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陰似箭日月如梭,轉(zhuǎn)眼十年過去了。
A市香江翰臺酒店,大廳里正舉辦一場白氏企業(yè)的年終答謝宴。白云天身著一身白色西裝,一臉從容地站在宴會廳門口舉著酒杯,面帶微笑地招呼來往的客人。
白小微不擅長應(yīng)付這種場合,她靜靜地站在白云天身后,禮貌性的向來客點頭示意。
白云天見她有些乏味,便道:“小微,要不你自己先去吃點東西吧!”
白小微搖搖頭:“天哥,不用了......”
“乖,去吧!你在這里也幫不了什么忙。”
“天哥又把我當(dāng)小孩子!”
白小微嘟著嘴郁悶地朝宴會廳走去。忽然,她看見一只兔子飛快的往后門花園蹦去,她玩心頓起,提著裙子欣喜地跟著追了出去,全然不知身后即將爆發(fā)一場激烈的唇槍舌戰(zhàn)。
“喲!這不是江家少爺嘛!”白云天一改剛才彬彬有禮成熟穩(wěn)重的形象,用諷刺的語氣說道:“江少爺不好好呆在國外,怎么有空到我這座小廟來了?”
江淮海不咸不淡道:“白總謙虛了。白氏餐飲遍布全球,怎么會是小廟?!?p> “再大的廟還不是要被你江淮海沖走。消失?!”
“......家主讓我給令尊送見面禮來,送完我就離開?!?p> “不用了,你們江家的禮,我白某人不敢收!”
“又不是送給你的?!?p> “你你你.......”白云天被氣的張口結(jié)舌,兩只手直顫抖,半天才喊出回來:“這里不歡迎你,請你離開!”
站在一旁的陳助理見狀,趕忙上前圓場道:“白總,您消消氣。我們江總今天心情不大好,請不要見怪?!?p> “我看他心情好著呢!”白云天怒睜著眼,臉上爆起了一道道青筋。
江淮海不再理會白云天,徑直走進了酒會大堂。
白云天本想阻止,卻被陳助理一把拉住,說了一些江氏準(zhǔn)備在A市發(fā)展多多關(guān)照的場面話。等他回頭時已不見江淮海的身影,急忙沖進大廳四處找人。
江淮海進場后很快見到了被各路青年才俊擁簇的白氏老總白正山,他將見面禮遞給白正山后準(zhǔn)備離開,卻被白正山熱情挽留了下來。他在大廳里漫無目的的轉(zhuǎn)悠了一會,忽感悶熱不適,便去花園透透氣。
花園里燈光昏暗,空無一人。江淮海脫掉黑色的西裝外套,松了松脖頸上的領(lǐng)帶,深吸了一口氣,感覺如獲新生。忽然他聽到一陣腳步聲,依稀看到遠處樹叢里有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
“誰?”他警覺地喊道:“誰在那?”
江淮海身形高大,聲音渾厚低沉,神色酷冷,語氣不善。白小微心里有些害怕,她蹲在樹叢后面一動不動。
正當(dāng)她閉著眼睛祈禱看不見我看不見我時,江淮海已經(jīng)走到了他的面前。
“小兔?”江淮海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眼前這個小女孩一頭披肩長發(fā),圓圓的臉蛋大大的眼睛,和大學(xué)時期的路小兔竟有九分相似!但他很快又發(fā)現(xiàn)了明顯的不同:路小兔的眼睛明亮清澈,總是帶著一股朝氣,而這個小女孩的眼睛充滿了深深的恐懼和不安,像易碎的玻璃。
“對不起,嚇到你了?”江淮海抱歉的對白小微道:“你叫什么名字?”
雖然江淮海語氣溫和,但平日里白云天反復(fù)教導(dǎo)不要跟陌生人說話,白小微牢記于心。她閉口不答,步步后退。
“小微,快過來!”白云天喊道。他剛擺脫陳助理飛奔了過來,累的氣喘吁吁。
“哦!”白小微見到白云天倍感安心,一溜煙地跑到了白云天身邊。
江淮海還想對白小微說什么,卻被白云天攔住了。
“姓江的,離我妹妹遠點!”
“你妹妹?”
“沒錯,我親妹妹!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她是白小微,不是路......”
話到嘴邊,白云天卻說不出那三個字了。
昔日美好的時光歷歷在目,可那個美好的人卻已經(jīng)不在,而兇手就站在面前不可一世!
想到這些,白云天眼里迸射出仇恨的火花,額角上的青筋隨著呼吸的粗氣一鼓一脹。
“天,天哥......”白小微輕輕地?fù)u了搖白云天的手。
白云天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的神情有些駭人。他對江淮海吼了一句,“別再讓我看到你!”,便轉(zhuǎn)身拉著白小微走了。
沒等酒會結(jié)束,白云天便開車帶白小微回家了。車上,白云天的恨意依然沒有消散,他的眼里閃爍著一股無法遏制的怒火。
“天哥,你剛才的樣子好可怕!他到底是什么人?”
“他們江家的人陰狠毒辣,不是善類,你離他們遠點!特別是江淮海,你千萬不要跟他說話,見到他就跑!這段時間我多派點人保護你?!?p> “哦?!卑仔∥⒐郧傻攸c點頭。
自小時候記事起,白小微就一直由白云天悉心照顧,她對兄長是崇拜的、仰慕的、百分之百信任的。
天哥是不會騙我的,白小微在心里默默地給江淮海貼上了一個壞人標(biāo)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