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四有其三
“你也知道,一位法師如果不設防被武道高手給近身的話,是根本跑不掉的?!卑⒖惖?。
“嗯?!碧K余點了點頭。
法道與武道各有千秋,雖然法師被武者近身打不過武者,但法師遠程消耗,武者也很難近身,除非法師完全不設防的讓武者近身,一旦武者近身攻擊法師的話,那法師是沒有操作空間的。
所以,艾歐尼亞上越境越階殺人的事情常有發(fā)生,因為法與武相互之間存在克制關系,并非像傳統(tǒng)武道那樣,我比你強,我就能殺你。
“之后,無極劍派陷入了劍與法的內(nèi)斗中,這種內(nèi)斗持續(xù)了數(shù)百年,直到劍道這邊再次出現(xiàn)一位九境高手,才結(jié)束這一局面?!?p> 阿卡麗繼續(xù)道:“而也就是這持續(xù)數(shù)百年的內(nèi)斗,讓曾經(jīng)在艾歐尼亞能與均衡教派相抗衡的無極劍派開始沒落,從曾經(jīng)的前二跌出前五,直到現(xiàn)在只剩下易大師與你?!卑⒖惖馈?p> “后來無極劍派的大權重新掌握在劍道手里,避免這種同門道爭的事情再次發(fā)生,無極劍派統(tǒng)一了思想,徹的根除了法劍這一路,并且定下極嚴的規(guī)定?!卑⒖惖?。
在阿卡麗還小的時候,父親曾經(jīng)跟他說過不少關于無極劍派的事情。
每次說起無極劍派時,父親總會眉飛色舞起來,阿卡麗能看的出來,父親很喜歡無極劍派,即便是無極劍派已經(jīng)將他逐出了師門,他也沒有絲毫的埋怨,反而每次說起無極劍派時都很愧疚。
也正因為如此,聽慣了無極劍派事情的阿卡麗,對無極劍派也有許多好感。
“照你所說的話,劍與法同修是比單一走劍道要更強是嗎?”蘇余問道。
“照之前無極劍派的歷史看是這樣的?!卑⒖惖馈?p> “師傅比之千年前那位法劍高手如何?”蘇余問道。
阿卡麗搖了搖頭,道:“易大師是很強,但依舊跟那位前輩沒法比,在無極劍派數(shù)千年的歷史上,出現(xiàn)過不少九境的高手,但沒有一位能跟那位前輩相比?!?p> “師兄曾說過,無極劍派開派祖師的實力都沒有他高?!卑⒖惖馈?p> 阿卡麗口中的這個師兄,應該就是如今均衡教派的掌教慎了。
“那既然劍與法雙修如此厲害,無極劍派為何只承認劍道而不承認法道呢?”蘇余問道。
“這個我也不知道,只聽說當年劍派的祖師曾對人說過,只有走劍道才能真正的領悟到無極劍道的真意,聽說無極劍派的那位開派祖師都沒能完全悟會無極劍道的真諦?!卑⒖惖?。
這無極劍派跟自己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啊,如此看來,那位祖師定下無極劍派只能走劍道而不能走法道的原因,恐怕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讓自己的徒子徒孫們完成他的夢想,領悟到無極的真諦吧。
也就只有這樣,才能完全說得通他的做法。
那這樣的話事情就大條了,如果自己武道入神沒有成功,反而是法道入神成功了的話,那易大師豈不是要清理門戶,把自己給殺了?
還有一種更可怕的可能,那就是自己武道入神成功并且修劍有所成了之后,又入了法道,那這樣的話,自己要么自斷精神領域淪為一個廢人,將之前所有的努力全部付之東流,要么被易大師一劍給戳死。
不論哪種情況,這都不好受??!
“那我日后要是出現(xiàn)了魔法該怎么辦?”蘇余問道。
阿卡麗打了個哈欠,道:“你是不可能會出現(xiàn)魔法的,你當多蘭大師耗費了那么多心血為易大師鑄造的七度洞悉目鏡是白鑄的嗎?易大師為了找到一個適合修煉無極劍道的徒弟找了整整七年,怎么可能會找個日后會有魔法的徒弟回來?!?p> “那我就放心了?!碧K余心中長舒了一口氣。
什么劍與法雙修,這事蘇余想都不想,只求能走武道,先保住自己這條命才是最重要的。
易大師找了七年,如果自己日后一不小心身上蹦出些魔法出來,易大師絕對會一劍戳死自己。
劍法雙修這玩意兒,還是留給真正的主角吧。
阿卡麗說著起了身,但卻痛苦的哼了一聲,身子有些不穩(wěn)。
蘇余急忙上前扶住她,問道:“怎么了?”
“沒事,我坐會就好了?!闭f著,她服了顆藥丸,重新坐了下來。
靈氣在她四周環(huán)繞,她閉上眼睛,以靈氣輔助丹藥來進行療傷。
蘇余這才想起,剛剛自己被那老六用瞬閃符追來時,阿卡麗為了救自己,曾硬接了好幾個法球。
良久后,她醒了過來。
“怎么樣?好點沒?”蘇余急忙問道。
“沒事了,剛剛忘了將那些法毒給逼出來了?!卑⒖惖馈?p> “那法球里有毒?”蘇余問道。
“四階以上的法師所釋放的法術技能,都帶有一定的毒素?!卑⒖惖馈?p> “之前,多謝姑娘相救了?!碧K余忽然彎腰,向阿卡麗行了一禮。
“是這樣做的吧?”蘇余抬起頭來眨了眨眼睛。
阿卡麗噗嗤一笑,重新站起身來,她同樣彎腰回了一禮,笑嘻嘻的道:“公子不必多禮。”
蘇余哈哈大笑,艾歐尼亞跟古時的春秋很像,這里說話做事都需要行很多禮,但蘇余因為不會,此前從來就沒有做過,這也算是頭一次了。
“我們收拾一下趕緊上路吧,這地方不能久留。”阿卡麗收斂了下笑容道。
蘇余點了點頭,將錢財跟符文全部裝進包袱里,然后將那兩匹馬給牽了過來。
兩人各自騎上了馬,向著南方而去。
路上,蘇余笑道:“此前曾聽聞修道者有財法侶地必不可少的說法,如今我也算是四有其三了。”
“何謂財法侶地?”阿卡麗不解的問道。
“所謂財就是銀子。”蘇余笑道。
阿卡麗問道:“那法呢?
“法啊?嗯,法應該可以理解為這些用法術塑造的符文。”蘇余道。
“而地,則是修煉所需要的寶地,能夠靜心修行的地方,可惜,這個我現(xiàn)在還沒有。”蘇余道。
“那你四有其三的侶,指的又是什么?”阿卡麗扭過頭來,笑著問道。
……
歡天干扣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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