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說,我們的武曲小弟弟還是很有趣很厲害的呢。”
星晴給武曲比了個贊,“即便感受不到麥麥奶茶的色香味,卻能對著一杯純凈水悟出那么深刻的道理,我覺得比爺爺都要厲害呢?!?p> “害,這算什么,爺爺只不過會寫點奇奇怪怪的小說而已,寫得還賊慢。但武曲不一樣,他真正厲害的你們都還沒見識過呢。是不是美美?”可愛女人看了看一旁的完美主義。
完美主義不搭話,只是做了個怪臉。
“還有更厲害的?是什么呀?快給我們說說?!毙乔鐫M臉的天真爛漫,看看武曲,又急切地看向可愛女人。
“嘻嘻,就是我之前講到過的‘靈感’?!?p> 可愛女人笑道,“要不是武曲的靈感,我們哪里會去大峽谷那兒找老斑鳩呀。另外,他的靈感可以做到給每個人的專屬訊號即興配詞,即興演唱呢?!?p> “哦?給專屬訊號即興配詞演唱?這個感覺好好玩呀,現(xiàn)在可以試一下嗎?”星晴興奮道。
“現(xiàn)在可以嗎?”可愛女人給了武曲一個期待的眼神。
“沒問題吧……”武曲從尷尬中回過神來,“用誰的專屬訊號呢?”
“就用我的吧!”星晴把手舉得高高的。
“用晴兒的再好不過啦。”可愛女人拍手稱好,“你和武曲一樣,專屬樂器都是吉他,正好來親自彈奏一下,當(dāng)個小老師,給武曲同學(xué)上上課?!?p> “可可姐說笑啦?!毙乔绾咭恍?,“當(dāng)老師我可不行,況且我的是民謠吉他,和武曲弟弟的古典吉他不完全一樣呢,古典吉他還得由小鐵匠老師來教?!?p> 說話間,星晴已揮動左手,一把漂亮的原木色民謠吉他出現(xiàn)在手邊。
此刻,眾人早已把剛才關(guān)于奶茶色香味的問題拋諸腦后,饒有興致地想要領(lǐng)略一下那個被可愛女人描繪得神乎其神的“靈感”。
武曲則對星晴充滿感恩之情,正是她將自己從尷尬的氣氛中解救了出來,并且讓自己重新獲得了贏取眾人好感的機會。
看來之前完美主義說的沒錯,星晴可以讓夕陽重新飛翔,讓任何糟糕的心情重獲晴朗,也唯有她可以拯救外婆即將破碎的心房。
星晴拿穩(wěn)吉他后,端坐了一下身子,接著將右腿優(yōu)雅地擱在左腿之上,將吉他穩(wěn)穩(wěn)地夾在右腿、右胸以及右臂之間。
“開始咯~”星晴朝武曲眨眨眼,開始了彈奏。
“手牽手,一步兩步三步四步,望著天……”
就在星晴撥動琴弦之時,武曲便脫口而出,和著清亮的吉他旋律,唱出了那段再經(jīng)典不過的情歌段落。
武曲的歌聲就像是黑夜中的火把,瞬間點亮所有人臉上驚異的表情。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紛紛點頭稱奇,張開的嘴圈成了O型。
可愛女人雖然早已領(lǐng)教過武曲的本事,但再一次親眼目睹這樣的表演,依然驚奇不已。她與眾人交換眼神時,忍不住地暗中指了指武曲,然后努著嘴,豎起了大拇指。
星晴同樣張大著嘴,一邊彈奏,一邊驚喜地看著正在深情獻唱的武曲。
“……
看星星,一顆兩顆三顆四顆,連成線
背對背,默默許下心愿
看遠方的星,是否聽得見
手牽手,一步兩步三步四步,望著天
看星星,一顆兩顆三顆四顆,連成線
背對背,默默許下心愿
看遠方的星,如果聽得見
它一定實現(xiàn)”
武曲完完整整地唱完了《星晴》的副歌,和星晴彈奏的吉他旋律完美契合。
可愛女人帶頭鼓掌,在場所有人為眼前這不可思議的即興配唱獻上由衷贊嘆的掌聲,除了星晴——
大家都沒有留意到,她在武曲的歌聲中極為反常地失去了笑臉。
隨著武曲一句又一句的演唱,星晴原本上揚的嘴角漸漸被抹平,眼神也越發(fā)暗淡。
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聽著武曲的演唱,自己竟不由自主地忽然悲傷起來,而且悲傷之情越來越濃,化成了淚珠在眼眶中打轉(zhuǎn)。
武曲的唱詞似乎是一支支暗箭,擊中了她內(nèi)心深處某個隱秘而柔軟的地方。
就在眾人掌聲停止的時候,屋內(nèi)響起了星晴的抽泣聲。
所有人還來不及對武曲表示贊嘆,便又一次驚詫地看向正在抹著眼淚的星晴,猶如看到了一株開花的鐵樹。
“晴兒你怎么啦?!”可愛女人和麥芽糖沖了過去,蹲在星晴面前詢問情況。
“我也不知道……”星晴的抽泣聲更加急促,她已收起吉他,用手掌拼命抹著止不住往下掉落的淚水。
“怎么一下子哭了呀,別哭別哭,有什么事慢慢說……”可愛女人撫著星晴的背,拼命安慰。
“我真的不知道怎么會這樣……”
星晴一邊哽咽著一邊說道,“就是剛剛聽著武曲弟弟的歌詞……突然就來了情緒……不知道為什么……嗚……嗚……”
說著說著,星晴終于難掩這莫名的悲傷,她大哭著站了起來,逃離眾人的包圍圈。
“真的對不起……嗚……”她雙手捂著臉沖出了屋子,“大家不要擔(dān)心我……我自己靜一靜……嗚嗚……”
“晴兒到底是怎么了?”可愛女人看了看武曲,又轉(zhuǎn)頭看向麥芽糖,“她之前有受什么刺激嗎?”
“不知道啊……”
麥芽糖同樣是滿臉的不敢相信,“真把我也嚇到了!前兩天在我這兒都好好的呀,嬉皮笑臉的總是個開心果,剛才真的像是中邪了一樣,不知怎么的就哭了?!?p> 麥芽糖又扭頭瞅著白色風(fēng)車,“你知道晴兒出什么事兒了嗎?”
“我哪知道???”白色分車兩手一攤,“心情低落這種事在晴兒這里從來都是不存在的,更別說哭了,剛才真的很奇怪啊?!?p> “我們快出去看看晴兒,她別想不開做什么傻事。”可愛女人拉起麥芽糖的手,又看了看完美主義、白色風(fēng)車和武曲,“你們先留在這里,需要幫忙的話我會發(fā)消息來?!?p> “好,你們自己也小心?!卑咨L(fēng)車應(yīng)道。
兩位女士焦急地追出門去。
屋里就剩下三位發(fā)懵的男士和一只嚇呆的鳥。
他們面面相覷,氣氛窘然。
白色風(fēng)車忽然抬手拍了拍武曲的肩,意味深長地開口道:“兄弟,你攤上大事了!”
“?。?!”
武曲本來就已經(jīng)愧疚無比,又聽白色風(fēng)車這么一說,更是惶恐不已。
完美主義聽到白色風(fēng)車的話以后,忽然笑了,“因為那個公開的約定對吧?”
“是的,美美哥也想起來了啊?!卑咨L(fēng)車也笑了。
見到眼前兩人詭異的笑容,武曲呆若木雞,思緒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