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蘇漾支支吾吾的回答,沈逸晨氣的肝疼。
聽聽,小沒良心的,這說得都是什么話?
什么叫他不想跟她在一起了,一直不想跟他在一起的是誰啊?
沈逸晨努力按下心中那股子悶氣,語氣盡可能的平靜,“然后呢?如果我跟你說了,你準備怎么辦?”
他倒要看看這張小嘴還能說出什么氣人的話來。
蘇漾聽到沈逸晨的話,腦補出那個畫面也覺得很氣憤,他還真這樣想過?
“當然是大方放你離開?。俊边€能怎么辦?難道還要死皮賴臉的不讓你走嗎?她才不要做那么可悲的人。
這樣想著,蘇漾不經(jīng)挺直了小身板,好像隨時可以傲嬌離去。
沈逸晨感覺到懷里小女人的動作,頓時又好氣又好笑,“都不挽留嗎?”
蘇漾理智的說“一個男人的心都不在了,能留得住嗎?”
沈逸晨不得不承認道理是沒錯,還是那個理性的蘇漾,理性的他覺得有點無情。
“如果是你,我會挽留?!睆男〉酱竽茏屗θ幦〉臇|西真的不多,他想努力讓蘇漾像他一樣在乎他。
蘇漾覺得沈逸晨并不是個會死纏爛打的人,但不得不說他那句'我會挽留'如同一股暖流溫熱了她的心。
蘇漾半開玩笑的問,“可我若真想走,你挽留也沒用???”
“那我就把你綁起來,直到你不想走。”
男人霸道的語氣徹底取悅了蘇漾,銀鈴般的笑聲在沈逸晨的胸腔回蕩。
沈逸晨見蘇漾笑了,頓了頓,語氣無比虔誠的對蘇漾說,“蘇漾,我是真心希望你跟我在一起是開心,我不知道你的這些想法是不相信你自己還是不相信我,但終究還是我們之間的感情沒有讓你有足夠的安全感?!?p> “不......”
蘇漾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沈逸晨接下來的話打斷了。
“我理解,不是你的錯,我們一起努力,好嗎?”沈逸晨微微放開蘇漾直視著她的眼睛。
蘇漾看著沈逸晨鄭重的點了點頭,“嗯,我們走吧!”
沈逸晨轉(zhuǎn)過身在蘇漾面前蹲下,“上來?!?p> 蘇漾有些懵,“什么?”
“我背你?!?p> 蘇漾覺得有些好笑,搞不懂沈逸晨為什么要背她,“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快起來?!碧K漾見有路過的行人在看他們,覺得有些尷尬,急的伸手在沈逸晨的背上戳了幾下。
沈逸晨堅持,“快點兒上來。”
“你確定?這里過去還有很長一段距離。”怎么也要走三十多分鐘吧。
“正因為遠,我才背你,不然你的腳能受得了?”
蘇漾看了看自己腳下的高跟鞋,都怪她,沒事兒說什么要走過去??!
蘇漾身子微微前傾攀著沈逸晨的肩膀趴在他的背上,有些別扭的說著甜蜜的狠話,“是你自己要背的啊,一會兒可別想半路放我下來?!?p> “摟著我的脖子?!鄙蛞莩侩p手緊緊扣住蘇漾的大腿毫不費力的站了起來,落下的每一步都平穩(wěn)有力。
......
夜色,VIP888號房。
靠里面的沙發(fā)上坐著兩個正吞云吐霧的男人,兩人面前茶幾上的煙灰缸里已經(jīng)裝了不少煙頭,其中一個男人將手里的煙摁進煙灰缸里,站起來朝著那個西裝革履正襟危坐著玩手機的男人走過去,抬起腳踢了踢他腳下的皮鞋,“老韓,你什么意思?合著你今天叫我們來就是看你玩手機的?”
卓溪是夜色的老板,也是今晚最先到場的。本來他今晚有別的場子的,韓謹言一個電話他就屁顛屁顛的趕過來了。
一個人坐在這等了半天,韓謹言和林然姍姍來遲,問林然今天這組的什么局,林然那廝卻告訴他他也是被韓謹言半路叫來的。
而這個組局的人,一進門就跟個木頭似的坐在一邊裝深沉。
韓謹言看了眼被踢的皮鞋,有些嫌棄的望著站在他面前的卓溪,“什么事?”
卓溪:“......”他為什么要為了韓謹言放棄跟妹子調(diào)情的機會來這里?
韓謹言抬了抬手腕上的表,“八點了,他們快到了?!?p> “他們?誰?”
“慕嫣然他們?!?p> 卓溪點了點頭,“哦”
卓溪平時跟個人精似的,腦子稍微一轉(zhuǎn)就覺得不對勁,“不對啊,你什么時候跟慕嫣然這么熟了?”他們和慕嫣然算不上很熟,有慕嫣然的場子,肯定會有蘇漾,有蘇漾肯定會有沈逸晨。明明有沈逸晨在老韓竟然說慕嫣然他們,不就顯得慕嫣然和他最親嘛?
林然坐在那兒聽到他們說到慕嫣然,不禁也跟著好奇起來,一臉深意的盯著韓謹言,看他怎么回答。
韓謹言瞥了二人一眼,絲毫不在意的拋出一句,“男人跟女人熟起來有什么好稀奇的?”
卓溪驚訝的長大了嘴巴,有些口吃的指著韓謹言,“你......你什么意思?”
不怪卓溪難以置信,實在是韓謹言這棵千年鐵樹從沒開過花。
林然心中不禁咯噔一下,臉色有些微怔,“你喜歡慕嫣然?”
韓謹言看著臉色不太自然的林然若有所思,同為男人,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林然臉上那不同于卓溪只是驚訝的一絲擔憂,只是他不懂這擔憂是為了誰?
為他?不太可能。
為慕嫣然?之前林然似乎并沒有在慕嫣然面前表現(xiàn)出過特別的意思,甚至沒多少交流。
那他這擔憂又是為了誰?難道是他的錯覺?
韓謹言點了點頭,“她讓我有了一種征服的欲望?!毖壑型钢鴦菰诒氐玫纳袂椋盟颇芥倘皇撬瓷系墨C物。
韓謹言這話雖然沒有對著林然說,但是他的余光一直在觀察林然的表情,沒有錯過林然聽到他回答后眼中一閃而過的失落。
失落?這讓韓謹言很是不解。
“我靠,老韓,你竟然也開始喜歡女人了?”卓溪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韓謹言看著卓溪跟個傻子一樣的表情,“什么叫也?我可不記得我喜歡過男人。”
卓溪笑了笑,端起一杯酒對著韓謹言,“來來,老韓,我敬你一杯,恭喜你這千年鐵樹終于開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