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月竹笛脫離她的手飛到半空中的時候,臨霏才確定這不是錯覺,吸收了她過多鮮血的月竹笛,真的不一樣了。
月竹笛青光大盛,笛音化作催眠的曲環(huán)繞進每個御龍族人的耳朵里,一道青色的人影自月竹笛中顯現(xiàn)出來,她飛到臨霏面前,在臨霏驚訝的表情中,雙手抱住臨霏的頭,在她的額頭上印下了一個輕吻。
她是光,
當輕吻落下后,她再次化作點點青光自上而下的繞著臨霏轉(zhuǎn)圈,很快臨霏脖子上的傷口愈合了,連臨霏的衣服都被換成了青色。
月竹笛再次落回臨霏手中,在笛身上,多了道金色的印記,是個“臨”字,臨霏有點沒反應(yīng)過來,“這……她長什么樣子?!”
光顧著驚訝了,她都沒看清那道青色人影長什么樣子。
白天嶼和宋之照皆是搖頭,“那人整個都被青光包著,看不清?!?p> “我知道她是誰!”在戒指里的二大爺說話了,“是月竹笛的守護者,我一直以為這只是傳說,沒想到真的有!”
“守護者?”臨霏又看看手里的月竹笛,不太明白二大爺?shù)脑挕?p> “這個本大爺也不太清楚啦,不過她不會害霏霏你,依本大爺來看,霏霏你現(xiàn)在和守護者融為一體了,她成為了你的一部分力量,和你身體里的另一道靈魂是不一樣的?!?p> “力量嗎?”臨霏閉眼探查了下自已的實力,“還是三階二星?!?p> “那是因為霏霏你現(xiàn)在還承擔不起月竹笛的全部力量,等找到第三片花瓣就好啦!”二大爺越說越興奮,“霏霏你會越來越像個神的!”
“神嗎?”臨霏一時間變得有些沉默。
她的不對勁讓白天嶼和二大爺都有些不安,生怕她又突然被奪了控制權(quán)。
然而,當臨霏出手的時候,白天嶼大叫一聲,“你不是吧老臨!”
臨霏又被奪了控制權(quán),沒有任何過多的預(yù)兆,月竹笛直襲白天嶼,白天嶼連忙閃開,月竹笛與他就差那么一厘米的距離就會刺進他的脖子里,白天嶼欲哭無淚,“老臨!你清醒一點!”
他怎么敢對臨霏下手,生怕傷到的不是那個控制了臨霏的人。
此時臨霏的眸子已變成了金色,看人時,眼里帶著至高無上的威嚴,白天嶼一怔,他在臨霏身上感覺到了神息。
從沒有哪一刻比現(xiàn)在強烈。
“不是吧……”白天嶼喃喃道:“老臨不會醒不過來了吧。”這眼珠子顏色都變了,怎么看都覺得懸。
宋之照也看見了臨霏的金眸,他皺著眉懷疑道:“龍女?”
在他的印象里,只有血統(tǒng)純正的龍女才會有如此瞳色。
可宋之照感覺不到她身上有龍的氣息,這是怎么回事?
眼下情況讓宋之照來不及多想,臨霏的攻擊來勢洶洶,她不只打白天嶼一個人,甚至還有想取了宋之照的命的意向。
宋之照還需要臨霏的往后幫忙,他不可能用寒冰弓回擊,因為寒冰弓留下的創(chuàng)傷是永久性的,就算好了還會有許多后遺癥,但如果他用冰行之力的話,又似乎不太行,當看見白天嶼回擊的有所保留的時候,宋之照就差不多能知道攻擊后,被傷到的只有臨霏,她身體里的那個人不會有任何事。
“嘖,真麻煩?!?p> 二人只能躲。
二大爺在戒指里都看呆了,“金,金眸……”
另一邊和于季海打的不分上下的宮靳寒也分心看到了臨霏這邊的情況,怕出什么額外的事端,他一腳踹開意圖近身給他一拳的于季海,連忙往臨霏那而去。
臨霏騰空而起,月竹笛在她手里轉(zhuǎn)著圈散發(fā)出一圈圈的光點,這些光點猶如填不滿的魔窟,它們大量吸收著周遭的靈力,那些昏迷中的御龍族也未能幸免于難,靈力被強行從身體里抽出,白天嶼和宋之照也受到了影響。
白天嶼邊施法阻止靈力的抽出邊罵罵咧咧,“臥槽了,他馬這人到底是想干什么啊!”
宋之照說道:“我估計她是想快速達到成神時的巔峰時期?!?p> “滾邊上躲著去!”兩人還沒說起來,宮靳寒就過來了,他著急的一把拉開白天嶼和宋之照,仿佛臨霏已經(jīng)成為了什么不可擋的洪水猛獸,他此時很緊張。
白天嶼擔心的想問一下情況,卻被宮靳寒一個眼神嚇住,“她沒恢復(fù)正常前,你們就給我待在這里!不然被吸了靈力我不會管你們?!?p> 宮靳寒說完就急匆匆的朝臨霏而去,宋之照扯扯白天嶼的衣袖問他,“這人怎么都不怕被吸收靈力?我甚至在他身上感知不到任何元素之力?!?p> “我男神他……不是人?!边@也是白天嶼崇拜宮靳寒的原因之一。
“不是人?那就是神了?可我也沒……”
“噓……”宋之照還沒說完,白天嶼就打斷了他的話,“誰說不是人就是神了?我男神他可是鬼差!鬼差肯定不怕這些啦?!?p> “鬼差?”聞所未聞。
“害,現(xiàn)在跟你說了你也不懂,等你什么時候能去我那個時代玩玩就知道了,我男神超酷的,你看?!?p> 宮靳寒一下就將在空中飛著的臨霏弄暈了過去,他抱著她從屋頂上跳下來,臨霏緊皺著眉頭,似乎是還在夢里掙扎。
宮靳寒朝二人勾勾手指,“過來?!?p> 白天嶼樂呵呵的小跑過去,“怎么了男神?”
“你抱著,她過會兒應(yīng)該就能醒了,控不了多長時間的,后面主要還是看她的意志力有多強?!卑滋鞄Z一來,宮靳寒連忙就把臨霏往白天嶼懷里塞,并抬起胳膊聞聞有沒有什么可疑的香味。
檢查一番后,宮靳寒滿意點頭,很好,沒有任何可疑味道,應(yīng)該不會被鬧脾氣了。
被忽略了有一會兒的于季海忍無可忍的提醒宮靳寒,“你是當我死了嗎?來,接著打??!”
“我不和廢物打?!眲偛潘褪枪室庾屪層诩竞?,沒想到居然還讓這人萌生出了可以打過他的想法。
“你!”于季海氣急敗壞,他看看倒在地上四仰八叉的族人,憤怒喊道:“一群廢物,都躺著干什么!給我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