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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四蓋房

第十七章 團聚

老四蓋房 劉十三L 6120 2020-02-22 14:23:47

  (ps:第十三章至第十六章主要講述的是王川從小到大的經(jīng)歷。

  社會上好多事情,表面上看起來就像是臉上長了個痘,有的人處理痘痘的方式是簡單粗暴地擠破它,有的人會涂些藥膏,但大部分的人都會“l(fā)et it go ”,放任它生長,等待它痊愈??晌也幌肟滟潯耙粋€痘痘影響不了您的美麗”,我想得是剖析一下痘痘背后的故事,也就是為什么會長痘,是不是因為心情愁悶影響了肝心,又或者飲食辛辣刺激了脾胃,但剖析有時就像是解剖,難免血淋淋。這不禁讓我想到了網(wǎng)上有人教做菜,做菜之前展示了如何宰殺魚禽,于是有些人大罵他,說他沒有同情心、鐵石心腸、血腥殘忍等等,于是他之后的視頻里就沒有具象宰殺的畫面了。所以我寫的東西被屏蔽,也可能是相同的道理。

  又或者是我選錯了平臺,但既然開始了,總不能半途而廢吧。盡管現(xiàn)在沒有讀者,盡管寫了也不會帶來一毛錢收入,但是我仍然會堅持把這本小說寫完,我希望能夠?qū)懗鲆槐韭杂形膶W性而又可以讓一些讀者產(chǎn)生共鳴的小說。如果你是房地產(chǎn)相關的從業(yè)者,或者是相關專業(yè)的在校大學生,又或者是隔行的好奇者,如果你讀了這本小說,我希望給你帶來一些陪伴和認識。

  后續(xù)我會努力調(diào)整被屏蔽的章節(jié),但也許不管怎樣調(diào)整都會被屏蔽,也許幾年之后自動解禁了也說不定。心好累,寫作本是件單純的事情,但是想讓作品被別人看到,甚至是喜歡或厭惡,都比想象中復雜的多。本不是圈內(nèi)人,不懂個中道理,但同為一國人,也深知其難處。話題說回來,把故事線順著老四的視角,那前后劇情也可以接的上。所以一起來看看老四與兒子王川團聚后都發(fā)生了什么吧?。?p>  在等待兒子回來的這一個多星期里,老四覺得每一天都特別地漫長。他一會兒去鄉(xiāng)里買了肉,一會兒又買了水果買了蔬菜,實在沒什么事情干,老四就拿著笤帚抹布去給新房子進行打掃,擦完玻璃擦門,掃完樓梯又掃院子。

  終于熬到了周三,老四一夜都沒怎么睡,生怕睡過時間會耽誤接兒子。老四提前幾天就已經(jīng)聯(lián)系好了一個朋友,讓他開著皮卡車來家里接上自己,然后去火車站接兒子??蛇@會兒都四點多了,仍不見皮卡車的影子,老四再次撥通了朋友的電話。

  “喂?到哪了?啥時候能到???”

  “四哥!馬上就到了啊,馬上,別著急,十分鐘就到?!?p>  “昨天特意告訴你早點,省的堵車,那你快點??!”

  過了將近二十分鐘,窗外有車燈亮起,同時傳來了車笛聲。老四趕緊穿上大衣出了門。

  “四哥,不用著急,就是再晚一個小時走也趕趟?!?p>  老四很想埋怨朋友幾句,但礙于面子,畢竟是請人家?guī)兔?,老四只好笑著說:“早點去好,萬一路上堵車了,接不到王川,他得在外面挨凍。”

  “那么大小伙子了,還不知道冷暖啊,四哥你是真想孩子了這是。”

  “他從南方回來的,一下子適應不了這么冷,萬一再感冒啥的?!?p>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嘮著家常。一個多小時后,兩人來到了火車站。

  這會兒才六點多,距王川那趟火車到達還有一會兒,但老四卻不愿意坐在車里等。他呼著白氣,在出站口前來回踱步,不時地向里面張望著。

  氣溫很低,周圍的一些似乎也因此變得笨重和緩慢。太陽逐漸起了床,它也凍紅了臉,這樣的天氣迫使它不得不加緊活動下身體,它小跑著,熱量在全身循環(huán),同時也散發(fā)著陽光,天也跟著暖和了起來。出站口的人逐漸多了起來,大都如老四一樣,裹著厚厚的大衣,目光也不愿離開出站口。他們把原本空蕩開闊的出站口擠成了如集市一般。

  老四正要再點燃一支煙,突然發(fā)現(xiàn)出站口的聲音更加嘈雜起來,不斷地有人高喊著不同的名字和昵稱,宛如只有高聲部的阿卡貝拉。

  老四抬頭看了一眼列車公告牌,原來兒子的火車到站了!老四把煙揣進兜里,費力地擠開翹首的人,終于到了前面顯眼的位置。

  不斷地有人拎著包出來,邊走邊左顧右盼,雷達般地尋找接站的人,但無需雷達,接站的人總會一把抓住茫然的歸來人。前排的人拉著出站人的手離開,但后排的人很快湊向前,如果站在高處俯視,那整個出站口就像是一把不斷縮小的扇子。

  老四搓著手,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出站口。突然,一張熟悉的臉出現(xiàn)了。

  “川兒!川兒!這兒!這兒!”老四邊喊邊往前湊,一把抓住了王川的胳膊。

  王川被嚇了一跳,因為他剛剛沒聽見老四的呼喚,也沒有注意到老四。王川本打算自己坐公交車回去,他沒想到老四會來車站接他??粗赣H凍紅的臉,王川擠出了個不自然的笑容。

  老四急忙把王川的雙肩包卸下了來,把自己身上的大衣脫下來硬給王川披上了。老四背上雙肩包,奪過王川手上的拉桿箱,右手拉著王川的胳膊,朝著朋友的皮卡車走去。

  王川低著頭看路,老四偷偷地打量著王川。他發(fā)現(xiàn)王川的個子又長高了些,但是臉頰消瘦,這不禁讓老四很是心疼。

  “兒子,坐這么長時間火車累吧?”

  “還行?!?p>  “你在那邊打工累不累???我看你好像是瘦了。”

  “還行吧。”

  “成都那邊沒這邊冷吧?”

  “那邊濕冷?!?p>  “濕冷……那你現(xiàn)在冷不?”

  “不冷。”

  “這幾天降溫了,咱倆快點走,到車里面就暖和了。”

  說著兩個人加快了腳步,來到了皮卡車邊,老四把拉桿箱放到了后車斗上,讓兒子開門上了后座,老四又把雙肩包放到了后座上,自己坐上了副駕駛。

  “這個你管叫三叔,我朋友?!崩纤幕剡^頭對王川說。

  “三叔?!?p>  “唉,從南方回來的???”

  “嗯?!?p>  “口音都變了。”

  “就沒說幾句話你就聽出口音變了?這家伙,咱趕緊回家吧!”老四說。

  回家的路上老四和朋友不斷地聊著,生怕都不說話冷了場,不時地投幾個問題給王川,王川也只是有一搭沒一搭地回答著。

  車子進了村,老四激動地指著自己的二層別墅說:“兒子!兒子!你看那,那個,就是我給你蓋的二樓,咋樣?漂亮吧!”

  王川好奇地看著別墅,他覺得那房子好像是個幼兒園,但一想到是老四蓋給自己的,不免覺得有些滑稽。王川笑了笑說:“還行吧?!?p>  看到兒子露出了笑臉,老四的心情甭提多高興了,這一年沒白折騰,房子最終得到了兒子的肯定!

  朋友也察覺出了氣氛的變化,他把車子停了下來,“四哥,要不先去觀摩一下你那座轟動十里八村的二層洋樓?”

  老四其實迫不及待地想要向王川細細展示一下別墅,那每一道門,每一塊磚,似乎都可以講出個故事來。但老四心想,王川坐了這么長時間的火車肯定是累了,朋友今天也是起了個大早,早飯都沒請人吃。老四說:“還是先回家吧,歇一歇再過來?!?p>  之后朋友把車開到了老四家,老四堅決要留朋友在家里吃飯,但朋友借故拒絕了,他不想打擾父子倆的團聚。老四只好給朋友硬塞了兩包煙,又簡單地聊了幾句客套話,便送走了朋友。

  進了屋里,老四急忙去生了火,屋里也很快變得暖和了。

  父子倆生硬的聊天之間,王川打開了拉桿箱和背包,拿出了給老四買的衣服,腰帶,還有一些四川的泡菜、牛肉等。

  如果沒記錯的話,兒子是第一次給自己買東西。老四很開心,把衣服和腰帶試了又試,不斷地夸贊東西很好。而后老四把衣服和腰帶都脫了下來,疊好后收了起來,標簽也沒舍得摘。他想著讓王川先躺一會兒,自己去做飯。

  王川看出老四要去做飯,于是說:“飯我來做吧。”

  “你坐這么長時間火車了,先躺一會兒吧?!?p>  “我做吧,我是廚子?!?p>  老四突然意識到兒子的心思,他想為自己做頓飯,但又不好意思明說。老四說:“對對,家里有大廚,我就不獻丑了,那這樣,兒子,你做飯,我給你打下手?!?p>  隨后老四幫忙燒火和洗菜,王川負責切菜和炒菜。看著王川熟練地切菜手法以及淡定的炒菜姿態(tài),明顯可以看出王川已經(jīng)有長時間的做菜經(jīng)驗了。

  王川炒好了幾個菜,最后一道是魚香肉絲。熱騰騰的飯菜均已上桌,父子倆盤坐在炕上,準備開吃了。老四打開了一瓶白酒,給王川倒了小半杯,自己倒了一滿杯。

  “來,兒子,今天你回來了,爸高興啊,爸是真高興!打心底高興??!哈哈,來,咱爺倆喝一口!”兩人碰了下酒杯,都喝了一口酒?!拔覈L嘗我兒子做的這菜咋樣?!闭f著,老四夾了口魚香肉絲,細細咀嚼,確實很好吃,味道又有些熟悉,老四放下筷子,豎起大拇指,“不錯??!這一看就是大廚的手藝??!”

  王川笑了笑,“也算是熟能生巧吧?!?p>  之后兩人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氣氛也不再那么尷尬了。老四的一杯酒已經(jīng)喝完,自己高興地又倒了半杯。

  吃了一會兒,又略顯自然地聊了一會兒。王川突然對老四說:“我這次回來主要是為了辦理遷戶口的事情。”

  “啥!”老四瞬間覺得自己像是被電擊了一樣,他都不敢相信王川說的話,但看他的語態(tài),分明不是在開玩笑。老四不死心,他又問了一遍:“你回來要辦啥?”

  “要辦理遷戶口?!蓖醮ㄕZ調(diào)平和,但態(tài)度堅決。

  老四瞬間有了火氣,他剛要抬手拍桌子,但又把手放下了,老四意識到王川這次主動回家,看來不是為了看看新房子,更不是為了放棄成都的工作而回來陪伴自己,他不遠千里,歷經(jīng)幾十個小時的火車,已然是下定了決心。兒子已經(jīng)長大了,老四心里清楚,這次更阻攔不了他,就像當初他離家去成都一樣。老四喝了一口酒,被嗆了一下,他咳嗽得眼睛通紅,稍緩些,老四問王川:“遷到哪去?”

  “遷到成都,那邊接收的手續(xù)都已經(jīng)辦好了?!蓖醮▕A了口菜。

  看著毫無情緒起伏的兒子,老四嘆了口氣,他點燃了一支煙,抽了半支也沒說一說話。老四掐滅了煙,把杯中酒一飲而盡,然后拿起碗筷繼續(xù)吃起來。老四只好轉(zhuǎn)移話題,邊吃邊夸贊,“你這菜做得是挺好啊,就是有點辣?!崩纤男α诵?。

  王川知道遷戶口的事情會對老四產(chǎn)生一定的打擊,他不好咄咄逼人,只能先順著老四的話題。“川菜基本上都很辣,給你拿回來那些泡菜,也都是辣的。”

  “辣的挺好,我愛吃辣的,辣的下飯?!?p>  兩人在緩和的氣氛中吃完了飯,王川沒讓老四收拾碗筷,他主動收拾好,又洗好了碗。一切做完之后,王川坐在炕上,拿出了包里的一本美食書籍自顧自地看了起來。

  老四也坐在炕上,抽著煙,看著王川發(fā)呆。到了晚上,老四鋪好了被褥,兩人便躺下睡了。

  這一夜,老四輾轉(zhuǎn)難眠,他時不時地給王川蓋被子,壓被角。觀察著兒子熟睡的臉,老四小心翼翼地握著他的手??粗焖膬鹤?,老四感覺自己好像要失去他了,一時間有點難以接受。老四不愿意面對兒子遷戶口的事,他想逃避,于是閉上眼睛,希望這是一場夢,又或者自己趕緊睡著,明天醒來時,兒子就會改變想法。想著想著,老四睡著了。

  聽到鍋蓋碰撞鍋沿的聲音,老四起來了,他看到王川在廚房做早飯,熬好了粥和雞蛋,又拿出了點泡菜。

  “吃飯吧。”王川邊端飯邊說。

  “起這么早,也不說多睡會兒?!?p>  兩人吃著早飯,聊了幾句后,老四說:“兒子,要不今天咱倆去新房子看看吧?”

  “要不還是先去鎮(zhèn)里辦戶口吧,今天周四,他們正好上班,等辦完了回來再過去看吧?!?p>  老四昨夜的奢望瞬間化作了虛無,就像是碗中升起的熱氣,縱使再熱烈,但也終將消失不見。老四嘆了口氣,放下了碗筷,問王川:“就……就為什么要遷戶口啊?”像是在做最后的掙扎。

  “戶口遷過去,以后在那邊工作啊,保險啊,甚至是買房什么的都方便,要不還得來回跑?!蓖醮ê攘丝谥?。

  “那就回來這邊唄?兒子,我給你聯(lián)系了好幾個廚子的工作,你先干著,實在不行我給你開個飯店?”老四望著兒子的眼睛,語調(diào)像是在乞求。

  王川早已下定決心,他知道對老四只能堅決,否則造成的傷害就會變大。王川搖了搖頭,“不了,我已經(jīng)決定了?!?p>  “那行吧?!崩纤哪昧艘恢煟瑒偡诺阶爝?,看著桌子上的早餐,老四又把煙放下了,他端起碗喝起了粥,又夾了一口泡菜,辣得直咳嗽。咳嗽了一會兒,笑著說:“我能吃辣,但沒成想這咸菜這么辣??!”

  王川也跟著笑了笑,“吃習慣就好了。”

  “嗯,這堆咸菜夠我吃半年的了。那個啥,一會兒吃完了找件厚衣服,我騎摩托車駝你去鎮(zhèn)里?!?p>  吃完飯后,王川收拾碗筷,老四翻出了戶口本,又找了幾件厚衣服褲子,兩個人全副武裝后,騎著摩托車來到了鎮(zhèn)里的派出所。

  辦好了戶口遷出手續(xù)后,工作人員問老四要不要打印新的戶口本,老四不明所以,隨口說了句“行”。隨著打印機的聲音結(jié)束,老四拿到了新的戶口本。但老四卻發(fā)現(xiàn)戶口本上只有戶主頁跟個人頁,王川那頁沒有了,于是又急忙插隊問工作人員可不可以把那本舊的戶口本還給自己,但被工作人員拒絕了。

  兩人只好騎著摩托車回了村,直奔老四新蓋的那座二層別墅。

  老四領著王川在房子里面轉(zhuǎn)悠,把房子著實介紹了一番,老四又說了些蓋房子遇到的趣事,王川一直微笑著傾聽。之后兩人回到老房子,王川又準備做飯,老四還是打下手。做飯間隙,老四聽到王川說已經(jīng)買了周日回成都的票后,臉上的笑容也沒了一陣兒。

  接下來的幾天,一日三餐都是王川負責做,碗筷都是王川洗,老四做全職的幫廚伙計。父子倆的話題也慢慢地多了起來,關系似乎又拉近了一些,就是時間過的太快了!

  一轉(zhuǎn)眼就到了周日,老四也已經(jīng)聯(lián)系好了車,還是那天一起接王川的那個人,只不過地點換成了二層別墅。這天早晨,老四和王川吃完了餃子,拉著箱子背上背包,來到了老四引以為傲的二層別墅。

  看著那粉色的墻,綠色的頂,那滑稽的滑梯,王川忍不住又笑了,老四也跟著笑了。兩人在屋內(nèi)轉(zhuǎn)悠了一會兒,突然王川回過頭對老四說:“爸,你今天不用送我了,我自己去就行了?!?p>  老四愣了一下,渾身如冰凍一般靜止了,這聲“爸”已經(jīng)很久很久沒有聽到了,老四的身體略微顫抖,他揉了揉眼睛說:“不送你啊?那也行,反正有你三叔送,你自己也得多注意?!?p>  “好?!蓖醮ㄓ謴亩道锾统隽藥浊K錢,遞給了老四,“這錢你拿著。”

  看著那沓錢,老四意識到,王川已經(jīng)是個大人了,孩子長大了總是要飛走的。老四曾經(jīng)幻想著兒子長大后的種種,但一直都覺得很遙遠,此刻卻突現(xiàn)在眼前,老四感受到的只有慌張。他剛要推托,但很快意識到這是王川的心理慰藉,所以便把錢收下了,裝進了口袋。

  老四收下了錢,王川顯得很輕松,他笑著說:“這房子蓋得挺好的!”

  “是吧!蓋這房子可是不容易啊。這些都是設計過的?!崩纤挠峙牧伺囊粚拥哪歉摴堋?p>  “爸。”

  “……唉!”

  “我以后不會回到這邊了,我會在成都定居,等你老了,我就把你接到成都去?!蓖醮ㄍ巴?,云淡風輕地說。

  老四急忙轉(zhuǎn)過身,點了支煙,雖未嗆到,但仍用力地咳嗽了幾下,老四揉了揉眼睛,剛要說些什么,卻被突然傳來的車笛聲打斷。

  “應該是你三叔到了,咱倆出去吧!”

  老四把箱子、背包放好,讓王川坐上了副駕駛,叮囑了幾句,又重復了好幾次“到成都一定要給我打電話,以后別老掛電話!”老四又囑咐了朋友幾句后,讓他一定要把王川送進車站。

  老四關上了車門,擺手示意讓朋友開車出發(fā)。突然副駕駛的車窗搖了下來,王川探出頭,大聲地對老四說:“爸,以后你有什么難事就給我打電話!”

  王川的話像是一陣疾風,吹得老四雙眼通紅,吹得老四說不出話來,他只能用地點著頭,奮力地擺著手。

  車窗搖起來了,車也漸漸地走遠了,消失在視野中。

  老四忽然覺得,這一年好像一場空,尤其是這座費心費力的二層別墅。老四回過身,走到了那個“一等獎”的石頭前,他狠狠地踢了它一腳,結(jié)果把老四疼得直跳。緩了一會兒,老四覺得這塊石頭在跟自己作對,不能輕易饒了它,老四沉下身,用力地去推石頭,但推了好一會兒,也沒有把石頭推倒。老四換了個方向接著推,還是沒推倒,老四也已累得滿頭大汗,癱軟在地上。他背依靠著石頭,抬頭望著天。

  這會兒,天空飄起了雪花,旁若無人地在空中飛舞。一片落到了老四冒著熱氣的頭上,變成了一根白發(fā);一片落到了老四的額頭上,變成了一絲皺紋;一片落到了老四的臉頰上,變成了淚水。

  雪越下越大,仿佛一個慈祥的老人,輕拍著老四的背;給哽咽著的老四,披上了厚厚的雪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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