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頭兒,這小子醒了!”,楚立沒來及看清周圍情形,耳朵里就傳來這個聲音。
接著門被打開,審訊他的那個高個子警官,快步走到他的床前,楚立這才意識到自己在一個病房里。
“你小子夠硬氣啊,還真把自己磕暈過去,至于嗎?事情來龍去脈交代清楚,我們也是要核查的,你真把自己磕死了,那也是白死,知道嗎?”
楚立哭笑不得,如今秦生已經(jīng)從異世界回來了,不用再七上八下憂心忡忡了,說起話來也有了底氣:
“我這么熱愛生命,怎么會把自己磕死,我只是當(dāng)時腦門有些……癢而已!”
高個子警官拳頭捏了又捏,心里早就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罵了幾百遍,他要是有個好歹,自己和王向榮也難逃干系。
王向榮是和他一起辦案的那個細(xì)瘦條兒警官。
他叫李朝陽,倆人平時工作盡職盡責(zé),眼瞅到了部門評比、升職加薪的緊要關(guān)頭,如果因?yàn)檫@小子把事兒攪黃了,那可真是倒霉透頂呀!
好在這小子沒什么大礙,受害人也醒轉(zhuǎn)過來,案情很快會水落石出。
李朝陽交代人在門外看守,就離開了。
秦生醒來第一句話就是:謝謝你們,是我不小心暈倒的!
如果真不是楚立,這小子竟然蠢到自殘的地步,這事怎么看都透著說不清的古怪。
李朝陽越想越覺得這個案子不簡單,受害人和嫌疑人都有些言不由衷。
護(hù)士來給楚立換藥,楚立看到美女,立馬化身舔|狗,笑嘻嘻的說:“姐姐,我肩膀疼,叫醫(yī)生來給我看看吧!”
“叫誰姐姐呢?會不會說話呀!疼就自己揉揉!”,說完,沒好氣的冷哼一聲,轉(zhuǎn)身就走。
楚立腦門子垂下無數(shù)黑線頭。
“如今這女孩子真不好稱呼啊,叫姐姐會生氣,叫大姐會挨罵,叫小姐會挨打,真不知道叫什么才是正確打開方式!”
楚立半躺在床上,一個人自言自語,肩膀受到的傷害反彈到他身體上,疼的直抽涼氣。
沒一會兒藥完了,進(jìn)來一個護(hù)士,要給他拔針。
這次換了另一個小護(hù)士。
這肩膀再不趕緊把骨頭接上,一旦粘合到一起,還得砸碎了重新再接,想想那種疼痛,楚立禁不住生出一股尿意。
他嘗試性的叫了一聲:“小姐姐?”
“嗯?什么事呀?”
楚立見護(hù)士姐姐態(tài)度挺隨和,看來這次叫對了,再一看小姐姐還對著她甜甜的笑,狀態(tài)立馬亢奮起來,鬼使神差的張口說道:“我想尿尿!”
小護(hù)士臉立馬黑了下來,轉(zhuǎn)身就走,不大一會兒門外守著的倆人走進(jìn)來一個,拽著他胳膊就往床下扯。
正好是楚立受傷的那側(cè)手臂,這一扯,楚立嘴里立刻發(fā)出殺豬般慘叫:“啊~!疼、疼、肩膀要被你拉斷了!”
“你鬼叫什么,我就拉你一下,演什么悲慘世界?”,小警員心里老大不快,這種事已經(jīng)撞到過好幾回,心里厭惡的不得了。
“我肩膀骨折了,能不能趕緊把醫(yī)生叫來!”
聽了這話,小警員臉色更不好看了,這不是赤裸裸的假摔碰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