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立回到家中,已經(jīng)是凌晨3點(diǎn)鐘了。
他的肩膀上打了石膏,手臂被繃帶懸吊在胸前,雖然是左肩,但還是很大程度的限制了活動的靈活性。
他這個樣子基本宣告了失業(yè),沒有哪個老板,允許自己員工只用一只手修手機(jī)。
22歲還沒談過女朋友,就能看出楚立是個窮渣月光族,他的生活中從來沒有“存款”二字!
石膏打在肩膀的那刻,等于給他脖子上也套了一個枷鎖,要不了多久就要斷水?dāng)嗉Z,沒活路啦!
一只右手,生活也是問題,上個廁所連褲子也提不利索。
要是有個女朋友該多好??!
楚立煩悶的靠在床上,想這一天發(fā)生的事情,簡直是黑色星期天!
喉嚨干燥,想喝口水,電熱壺一滴水也倒不出來,只能用右手提起茶壺,放到水管下,再打來壺蓋,擰水管接水。
很簡單的一個動作,如今要被他分成好幾步,真是越想越倒霉。
肚子也餓的咕咕叫,晚上飯到現(xiàn)在還沒吃上一口。
那個叫李朝陽的警官,同一個問題反復(fù)問了十幾遍,就像在做測謊試驗(yàn),楚立如果不是害怕自己睡著又跑到異世界去,早就忍不住夢周公去了。
問了大約四個小時,到最后楚立暈乎乎的自己也不知道說了些什么。
這種狀態(tài)似乎正是他們想要的,很快就停止了詢問,李朝陽拿出厚厚一疊表格讓他填寫。
全部弄完,已經(jīng)凌晨了,楚立精神恍惚的回到家,整個人沮喪到了極點(diǎn)。
這可真是無妄之災(zāi)。
燒開了水,倒了一杯擱在桌子上冷卻,卻響起了敲門聲。
楚立看看手機(jī),已經(jīng)快凌晨4點(diǎn)鐘了,這時候誰會來敲門?
該不會是那個警官李朝陽又折回來了,難道他反悔,覺得錯放了自己?
可自己真是無辜的呀!
總不能把異世界的事情講出來吧,不說有沒有人相信,被人當(dāng)做精神分裂,那不是更加麻煩,說不定要在精神病院住上很長一段時間。
敲門聲更加急促了,先是手背關(guān)節(jié)有節(jié)奏的敲擊,現(xiàn)在已經(jīng)換作手掌怕打,劇烈的撞擊,使掛在門板后的衣服撐子跟著亂晃。
看樣子來者不善??!
楚立在異世界獲取的那個玩具刀柄,在現(xiàn)實(shí)中是找不到的,仿佛兩個世界獨(dú)立存在,完全沒有交集,可是體內(nèi)的炁,在這個世界卻是可以運(yùn)行的。
反過來想想,就算現(xiàn)在想一手開門,一手拿個防御工具,也是做不到的啊。
楚立站在門后仔細(xì)聽了聽,在這個世界,他的聽力就是普通水平,只能聽個動靜,如果換做在異世界,早知道門外那人長什么模樣了。
可他還真聽出了門外那人的樣子。
“楚立,你怎么了,開門呀!”
仔細(xì)一聽,門外那人一邊拍門一邊叫,這個聲音好熟悉??!
“這不是秦生嗎?”
楚立在醫(yī)院處理完肩膀的骨折,就直接坐專車被送到了警察局,秦生跟他在病房匆匆見了一面,就被那個細(xì)瘦的警官王向榮給帶走了。
秦生是案件受害人,想必早就回家了吧。
他一定會為自己辯白的,不知道為嘛這樣,還是被反復(fù)審問了這么久!
敲門聲更急促了,楚立回過神,趕忙打開房門。
看到秦生站在門口,身后放著一個大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