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路小兔從白小微的粉紅小床上醒來,她心滿意足地伸了伸懶腰:好久沒睡得這么舒服了!白小微從小有白爸白媽還有天哥的疼愛,她這十年確是過得溫馨幸福??v然因為失憶內(nèi)心會產(chǎn)生些許的不安,但只要躺在這張粉紅泡泡的公主床上,她便能心懷安然香甜入眠。
天哥,給我講故事嘛!天哥,我想學滑板!嗚嗚嗚,天哥,我裙子摔破了!天哥,我想吃煎餅了!路小兔想起這十年來,白小微纏著白云天做了不少趣事,不禁啞然失笑。
想曹操,曹操到。
白云天站在門口敲了敲門:“小兔,起床沒?吃早飯啦!”
路小兔回道:“馬上,你們先吃吧!”她披上外衣走進浴室,看了看鏡子里的自己,面色紅潤有光澤。好嘞!今天我一定要跟小白提回基地的事!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灰灰在花園里聞到培根的香味兒,激動地四腳扒在門上大叫:放我進去!放我進去!爺要吃肉!爺要吃肉!
這幾日的朝夕相處,白云天倒也聽懂了幾分狗語。他把房門推開一個小縫,對灰灰說道:“傻狗,想進來?讓我看看你的誠意唄!”
狗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灰灰一咬牙,當場表演了一個前滾翻后滾翻握手裝死恭喜。
“進來吧!”白云天滿意地打開了房門。
灰灰咻的一聲竄了進去,直奔餐廳。他正要跳上餐桌,卻被白云天喝住:“小灰灰,不要把桌子踩臟了喲,快下來?!?p> 聽到“小灰灰”三個字,灰灰知道準是路小兔來了。
果不其然,路小兔剛從臥室走出來,正一臉期待地望著他倆。
白云天把灰灰抱到餐椅上,端了一盆培根意面放在他面前,按著狗頭道:“小灰灰,你最喜歡的肉肉哦!”然后,他伸出手指摸了摸狗下巴。
灰灰把心一橫,舔了舔白云天的手指,歡快地搖了搖尾巴,表示日常開心。
路小兔露出欣慰的微笑:又是人狗和諧的一天!
她的目光往餐桌上一掃,欣喜地叫道:“哇!有煎餅!謝謝天哥!”
白云天一愣,這場景仿佛回到了白小微小時候。她看到街邊的煎餅果子饞的流口水,拉都拉不走。白云天回來以后上網(wǎng)查詢煎餅的做法,試驗了無數(shù)次終于成功了。他把金燦燦的餅子端到白小微面前時,她高興地手舞足蹈,蹦到白云天的身上大喊:“謝謝天哥!天哥最棒!”
“嘻嘻?!卑自铺觳唤Τ隽寺暋?p> 路小兔:“什么事這么開心?瞧把你樂的?!?p> 白云天急忙轉(zhuǎn)過身,道:“我去給你熱杯牛奶?!?p> 灰灰:白豬一副癡相,準不是什么好事!
路小兔邊咬煎餅邊四周張望:“小海呢?還沒起床嗎?”
白云天道:“誰知道他跑哪兒去了,一大早就不見人影。”
路小兔心道:昨夜和小海商量了很久,為了確保行動順利,最終還是決定把灰灰是精靈的事告訴高叔叔,他可能是去醫(yī)院了。不知道高叔叔的傷怎么樣了?路老頭開個會那么久,怎么還不回來……
正當她思緒萬千時,江淮海推門回來了,手里還提著個紙箱。
白云天大驚:“你怎么有我家的鑰匙?!”
路小兔道:“那個,小白,我的鑰匙給他了。方便辦事……”
“給他干嘛?!”白云天的無名怒火竄上腦門,臉色紅的發(fā)黑。
路小兔見勢不妙,急忙轉(zhuǎn)開話題:“小海,你去醫(yī)院找高叔叔了?”
“恩。”江淮海將紙箱放在桌上,道:“我已經(jīng)把灰灰的事和高主任說了,他打電話回基地下令三區(qū)所有人員全部聽從你的指揮。在他出院以前,你就是三區(qū)負責人。”
路小兔嘴角上揚:“那我現(xiàn)在就是路主任了!”
“是是是!路主任!”江淮海指著桌上的紙箱,微笑道:“路主任,拆開看看。”
“什么?。窟@么神秘!”路小兔滿心歡喜的打開紙箱,里面竟然是一大盒生日蛋糕。
江淮海目光溫柔地道:“小兔!生日快樂!今天,你三十二歲?!?p> 路小兔眼角含淚:“謝謝,小海。謝謝你還記得我的生日。”
灰灰:白豬,你輸了。
白云天呆站在原地,神經(jīng)斷了般腦海一片空白。是他輸了。他從前給白小微過生日,那日期還是他胡謅的。他從來不知道路小兔的生日是什么時候,甚至她究竟多少歲了都不知道!
半晌,他擠出一句話:“小兔,對不起,我不知道你今天生日……”
路小兔笑道:“小白,這怎么能怪你呢!我本來也沒跟你說過呀!再說了,連路老頭都記不得我生日呢!”
本來是想安慰白云天的話,可在他聽來好像在說江淮海才是那個最特別的人。白云天聽了以后更沮喪了,他眼眶泛紅一副難過的表情。
灰灰:白豬不高興啦!
小白最近怎么如此喜怒無常?!路小兔趕緊招呼道:“小白,快把蠟燭點上!我好久沒吃生日蛋糕啦!”
“我來吧!”江淮海說。
白云天“啪”的一聲打走江淮海的手,問:“你來個屁!你知道我家的火在哪嗎?!”他轉(zhuǎn)身走進了廚房,點了蠟燭插在蛋糕上。
路小兔興奮地坐在生日蛋糕前閉上了眼睛,她聽著兩人一狗聲調(diào)高低起伏地唱著生日歌,心里一陣歡喜:謝謝你們。我的愿望是:希望世界和平。
灰灰:啥?世界和平?
路小兔:不許偷聽。
正當路小兔切蛋糕時,她的手機突然響了,是李警衛(wèi)打來的電話。白云天抓過來按了免提鍵。
“喂?路主任,你的傷怎么樣了?”
“我的傷好得差不多了!”(來自白云天的死亡凝視)
“雷主任請你馬上回來開會?!?p> “好嘞!我馬上來!李警衛(wèi),麻煩你把灰爺?shù)臇|西準備好!”
“知道了!”
路小兔掛掉電話,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說道:“唉!沒辦法,誰讓我是路主任呢!三區(qū)的兄弟們還得仰仗我呢!是吧!”她掃了掃白云天,又看了看江淮海。
江淮海說:“小兔,這次回基地你千萬要小心!”
路小兔道:“放心吧!有你和小白還有灰爺在,絕對萬無一失!”
白云天一言不發(fā),他轉(zhuǎn)身走近了路小兔的房間,收拾起她的東西來。
路小兔跟了進去,輕聲道:“小白,我自己收拾吧?!?p> 白云天黯然片刻,頭也不抬地說:“你不是最不喜歡收拾?!?p> 又是這令人窒息的緊張氛圍!
灰灰懶洋洋地走了過來,提醒道:小兔,當心點。
路小兔點了點頭,她深知現(xiàn)在最明智的做法就是不要再說一個字。
收拾完東西,三人一狗驅(qū)車往超研所基地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