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手滑了
鬼使神差,他將她鎖進(jìn)了他愿意給予的圈圍里!要不是她雙手及時頂住他胸膛,她就要跌進(jìn)他的懷里了!
“你做什么!”她大驚失色,沒料到他竟敢這樣的孟浪!他不是說對她沒有興趣嗎?還說她貌丑,即便出墻也沒人搭理,他五神通附身了嗎?!
嚴(yán)茉璃雙手摸索著桌子,將隨便抓上的東西朝他砸去,
一聲壓抑的悶哼聲。
她睜大眼,看著眼前滿頭滿臉的茶葉,還有滴滴答答的水順著他棱角分明、一臉愕然的臉滴落,莫名的喜感。
顧紹離呆了,他不就是一時心起,逗逗她而已,上一次挨巴掌,這一次淋茶葉。
她低頭看著手里還拿著的兇器---一盞竹葉天青色的茶壺。
她反應(yīng)迅速,急忙將茶壺朝后一扔,摘上他臉上的茶葉,挖空心思為自己找著理由。
“那個……抱歉哈……我一時手滑。”
顧紹離手握緊了又松開,臉色青白的嚇人。
來自門邊的一道驚恐的抽氣聲立即轉(zhuǎn)移掉他的注意力。他和她看過去——??!是舒華!
“你們……”劉舒華驚恐地指著他們。
三個人面面相覷,還是舒華最早反應(yīng)過來,跑過來護(hù)在嚴(yán)茉璃身前,扒拉開紹離的胳膊,怒視著他,整個人氣的顫抖,“你這個登徒子,你想干什么?”
顧紹離一張臉冷酷的極其駭人,這算不算調(diào)戲未成,反倒被抓包?
他一連被這女人折辱了兩次,上次也就算了,這次……
他看著瘦弱的風(fēng)一吹就倒,還固執(zhí)的擋在她面前的劉舒華,以及在他身后探頭探腦的嚴(yán)茉璃,都不知道說什么了。
他抬手,卻唬的面前的兩個人齊齊挺直了腰背。
一向膽小如鼠劉舒華罕見的勇敢起來,如果忽視她聲音的顫抖,“別過來,我告訴你,你這是不對的……”
看著咬牙切齒的顧邵離,苦口婆心地勸到,“茉璃已嫁我為妻,若是你這樣,從世情、國情都是錯誤的,你不能一錯再錯,你還肩負(fù)顧家的興衰,國家的榮辱……”
嚴(yán)茉璃忍著笑意,一臉笑意、一本正經(jīng)地在旁邊點著頭。
文人之筆鋒,武人之劍鋒,目前看,文人占上風(fēng)。
“顧兄?你這是?”孟勇彬吃驚地問道,如果忽視他眉角眼梢的笑意,顧邵離還以為他又多關(guān)心他呢。
看見孟勇彬出來,想起父親的病,急忙三步并做兩步,“孟大夫,家父的???”
孟勇彬貌似對顧邵離比較感興趣,環(huán)顧了幾人,目光落在顧邵離頭上的綠色的茶葉上面,“顧兄,貴府的茶看起來不錯?!?p> 顧邵離松開緊緊咬著的牙,突然覺得牙齦疼,眼神如刀子般甩過去,沖著小廝喝道,“愣著干什么?上茶!”
一股冷氣撲面而來,孟大夫縮了縮身子,算了,他現(xiàn)在屬于暴走邊緣,還是少惹,他興奮的眉眼亂飛,看見旁邊眼巴巴還望著他的嚴(yán)茉璃,挑了挑眉,輕聲細(xì)語地道,“令尊無礙,只要照著我的方子調(diào)養(yǎng),不出半月,便可活蹦亂跳?!?p> 一臉的緊張就如寒冬融雪,沁人心扉,顧邵離看著嚴(yán)茉璃的亮的灼目的眼睛,心里的也歡悅起來。
孟勇彬好奇地看看這個,打量那個,笑的一臉?biāo)烈?,看著顧邵離,聲音越發(fā)溫柔體貼的說道,“嚴(yán)姑娘如果沒事,在下仔細(xì)給你說說注意事項,這病人,最怕術(shù)后招惹忌諱。”
劉舒華睜著眼睛,看著變了樣子的孟勇彬,他怎么覺得這孟大夫在調(diào)戲顧三爺?
這世界真是惡寒……
顧邵離皺著眉頭,冷然道,“她還要給你拓印陣法圖,至于有什么忌諱,說給他聽……”他指著一旁的劉舒華。
“還有,這位是她的夫君?!?p> 夫君,孟勇彬上下打量了一遍舒華,又上下打量了一遍,舒華覺得后背寒毛都要豎起來了。
孟大夫笑的意味聲長,斜一眼顧邵離,又斜一眼顧邵離,然后拱著手從善如流地道,“劉夫人……”
嚴(yán)茉璃覺得他行為和語氣莫名其妙。
顧邵離被他斜一眼斜一眼看的惱羞成怒,咬著牙道,“既然醫(yī)完了,好走,不送。”
看著小廝大英伺候笑的意味深長,又一步三回頭搖搖晃晃的孟勇彬走了。
顧邵離這才扔過來一樣?xùn)|西,冷著臉道,“趕晚飯前拓印好,小心點,這是藥資?!?p> ……
顧紹離洗漱完,穿了身白色里衣坐在梨花木椅子上,正聽小廝六子匯報。
“三爺,盧將軍派了人來。”
“安排在書房偏廳見,避著點人?!鳖櫧B離安排道。
“是”六子急忙下去安排,顧紹離快速打理好自己,緊跟著去了書房,穿過書房小門,進(jìn)了偏廳。
安寧看著進(jìn)門的顧三爺,單膝下跪見禮,“三爺安好?”
顧紹離點頭,示意他起來說話,“你怎么來了?盧將軍有什么囑咐?”
安寧恭謹(jǐn)?shù)?,將盧老將軍的吩咐一字不落的傳達(dá)給他,“盧將軍說,夏宇國步步緊逼,他那邊撐不住了,若是撐不過去,三爺說不得就得娶了公主了?!?p> 旁邊伺候的六子偷偷抬頭窺著三爺。
顧紹離表情沒變,看不出來深淺,但不是憤怒,六子一顆提起的心放了下來。
顧紹離手指頭輕磕著旁邊的桌子面,一邊問著,“盧將軍還有別的吩咐不?”
安寧點點頭,盧將軍確實還有話說,“將軍說,這是夏宇國設(shè)的局,他知道,三爺也知道,但他不知道如何解這個局?”
是啊,這個陣法圖是他與夏宇國打仗,機緣巧合得的,誰知道與他對打的就是夏宇國的公主,當(dāng)時人沒逮著,卻得了塊玉佩,當(dāng)時他也不知道這就是陣法圖啊。
若不是上次**國的人劫殺他,他還不知道這回事。
這世界上最無法說清的就是謠言,傳著傳著就變味了。
因為陣法圖,皇上疑心他與夏宇國有勾結(jié)。
這個結(jié)打的粗糙,但他沒有辦法,確切的說他覺得無處下手,不知道如何解這個結(jié)。
他討厭這樣彎彎繞繞的手段和心機,索性釜底抽薪,斷了他們的念想。
但是貌似不行,他不得不另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