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薔薇花園開始忙碌起來?;槎Y計劃在晚上舉行,趙家別苑里人來人往地開始布置婚禮現(xiàn)場,白云天和李警衛(wèi)混在其中去趙家各個角落布置警報器,待路小兔大鬧婚禮現(xiàn)場時就全部啟動制造混亂。
不知不覺到了傍晚,Siri站在花園里盡心盡力地指揮工作人員完善婚禮現(xiàn)場,她瞟見觀景臺上的路小兔正望著自己,心里氣不打一處來,朝她做了一個鬼臉。
“Siri是個好姑娘。”路小兔對身旁的灰灰說道,她微笑著朝Siri招了招手,喊道:“Siri,祝你幸福!”
幸福個屁!不知道是誰說要來搶親?!Siri聽到路小兔的喊聲明顯怒氣更旺,她一跺腳轉(zhuǎn)身不再理路小兔。
灰灰問道:“小兔,這老外信得過嗎?”
路小兔說:“我看人何時走過眼?!放心吧!”
此時,老管家在門外敲了敲門:“路小姐,夫人請你衣帽間去一趟。”
灰灰警惕地問到:“去干嘛?”
老管家說:“夫人說要贈您一套禮服,婚禮上穿的。”
灰灰拉低路小兔的耳朵,道:“柏莎夫人可能是噬靈者,我跟你一起去?!?p> 路小兔點(diǎn)了點(diǎn)頭,對老管家問道:“我家弟弟可以一起去嗎?”
老管家回道:“當(dāng)然可以,請?!?p> 兩人隨老管家在迷宮一樣的走廊里轉(zhuǎn)了幾圈,終于到了衣帽間,但里面一個人也沒有。
“請路小姐稍后,我家夫人馬上過來。”說吧,老管家便離開了。
路小兔和灰灰走進(jìn)更衣室,里面的衣服大多是金閃閃的禮服,男士女士老人小孩兒的都有。路小兔指著一套男童洋裝,道:“灰爺,這件衣服真可愛,適合你!”
灰灰哼道:“我才不穿這么傻的衣服!”
越往里走,掛在柜子里的衣服就越復(fù)古,路小兔很快被一套黑底紅紋的貴爵服飾吸引住了,上衣為緊身寬袖式外套,內(nèi)部白色鏤花的方巾與襯衣在黑色背心的襯托下格外顯眼,緋色十字紋式的騎士長筒黑靴沿膝覆裹而上。想必這套衣服的主人定然是如騎士般高貴優(yōu)雅。
“喜歡嗎?”門口突然傳來柏莎夫人的聲音。
灰灰感受到一股強(qiáng)大的靈氣,他震驚地轉(zhuǎn)過身,本能的張開雙臂將路小兔護(hù)在身后,惡狠狠地盯著眼前這位滿臉繃帶的詭異之人。幾乎在同時,柏莎夫人身后沖出一名黑衣蒙面人,徑直向灰灰撲了上去。
路小兔慌忙道:“夫人,灰灰是我弟弟!他沒有惡意!”
柏莎夫人輕輕抬了下手:“別擔(dān)心,我只是不想他擾了我們的興致?!?p> 話畢,黑衣蒙面人一腳把灰灰踢出了衣帽間,兩人在走廊上扭打成一團(tuán)。
柏莎夫人緩緩地走到驚魂未定的路小兔面前,指著那套騎士服問:“怎么樣?喜歡嗎?試過沒有?”
路小兔吞吞吐吐地說:“這,這是男裝啊……”
柏莎夫人并不回她,從柜子里取下衣服,說道:“試一下吧!你也不想你可愛的弟弟受到半點(diǎn)傷害吧!”說完,她往門外瞟了一眼。
此時灰灰的身體已經(jīng)被蒙面黑衣人完全扣住,動彈不得,無論他如何使勁都掙脫不開。
“我試我試!別傷害我弟弟!”路小兔慌忙說道,接過衣服走進(jìn)了更衣室。這套禮服看上去很大,但其實是因為有很多層內(nèi)襯,路小兔穿上后竟意外的合身。她照了照鏡子,感覺還缺少點(diǎn)什么,隨手拿了一根橡皮筋把長發(fā)扎成了馬尾,鏡中之人立刻變得英氣逼人。
路小兔皺了皺眉,自己再怎么英俊瀟灑還是個弱女子??!她靈光一閃突然想起了什么,坐在凳子上雙手合攏,集中精神大喊了一聲:若!風(fēng)!大!哥!
吱呀一聲更衣室的門突然開了,一襲白裙跨了進(jìn)來,還有那頭海藻般濃密的金色長發(fā),路小兔嚇得立刻站了起來哆嗦道:“柏,柏莎夫人,我換好了……”
柏莎夫人的眼睛瞇成了一條縫,說道:“若風(fēng)不會來了,他被我打成了重傷,估計現(xiàn)在藏在什么地方養(yǎng)著傷。”
“什么?!重傷?”路小兔頓時吃驚地張大了嘴,心臟跳到了嗓子眼:“你,你剛才聽到我的聲音了?”
柏莎夫人淡淡道:你的精神力如此強(qiáng)勁,我當(dāng)然聽到了!想必你弟弟也聽到了吧!
一句精靈語,簡單直白的袒露了自己的身份和灰灰的身份。
柏莎夫人是精靈!
路小兔平靜下來,問道:“那些噬靈者和你是什么關(guān)系?”
柏莎夫人:“他們是我的養(yǎng)的狗?!?p> 路小兔的心立刻沉了下去,她的恐懼不安瞬間化成了憤怒,質(zhì)問道:“既然你是精靈,為什么要和那些噬靈者一起殘害同類?你做這些事有什么意義?”
柏莎夫人的繃帶下的眼睛輕輕笑了一下,道:“你就是我的意義?!闭f罷,她突然張嘴吐出一陣青煙,路小兔眼前一黑立刻暈了過去。
柏莎夫人對門外的黑衣蒙面人道:“把她帶上塔去。那只小不點(diǎn)隨你處置?!比缓笏齼?yōu)雅轉(zhuǎn)身走出更衣室,緩緩地朝后花園走去。
蒙面人欣喜地單膝跪下:“多謝夫人!”
灰灰一聽,這蒙面人的聲音竟然是女聲,而且很熟悉!他的大腦迅速運(yùn)轉(zhuǎn),突然大叫:“你是劉秘書!”
蒙面人哼了一聲,把五花大綁的灰灰丟進(jìn)了衣帽間,往他嘴里塞了一團(tuán)衣服,然后把暈倒的路小兔抱了起來走了出去。房門“啪”的一聲關(guān)上了還被上了鎖,灰灰眼睜睜地看到路小兔被人抱走,焦急地在地上打滾。
他突然又安靜下來,往更衣室的方向蠕了蠕,爬到了路小兔的換下的衣服堆里。他用臉蹭來蹭去,終于感受到一處硬物,他費(fèi)力把那塊硬物頂了出來,是路小兔的手機(jī)!
他使勁的拿頭部對準(zhǔn)屏幕中間撞了幾下,突然嗶一聲響,屏幕閃現(xiàn)一串字符:“緊急聯(lián)系已發(fā)送?!被一疫@才停止了撞擊,躺在地上喘著粗氣。
“嗶嗶嗶——”正在趙家別苑大門不遠(yuǎn)處白云天和李警衛(wèi)同時收到了短信。
白云天叫道:“小兔有危險!”
李警衛(wèi):“走!”
兩人直接從大廳的圍墻翻了過去,徑直沖進(jìn)了后花園。地圖上顯示路小兔的手機(jī)在內(nèi)室,但只有五十米的精確度,具體在哪間房并不知道。他們一間一間的排查,終于發(fā)現(xiàn)了一個可疑的房間,房門從外面鎖著,門口有打斗過的痕跡!兩人對視點(diǎn)頭,同時出腳將房門踢得粉碎。
“傻狗!”白云天看到在地上仰頭蠕動的灰灰,急忙上前抽出他嘴里塞的衣服,抓住他的肩膀問道:“小兔呢?!”
灰灰嘴巴剛一進(jìn)氣就大喊道:“小兔被柏莎夫人抓走了!”
“她們?nèi)ツ膬毫???p> “高塔!”
白云天立刻起身往外沖,也不知聽沒聽到灰灰的后一句:“蒙面黑衣人是劉秘書,她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