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微放心不下白云天,終究還是跟來了。
她抵達兔嶺雪山時,溫泉客棧的雪橇車還沒開始營業(yè),白云天的電話也打不通,她只好坐在驛站候車室等待。
不多久,老板娘來驛站正準(zhǔn)備花式營業(yè),看到一個清秀的小女孩兒坐在行李箱上甩著腿玩,感覺有些面熟,好像是白老弟的......
“哎喲,小姑娘都長這么大啦!”老板娘滿臉笑容地向白小微走來,問道:“你跟白老弟一起來玩的?”
白小微愣了一下:“你認(rèn)識我?”
老板娘突然想起來什么,連忙捂嘴道:“哎呀,小姑娘你小時候不是跟你哥來我家玩過嗎?那時你還只有兩、三歲,大概是忘記了吧!”
白小微想了想,自己八歲以前的事的確都不記得了,老板娘說的應(yīng)該是真的。難怪剛來到兔嶺雪山時,她就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好像來過這里,見到老板娘也感覺很親切。
白小微眼珠一轉(zhuǎn),笑瞇瞇道:“美女姐姐,你見過我哥嗎?我聯(lián)系不上他了。”
老板娘聽了頓時心花怒放:“你哥在我后面那輛雪橇車上,馬上就過來了?!?p> 話音剛落,一隊哈士奇拉著輛雪橇車搖搖晃晃地向驛站駛來,車上坐著的正是江淮海和白云天!兩人在車上吵吵鬧鬧推推攘攘,車子重心不穩(wěn)險些翻車。
白云天一下車就見到白小微和老板娘在開心地聊天。他立刻給老板娘使了個眼色,老板娘回了他一個媚眼,然后就笑呵呵地轉(zhuǎn)身去攬客了。
“小微,你怎么來了?”
“天哥,我是擔(dān)心你才跟來的。”
白云天笑道:“小丫頭!我能有什么事?!走吧,我們回家。”
白小微見白云天神色自若,心平氣和,恢復(fù)了往日溫和的樣子,心里一塊大石頭終于落了下來。
“哼,我剛來你就要帶我回家?!”
“那......要不我?guī)ド巾斂慈粘觯俊?p> “太棒了!天哥對我真好!”
江淮海遠遠地站著,聽這對兄妹溫馨有愛的對話,面無表情看不出一絲情緒。
白小微看了一眼身后的江淮海,江淮海也看了一眼白小微,兩人對視無語。白小微禮貌地向江淮海點了一下頭,便跟著白云天走了。
江淮海的心一緊,隨后又平靜下來。
他掏出手機發(fā)現(xiàn)有信號了,便撥通了陳助理的電話。幾天沒有聯(lián)絡(luò),想必他正焦頭爛額。
“江總!你終于聯(lián)系我了!”電話那頭傳來陳助理急切的呼聲?!敖?,你快回江家別苑吧!老爺子病危,說要見你!”
“什么?!”江淮海來不及思考,直接奔向兔嶺機場,買了最快的航班回x國。
到達江家別苑后,不等管家迎接,江淮海徑直沖進大門,跑到江老爺子的房間喊道:“爺爺!”
江老爺子正坐在椅子上和一個面目和藹的中年男子下著象棋。“淮?;貋砝玻】靵韼臀铱纯?,下步該怎么走?”
江淮海瞪大雙眼道:“爺爺,你,你沒事?”
“你這個不孝孫孫!是希望我有事?!”
“可是陳助理說......”
“是昏迷了幾天,不過全靠你趙叔叔研制的新藥,我才醒了過來。你看我現(xiàn)在不是好得很嘛!”
聽了老爺子這番話,江淮??嚲o的神經(jīng)終于放松下來,他轉(zhuǎn)身向下棋的中年男子鞠了一躬道:“趙叔叔,謝謝你了!”
趙晉微笑著擺了擺手:“沒什么!這也是多虧了超自然研究所的密切合作,才研制出了新藥?;春#@其中也有你的一份功勞!”
江氏和很多精靈研究機構(gòu)都有聯(lián)系,建立了一個“長生”項目,趙晉是主要負責(zé)人。這本并無不妥,但趙晉這個人表面和善,手段卻極其陰險,不達目的不罷休。曾經(jīng)有個私人機構(gòu)因掌握了獨家研究成果拒不合作,不久該機構(gòu)的負責(zé)人一個死于車禍,另一個不知所蹤,其他研究人員悉數(shù)投到江氏門下。想必那便是趙晉的杰作!
江淮海從小見慣了豪門之間的無情爭斗,對趙晉的手段也略知一二。他本無心參與其中,但趙晉已經(jīng)把手伸到A大超自然研究所了,他不得不站出來攬下此事。
“爺爺,見您沒事就好。那我回房了?!苯春F鹕肀阋x開。
“等等,你這個不孝孫孫!”老爺子叫住了江淮海?!澳愫蚐iri的婚事......”
“爺爺,我剛到A市不久,工作繁忙,這事兒以后再說吧!”
“臭孫孫,十年前你也這么說!你今年都三十歲啦!你還要讓Siri等多久?”
老爺子語氣微怒,空氣一度陷入低氣壓。
一旁的趙晉微笑著拍了拍江淮海地肩膀道:“無妨、無妨。年輕人事業(yè)要緊!小女對淮海的決定百分之百支持,絕不會有怨言。”
老爺子道:“委屈她了!”
“多謝趙叔叔體諒?!苯春Uf話時面無表情,但內(nèi)心卻洶涌澎湃:趙晉這一招以退為進著實高明,既博取了老爺子的信任,又彰顯了自己的大度。十年前,我調(diào)查到趙家的手下曾在兔嶺出現(xiàn)過!若是趙晉和小兔的消失有聯(lián)系,定要讓他血債血償!江淮海發(fā)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