著。
而男人嘴里也不甘示弱地罵罵咧咧的沖著女人指手畫腳,如果不是有旁邊的人拉住了二人,他們很可能現(xiàn)在已經(jīng)打起來了。
兩人生了兩個孩子,都是閨女,年紀(jì)跟當(dāng)時的她差不多大,孩子被嚇到了,一邊有幾個好心的鄰居將她們護(hù)在了身后。
可是盡管她們年紀(jì)還小,也懵懂無知的意識到,她們的家庭即將破碎,也跟著母親在放聲大哭。
晏寧對于當(dāng)時具體的場景已經(jīng)記得不太清楚了,唯一印象深刻的就是那個男人張著大嘴,辱罵女人。
而女人雖然傷心卻也不甘示弱,二人對罵起來時的那種對雙方的憤恨嘴臉,讓她幼小的心靈一直難以忘懷。
雖然當(dāng)時樓蕭然機(jī)靈的捂住了晏寧的耳朵,但是那些不堪入耳的詞匯還是或多或少的進(jìn)了晏寧的耳朵甚至腦海。
從那以后,晏寧就開始厭惡打牌,特別是長大之后見到了更多的人因為打牌而弄到妻離子散,她就越發(fā)的厭憎。
她小時候見到那事發(fā)生的時候,她的媽媽樓青蘭正好在英國留學(xué)深造,所以根本不知道她女兒是因為這件事而對打牌深惡痛絕。
以至于后來她回來之后,偶爾會應(yīng)朋友之約或者是約朋友來家里打麻將,晏寧都很不高興。
她卻只是單純的以為孩子不喜歡媽媽打麻將忽略了她,沒想過有其他原因,直到現(xiàn)在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