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了過了多久,明堂從車上被人搬下來弄到了地上,應(yīng)該是一間房子的墻角,明堂可以感覺的道身邊都是柴火棉花這些東西。
“這家伙怎么處理啊?!?p> “殺了,埋了。”
明堂的嘴被捂住,但是耳朵卻聽得清清楚楚。
“臥槽,這么狠!”明堂奮命的弄出動靜。
“這家伙,干嘛呢?”
“不知道,問問他?!?p> 下一秒明堂的眼前充滿了光明,眼前就是一個刀疤臉,旁邊還有一個獨眼,另外兩個人則是一般人模樣,但是能他們虎口上的老繭可以推斷出,這兩個人也是練家子,他們都不是一般人。
“喂!你小子干啥呢,奔命啊!”刀疤臉不客氣地道。
“小子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各位大哥,被各位大哥帶到這里,麻煩給個提示小的一定好好的賠罪?!?p> “你小子誰都沒得罪。”獨眼拿出一把一尺長的短刀,開始拿起磨石仔仔細細研磨起來。
“那為什么你們要帶走小子?小子實在是不明白?!泵魈米凶屑毤毣叵脒@些天所有事情,到底得罪誰了,難道真的是明家的那些庶出的人嗎?
“都說了你小子誰都沒有得罪,只是我們單純的想讓你死!”刀疤臉拍拍明堂的小臉。
“真嫩啊,你們這些大戶人家養(yǎng)的就是好,男的長得跟女人一樣,女的不知道長什么樣?”
這群人的目標(biāo)就是明堂,而且不是為財,如果是為財?shù)脑挘魈蒙砩线€有不少貴重的東西呢,一樣都沒少。
“怎么辦?老爹知不知道你的寶貝兒子被人綁走了?!?p> 明堂加上綁匪五人再次歸于寧靜,這間四面漏風(fēng)的小房子里只剩下獨眼的磨刀聲和深秋寒風(fēng)掠過的聲音,一聲一聲地如同地獄的催命鬼,明堂心底越來越寒冷。
長安城中
“明家小子被人綁走了?”朱章老公爺沉吟道。
“是的,明家叔父親自跟我講的?!敝炀鎸χ炖瞎珷斣V說剛才發(fā)生的事。
“人是從我們魯國公府出去被人綁的,這是在打我們魯國公府的臉,你不是金吾衛(wèi)的一個小統(tǒng)領(lǐng)嗎?你帶著府兵去長安各個城門守著,看有沒有可疑的人出城?務(wù)必要把明家小子安全無恙的帶回來?!?p> “知道了爺爺,剩下的孫兒知道怎么做?!?p> 說罷朱均小公爺帶著自己的府兵出門去了。
“朱小公爺,你這是干什么呢?”
朱均剛剛出門就看見了一位同樣帶著府兵的李家小公爺。
“你這又干什么呢?”
“如果我猜的不錯,咱們是要干同一件事情吧?”
“既然如此那還不快點行動磨嘰什么?”
“莫急啊!有方向地找可比盲目尋找要快的多?”
“哦?聽你這么一說,你好像已經(jīng)有了點思路了說來聽聽?”朱均一聽李景濤如此說話,想必是已經(jīng)有了辦法。
“堂堂定國公府的嫡長孫在鬧市之間被人綁架,如此堂而皇之的行事,必然會留下蛛絲馬跡?!?p> “所以你的意思是?”
“明唐是在朱雀大街上被人綁走,據(jù)我在金吾衛(wèi)當(dāng)中的朋友告訴我,明唐被綁走之前和一位男子一塊游玩,那人可能知道點什么?”
“那行我們兵分兩路,你去找那個男子,我去長安城的城門問一問有沒有可疑地人出城?!?p> “好?!?p> 兩人帶著兩路府兵分開尋找,李景濤去找那個“男子”,而朱均直接去城門口那里,那些人堂而皇之的將人綁走,如果是出城那就一定會有蹤跡。
明啟縱馬狂奔在朱雀大街上,即便是深夜朱雀大街上仍然是熙熙攘攘。
“都給我讓開!”
明啟戰(zhàn)馬一身嘶啼,眾人紛紛讓開一條道路,不敢與之硬碰。
“那是誰???朱雀大街之上不允許縱馬狂奔,他不知道嗎?”
“你管他呢?你看到他手上的兵器了嗎?那可是馬槊,指不定是哪個將軍出門呢?”
眾人也是小聲議論,生怕讓明啟聽到?jīng)]有好果子吃。
“你是何人?朱雀大街上不允許縱馬!”守衛(wèi)大街的的金吾衛(wèi)將明啟團團圍住。
“瞎了你們的狗眼,我乃是一等國公!”明啟拿出定國公的腰牌。
金吾衛(wèi)見狀直接跪下。
“拜見大將軍!”
明啟雖然還未正式述職,但是在金吾衛(wèi)之中詔令早已下達,由明啟擔(dān)任守衛(wèi)皇城十六衛(wèi)當(dāng)中的左千牛衛(wèi)大將軍,是他們直接上司。
“起身吧,我有事要問你們?”
“還請將軍發(fā)問?”
“你們有沒有見過我兒明唐?”
“回大人,屬下之前見到他和一位男子結(jié)伴而行,不過后來如何屬下就不得而知了,只知道跟他結(jié)伴而游的男子是左大將軍府上的人士。”金吾衛(wèi)一五一十地將自己知道事情告知明啟。
“你們接著巡邏,不必管我!”
“是。”
眾人還未回答,明啟就已經(jīng)縱馬離開朱雀大街了。
“傳言定國公大人私下是為愛好習(xí)武的大臣,今日一見果然如傳聞一樣,威風(fēng)凜凜好似戰(zhàn)神?!币幻鹞嵝l(wèi)看著遠去的明啟說道。
“是?。∥抑爸恢蓝▏笕耸俏晃墓?,我還納悶?zāi)兀课鋰粑辉趺闯闪艘晃晃墓?,前天詔令下來還以為讓文官當(dāng)將軍,我自己心里還不服,今日一見不服不行,這一身白袍黑甲活脫脫一位軍中大將的風(fēng)范。”
“你們都不知道,將門二代當(dāng)中以英國公府的王星古將軍戰(zhàn)力當(dāng)排第一,但是王星古將軍從來不認為自己是第一,因為上面還有一位定國公大人?!绷硪幻昙o(jì)稍大一些的金吾衛(wèi)
“你聽誰吹的吧?”
“你愛信不信,我可是親耳聽見王將軍喝醉說的,以前我可是王將軍的親兵。”
眾人這才想起來這名金吾衛(wèi)真是王星古的親兵,心里面不覺歷的信了七八分。
明啟是故意縱馬奔馳身著戰(zhàn)甲,上次明唐被人襲擊之后,他心里一直惴惴不安,他不知道暗地里的人是誰,為什么要針對他們明家。
他只有表現(xiàn)的強硬一些才能震懾長安城里對明家虎視眈眈的人。
左大將軍正是守衛(wèi)皇城的十六衛(wèi)當(dāng)中的左金吾衛(wèi)大將軍左興冉,與明啟官職相同不過明啟比他多一個一品國公爵位,地位之間便是天差地別,
不一會明啟就到了左將軍府,也不等人通報直接硬闖進去,引無數(shù)家丁府兵阻攔。
他們那是明啟的對手,明啟橫掃馬槊直接讓靠近的府兵手中兵刃擊落在地。
明啟腳尖一踏馬背,縱身一躍越過府兵,來到左家正堂,正好看見左大將軍在訓(xùn)斥一名妙齡女子,女子縱然是有萬般不服,可是那位左大將軍氣勢恢宏,壓的女子抬不起頭來,只得紅著眼睛默默聽著左興冉的訓(xùn)斥。
“怎么回事,怎么如此吵鬧!”左興冉正在訓(xùn)斥偷偷跑出去的左穎。
“是我!”
“哦!原來是定國公大人?!弊笈d冉抱拳行禮,只見明啟白袍黑甲神情嚴(yán)肅。
“我且問一句你府上有沒有申時酉時在朱雀大街上游玩的男子?”明啟問道。
“沒有?。课腋夏睦镞€有人喜愛夜游的男子,這也太不像話了。”左興冉雖然是三品大將軍,但是明啟是一品國公,明面上的面子還是要給的。
“當(dāng)真沒有?”明啟再一次問道。
“當(dāng)真沒有!”左興冉再一次確定沒有,這倒不是左興冉不愿意說實話,而是他忽略了自己的女兒左穎是以男兒身的樣子出門的。
“有的,是我裝扮成男子的樣子出門了?!弊蠓f抬起自己傲嬌的小頭顱,左興冉低下頭向她打手勢,讓她在這個關(guān)鍵的時候別亂說話,很明顯明啟很是著急。
“哦,你可見過我兒子明唐?”明啟一聽眼睛一亮。
“您兒子?”
“穎兒,有什么話快說啊?!弊笈d冉看得出來明啟很著急,雖然不知道為什么要著戰(zhàn)甲,他不是文官嗎?但是想必有他自己的用意。
“我確實和一位新交的朋友一起游玩。那個人也確實叫明堂,可他說他不是定國公府的明唐?”
“那人就是我兒子。”明啟十分肯定的回答。
“小丫頭,你告訴叔叔他后來去哪里了。”
“保護我的侍衛(wèi)們說他被人綁走了,向南消失在人群之中了,我正準(zhǔn)備尋找卻被自己家的侍衛(wèi)綁回來了?!?p> 左興冉一聽左穎的講述,氣的吹胡子瞪眼。
“我知道了,打擾各位了?!泵鲉⑸钗豢跉?,線索又?jǐn)嗔恕?p> 明啟回身上馬,騎馬離開左大將軍府。
“爹爹,沒事吧?”
“希望沒事吧?!弊笈d冉悠悠的道:“你為什么說你是被綁回來的?!?p> “本來就是事實啊?!?p> “你也不能這樣說,明啟那是沒跟咱們計較,要是那個人真的是定國公府的大少爺,咱們罪過就大了!”左興冉看著明啟走遠也來不及訓(xùn)斥自己的女兒,只得祈禱明堂沒事。
“為什么呀爹爹?”
“我派出去的侍衛(wèi)看著他兒子被綁走無動于衷,這點擱誰身上誰都不能忍?!?p> “那也是你的錯,我讓他們?nèi)フ业臅r候,還一口一個只聽你的命令?!?p> “你!”左興冉?jīng)]想到女兒這樣說。
“你什么你,我睡覺了!”
左穎回想今天夜晚與明堂的相遇。
“原來你就是明唐,你可要一定要沒事,我還等著你寫出更好的詩呢?!?p> 今天夜晚長安城無數(shù)平民百姓的家門被打開,無數(shù)人的府邸被搜查,只要家里面有地窖的都躲不過,因為叫一個明唐的人失蹤,整座長安城注定無眠。
“老爺,他們也太囂張了吧?!币晃怀兄袝〉墓賳T夫人說道。
“他們鬧了一個夜晚了,長安城這么大的動靜,陛下也沒有半點聲響,說明陛下是默許的,忍忍吧畢竟是一品國公?!?p> “可是這得找到什么時候去啊?”
“哼,長安有地窖的地方不少,找到一個人如同大海鬧針?!?p> 長安一處平民居住的坊市,張九齡剛剛聽聞,定國公府的大少爺被歹人綁架,心中不由地沉重了許多。
“你不會有事的,你不該隕落于此?!?p> 長安城外
“大哥,您看你們也累了一個夜晚了,我呢也餓了,不如咱們?nèi)コ渣c東西吧?”
“你小子,又想整什么幺蛾子?”獨眼說道。
“我都被捆住了,還能整什么幺蛾子,倒不如做個飽死鬼,好上路罷了?!?p> “你小子倒還有點覺悟,上一次用板磚沒有拍死你,這一次你死定了?!?p> 原來明唐是你們弄死的,今天說什么也要跑出去,不為什么也要給明唐報仇。
明堂心里面如是的想著。
“大哥,我懷里有些貴重物件,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不如給大哥們做個買酒錢?!?p> “呵,別想拖時間啊?!钡栋棠橂x明堂最近,把手伸進明堂的懷里,倒還真摸出不少值錢東西。
“大哥,你看這些東西都給你們,能給我弄點好吃的嗎?”明堂狗腿子像,刀疤臉也覺得拿明堂這么多值錢東西有些不好意思。
“王二狗、王三狗你們倆去隔壁村給他整點吃的?!钡栋棠樋礃幼邮沁@里面四個人的主事的。
“好?!闭f完那兩人就離開的屋子。
屋子內(nèi)的獨眼的刀也磨好了。
“刀疤我去出恭,這小子你看緊點。”
“知道了,你去下風(fēng)口去,別讓我聞到味?!?p> “曉得嘞?!?p> 此時這個小屋子只剩下明堂和刀疤了。
“你這小子細皮嫩肉的,死前倒不如讓爺爽一下?!?p> 我去,想殺我還要侮辱我,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明堂定下心神道:“大爺,你過來啊?!?p> “呦霍,還挺上道?!?p> 刀疤舔了舔嘴唇,準(zhǔn)備對明堂操作一番的時候,明堂不知道怎么地掙脫了繩索,手里攥著半塊瓦片,瓦片直接插進刀疤的眼睛里。
“啊!”刀疤一聲痛苦,明堂趁刀疤捂住眼睛時,拿起磨好的短刀,一刀從脖子那里劃過,刀疤的血冒騰著熱氣蹦的老高,小破房子的屋頂也被鮮血染紅。
眼前的如同噴泉的人血,讓明堂徹底喪失勇氣,明堂顫顫巍巍松開手中的短刀轉(zhuǎn)身就跑,由于心里害怕腿軟還跌倒了一下。
“死人了,不怪我!”
外邊的獨眼因為拉著屎不好起身,一聽到刀疤的叫聲,屎都被夾斷了提起褲子跑過來看發(fā)生了什么。
明堂也是沒有方向亂跑,心里自我安慰:“他都要殺你,你殺他也沒有問題的,別怕,別怕。”
明堂隨便選一個方向跑,也不敢跑大路,不知道跑多久,悶著頭往前,只是希望那是長安的方向,心里只有一個念頭——活下去。
獨眼看到刀疤的尸體,拿起粘著刀疤鮮血的短刀追了出去。
“小兔崽子,我今天非要把你殺了不可?!?p> 長安城門處
“明叔叔就是這樣的,我問清楚了只有一輛可疑的馬車在酉時的時候朝南去了,其他的再無異常。”
“知道了,多謝朱小公爺?!?p> “不用客氣,快去吧,長安城里我在尋找一番?!?p> 明啟縱馬狂奔一路朝南。
“兒子你可要等著我啊,你要是死了我就算把長安城掘地三尺,也要把幕后的人挖出來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