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花小鎮(zhèn)位于A市南郊,那里四季花開不斷、蝶舞蜂飛,是全g著名的高檔花卉生產(chǎn)示范基地。
“哇塞!”路小兔看著一路色彩斑斕的花田,興奮地一個勁兒的拍白云天的肩膀。
“小白!小白!快看那片紫色的花田,是薰衣草!”
“還有那里那里!百合耶!好漂亮?。 ?p> “哇!玫瑰花海!”
“恩?!卑自铺煨氖轮刂?,敷衍地應(yīng)了一聲。
路小兔轉(zhuǎn)過身來,用手指捏了捏白云天緊皺的眉峰,又彈了一下他的額頭,道:“小白!難得來景區(qū)一趟,你就不能好好享受一下嗎!”
“我……”白云天實在享受不起來,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基地內(nèi)部有人要對路小兔圖謀不軌,必須想個法子應(yīng)對才行!
路小兔見白云天沒什么反應(yīng),便拍了拍前座的李警衛(wèi),道:“李警衛(wèi),你以前來過這兒嗎?”
李警衛(wèi):“來過?!?p> 路小兔興致勃勃地問:“來玩的嗎?有哪些好玩的地方?”
李警衛(wèi):“公事。不知?!?p> 李警衛(wèi)和白云天一樣沒有情趣!路小兔噘著嘴憤憤的想,她決心不再理這兩個木頭人,扭頭趴在車窗上望著遠(yuǎn)方的美景獨自享受起來。
不多久,兔衛(wèi)隊的車停在了“荷塘月色”的院門口。李警衛(wèi)先下了車,看到院門口有兩名警衛(wèi),問道:“高主任在里面嗎?”
警衛(wèi)道:“高主任離開有幾小時了,他命我二人在這里值守?!?p> 李警衛(wèi)掏出手機撥打了高瑋的電話,卻無人接聽。
“發(fā)生什么事了嗎?”白云天問道。
“高主任失聯(lián)了?!崩罹l(wèi)道,他從車?yán)锬贸隽艘慌_行李箱大小的儀器,打開后出現(xiàn)了一個觸摸屏的顯示器。
路小兔圍了過來,問道:“李警衛(wèi),這是什么?”
李警衛(wèi):“追蹤器終端?!?p> 路小兔叫道:“我知道!我知道!我手機里也有追蹤器?!?p> 果然,啟動終端后,他們看到了路小兔在衛(wèi)星地圖上顯示的位置正是荷塘月色。
李警衛(wèi)指著地圖上的一個綠點道:“這里是桂林山,高主任曾經(jīng)停留的位置?!?p> 白云天不解:“曾經(jīng)?”
李警衛(wèi):“不錯。他的追蹤器已經(jīng)有一個小時沒動過了?!?p> 路小兔問:“會不會是因為高叔叔在原地沒動?”
李警衛(wèi):“不會。追蹤器不僅追蹤位置,還監(jiān)控攜帶人的心跳。高主任的追蹤器丟失心跳數(shù)據(jù)一小時了。”
白云天有種不好的預(yù)感:“如果高主任已經(jīng)……”
李警衛(wèi):“不會,心跳數(shù)據(jù)是突然丟失的,應(yīng)該是人機分離造成的?!?p> 路小兔道:“那高叔叔可能是遇到什么緊急情況了!”
李警衛(wèi):“高主任不在,兔衛(wèi)隊只聽從路研究員指揮,請您下指令吧!”
路小兔思索片刻,道:“我和小白去荷塘月色小院調(diào)查一下高叔叔來這里的目的,你帶兔衛(wèi)隊上山搜尋高叔叔的追蹤器。有任何線索隨時聯(lián)系?!?p> “收到!”說罷,李警衛(wèi)便帶領(lǐng)所有警衛(wèi)往桂林山方向趕去。
路小兔和白云天徑直走進了荷塘月色,看見院子里有一大池子荷花含苞待放,荷塘旁邊幾座石桌石椅,桌子躺著一只三花貓,懶洋洋的曬著太陽,神情十分愜意。
路小兔正想蹦過去,突然被旁邊沖出來的一只狂吠的大黃狗嚇得腳底一滑,差點栽了跟頭。她一溜煙地跳到白云天身后,叫道:“別咬我,我不是壞人!”
“大黃!別叫!”從房子里走出一個小姑娘,約莫二十出頭的樣子,臉龐秀氣玲瓏,頭上扎了一條長長的辮子,聲音清脆:“你們有什么事?”
大黃聽到主人呵斥,馬上不叫了,嗚嗚地縮進了狗屋。
路小兔這才松了一口氣,從白云天身后跳了出來,問道:“小妹妹,我們是超研所的!”
辮子姑娘警惕的望著路小兔,她不解為什么眼前這小女孩看上去比自己還小,還要叫自己小妹妹?
路小兔見辮子姑娘神情緊張,道:“哦!忘了介紹!我是高瑋高主任的同事路小兔,旁邊這位是我朋友白云天?!?p> 辮子姑娘道:“我叫青青,你們進來說吧!”
三人一同走進了會客廳,路小兔立刻被房間的布局吸引住了。會客廳的墻上掛滿了詠荷的中國字畫,桌椅均為竹子材質(zhì),花瓶里插著幾只干蓮蓬和殘葉,整個房間彌漫著一股清爽的花香。
“請坐!”青青對兩人說道,轉(zhuǎn)身又去沏了一壺花茶。
“謝謝青妹妹!”路小兔微笑道:“我收到高叔叔的指示來這里辦事,卻聯(lián)系不到他,所以才來叨擾你了!”
青青道:“他來找我問了幾句話就走了,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p> 白云天問道:“請問高主任來這里是辦什么事呢?”
青青眼神閃躲地道:“我弟弟灰灰失蹤了,高主任是來調(diào)查這件事的?!痹捳Z間,她不經(jīng)意地摸了摸自己的左臂。
這個小動作當(dāng)然被路小兔看得一清二楚,她問道:“青妹妹,你弟弟小灰灰是精靈?”
青青大驚:“你怎么知道?高主任說的?他明明答應(yīng)我不告訴別人的……”
“不是他說的。”路小兔連忙道:“我自己猜的。你的左臂,應(yīng)該有契紋吧!”
青青捂住左臂,眼淚奪眶而出:“我也不知道是啥,以前有的,昨天我突然就消失了!灰灰也不見了!嗚嗚嗚……”
消失?!白云天心頭一緊,仿佛回到了十年前江淮海左臂契紋消失的情景,他聽到路章宣布小兔消失的瞬間,感覺心臟像被扎了一刀,那種絕望的無助感,他再也不想經(jīng)歷第二次了。
白云天遞上一張紙巾,安慰道:“青青,我能理解你的心情。我們是來幫你的。你能詳細(xì)地跟我們講一下嗎?”
青青平復(fù)了一下心情,緩緩地道:“兩年前,我去桂林山采花時不小心被毒蛇咬了,正當(dāng)我奄奄一息時,一名通體發(fā)光的少年突然出現(xiàn)在我眼前!他抓住我的手說了些什么,我也記不清了,只是記得模模糊糊說好。接著那名少年身上的光就消失了,我和他的左臂上出現(xiàn)了那奇特的紋路!”
路小兔插了一句:“那是契紋,你和精靈締結(jié)了宿主契約?!?p> 青青點了點頭,繼續(xù)道:“那少年背著我下山找去了醫(yī)院。后來,那少年說他是精靈,我起初不信,但是他拿刀子劃了自己一刀,傷口馬上就自愈了!此后,他就一直以弟弟的身份住在我家?!?p> 白云天問:“那昨天發(fā)生了什么不尋常的事嗎?”
青青眼睛里閃過一絲恐懼,顫聲道:“昨天下午我去田里采花,突然手臂傳來一陣刺痛,我撩開袖子一看,那紋路竟然在我眼前消失了。我急忙跑回荷塘月色找灰灰,卻不見他人影,我在狗窩背后發(fā)現(xiàn)他的衣服染滿了血……想到他有可能遭遇不測,我立刻撥打了精靈事務(wù)處的電話……”
說到這里,青青再也抑制不住內(nèi)心的悲傷,嗚嗚嗚地掩面哭了起來。
“青妹妹……”路小兔拍了拍她的背,不知該不該說,灰灰有可能已經(jīng)不在了。
白云天在路小兔耳邊小聲道:“噬靈者?”
路小兔點了點頭,對青青問道:“青妹妹,能帶我們?nèi)タ纯船F(xiàn)場嗎?”
“恩!請跟我來?!鼻嗲嗖亮瞬裂凵系臏I水,帶路小兔和白云天走近了大黃的狗窩。大黃咧著牙惡狠狠地盯著他們,低聲嗚咽。
“我把大黃牽到后院去?!鼻嗲噙呎f邊解下狗屋上的繩索,牽著大黃往后院走去。
白云天和路小兔在狗屋后面蹲了下來,有一片泥土比周圍的顏色深了許多,想必是血跡浸入泥土染成。路小兔雙眼一閉,心里喊道:兄弟們,來!
“小兔!來了!”白云天驚奇的拍了拍她的肩膀道。雖然這不是他第一次見路小兔“喚靈”,但這場景實在太夢幻,不禁讓人嘖嘖稱奇。
路小兔望著十幾只藍(lán)色螢火蟲,問道:兄弟們,這里是不是有精靈?
螢火蟲們答道:精靈,精靈,受傷,受傷……
路小兔眼睛一亮,追問道:你們知道精靈去哪了嗎?
螢火蟲們答道:大黃,大黃……
“大黃?”路小兔納悶道:“難道大黃是噬靈犬?”
白云天:“不可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