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急避難所內(nèi)有著完全相似的房屋與一切,就好似是整個復(fù)制出來的。
而此時的緊急避難所上方……
“哈啊……哈啊……”
剛剛還趾高氣揚的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氣喘吁吁的捂著手臂單膝跪在地面,左眼因為被無一淵用劍所傷而緊閉著。
頭部因為老者那異常強大的蠻力和突然性空間移動痛了起來。
“怎么?你不行了?”
“哼哼,果然還是高估自己了,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奉陪了!”
老者輕輕揉了揉右臂,然后眼中紅光一閃,整個人猶如一發(fā)炮彈迸射出去!
“哼——”
他悶哼一聲后瞬間倒飛出去,老者則是將已經(jīng)有些爛的衣服撕掉,露出一身緊湊的肌肉!
“老夫雖然老了,但還沒聾和瞎,在我面前說出要逃走的妄言,膽子不??!”
“咳咳——”
男子被這一拳打進墻里,整面墻上全都布滿了裂痕!
他咳嗽幾聲后緩緩走出,全身纏繞著一股黑色的氣……那股氣慢慢融進男子的身體,頓時間,籠罩住城市的法陣突然射出來一道赤黑光束!
光束準(zhǔn)確無誤的打中男子,激起一層一層煙霧,無一淵脫掉那已經(jīng)破爛的衣服,也露出一身肌肉!
“老爺,他的氣息還在,只是氣質(zhì)不一樣了!”
“我能感受到,這股不詳!”
煙霧散去,原本只有正常人身高的男子全身包裹著赤黑的東西,并且有著像惡魔一般的雙角!
且不說擁有惡魔雙角,他的體型已經(jīng)遠(yuǎn)超正常人身高,并且還是蹲著就已經(jīng)有差不多兩層樓高!
“這個形態(tài)和史書里記載的一樣,難道他……!”
它渾身散發(fā)著黑紅色的氣體,不知該說是氣體還是液體,但它們就是粘著在它的身上和周圍的空氣之上。
他們兩看著眼前這個身高數(shù)米且極具攻擊性的怪物,額頭上冒出一陣?yán)浜埂?p> 怪物突然冷笑,它做出拔刀的姿勢,老者與年輕人突然意識到什么剛向兩邊跳去……
一道赤黑的劍氣瞬間刮過地面留下一道非常恐怖的裂痕!
“明明沒有劍,這道劍氣……”
無一淵看見了怪物腰間上別著的一把與它相同顏色的長劍……
與此同時,在被法陣所囚禁的賀水市,一場惡戰(zhàn)正在悄然滋生……
“市長,確定出動【塵封學(xué)院】的人?”
“出動了又有什么用,這種法陣不打敗施術(shù)者根本無計可施,且不說打敗他,我們還可能被先解決?!?p> 戴眼鏡的黑發(fā)女子推了推眼鏡,眼鏡突然反光。
“那市長您的意思是……?”
“先確保市民安全,然后再派人搞清楚施術(shù)者的目的。”
“是!”
女子回答完之后轉(zhuǎn)身離開,而一頭烏黑秀發(fā)的男子一臉嚴(yán)肅。
‘這個法陣居然有隔絕消息的作用,就連使用靈訊也沒用。’
‘你的目的是什么,是我的性命還是市民的……或者,是邊境之心?’
在這由于法陣而改變顏色的城市天空,危險的毀滅即將到來……
由于沒發(fā)現(xiàn)危險而根本沒做任何準(zhǔn)備的人們,此時接到這個通知全部都在搶購著東西……
在辦公室內(nèi),個個人聲鼎沸,他們吵著……
“什么?!為什么靈訊發(fā)不出去?”
“臥槽,這尼瑪什么鬼,買不了外面的東西!”
而此時在菜市場……
“喂喂!那是我買的!還回來??!”
“別擠?。∥覄傎I的東西都要被擠壞了!”
整個城市不知為何開始混亂起來,就算發(fā)生天大的災(zāi)難也不會這樣的情景,顯現(xiàn)在無形之人的眼中。
“秩序被破壞了,人心惶惶不安?!?p> 有形又無形的人,此時正走在天空中,無人發(fā)現(xiàn),也無人會在意他。
藍(lán)紫色法陣照耀著街道上的所有人,任何人身上都有著形同于惡魔的東西……
整個城市頓時間熱鬧非凡,但他們也只會爭吵而不會大打出手,在這個危急關(guān)頭如果發(fā)生個人事情,那做錯事的人將會接受大型老媽念經(jīng)……
但在這種危急關(guān)頭,沒人愿意當(dāng)那個被教育的人,所謂的暴躁老哥也不允許這種事情發(fā)生。
在空中的他,靜靜看著,雖然這個法陣束縛不了他,但總覺得有什么東西需要他在這里等待。
“究竟是誰呢,會讓我在此等待,那么會在此等待的我又是誰……呢?”
可惜災(zāi)難,始終快人一步,在經(jīng)歷一天的勞累之后,人們紛紛準(zhǔn)備休息,但就是如此……
死亡是個不確定因素,很多人都有著一種僥幸心理,而這種心理害慘了他們……
死亡,將會降臨在這些不聽從轉(zhuǎn)移的人身上!
黑夜將至,而另一邊的戰(zhàn)斗也已經(jīng)臨近分曉。
整座城市好似結(jié)束了天災(zāi)一般面具全非,殘的殘,燒的燒,該倒的倒。
“老爺,它的體型是不是小了?”
“嗯,是比剛開始的時候小了,現(xiàn)在只有兩層樓高了,但你覺得能打贏它?”
“不,從他變成這個怪物的時候就沒有想過能贏這個可能性了?!?p> 老者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他內(nèi)心五味雜陳,不知該怎么說好。
‘我在全力以赴,這家伙在全力保命,我真……’
想到此處的老者感覺一陣頭皮發(fā)麻,果不其然,那個有兩層樓高且身形龐大的怪物突然出現(xiàn)在他的頭頂之上!
“天殘腳??!”
隨便喊出一句,老者腿上突然出現(xiàn)純白色的光芒,隨后便毫不猶豫的一腳踢出去!
在兩人才能抗衡的怪物面前,一個人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但好巧不巧,太陽落山,整個世界突然陷入黑暗之中!
原本身形龐大的怪物化作煙塵一般散去,而垂直落下的則是拿著劍的男子!
“老爺!”
無一淵大喊一聲后拔地而起,以超快的速度一拳打中男子后帶著他直接沖向法陣邊緣!
由于速度之快,以至于拉下一道白茫之光!
光芒隨著他的移動而被拉下,踢空這一腳的老者只覺得小腿和大腿關(guān)節(jié)處一陣粉碎。
‘啊,我可真謝謝你……’
踢空這一腳,一道劃破天際的沖擊波沖向進入夜晚就隱隱約約消失的法陣……
‘怎么感覺消失了一會兒?’
想到此處的老者背部朝下倒地,后腦勺撞到一塊大石頭昏厥過去……
無一淵拳頭打中男子的胸部處一直沖到法陣邊緣才停下來,停下來之后男子因為慣性直接撞向邊緣之墻!
好似大爆炸一般,男子穩(wěn)穩(wěn)的把墻撞出一道人形,自己深深陷入墻洞里面。
由于釋放出自己剩余靈力的無一淵無力的依靠在廢墟墻面之上,他在內(nèi)心祈禱已經(jīng)解決他了。
但卻不然,事與愿違,男子用劍撐住自己一步一步走出來,看見他的一剎那,無一淵嗤笑一聲。
“呵,結(jié)束了么,接住我那最強一擊居然還能動,怪物嗎你?”
男子走出來后并沒有做出任何反應(yīng),而是背靠著墻面與無一淵對坐而下。
“終于和你單人相處了,能聽我一言嗎?”
無一淵此時已經(jīng)力竭,想要動彈已是不得,他無奈搖搖頭說道。
“說吧,我聽著?!?p> “邊境之心怎么才能拿到?”
無一淵白了他一眼,然后說道。
“你要是早這么問就不用打這么久了?!?p> “什么意思?”
無一淵眼神犀利,隨后說道。
“只有繼承之人才能拿到?!?p> 男子臉色突變,他放下那把劍,隨后一陣靈力包裹住劍身慢慢變成人形……
“月,不殺他嗎?”
男子抬起右手,他看著布滿老繭的手,滿滿的罪惡感涌現(xiàn)出來。
“雖然是惡人,但還是人,我終究還是活成了我討厭的樣子啊?!?p> “怎么?大名鼎鼎的林月月,要舍棄劍魘的稱號嗎?”
“你這家伙,明明都不能動了,還這么囂張?!?p> 無一淵懶得回答了,只是弱弱說道。
“不準(zhǔn)再與我們?yōu)閿沉?,好嗎??p> “那有點難,畢竟我要走屬于自己的路?!?p> 兩人同時在這句話話音剛落的時候笑出聲來,兩人的笑雖然無力但卻充滿友情的味道。
無一淵緩緩閉上眼睛,隨后倒在地面上睡著,而林月月卻抱著他走向緊急避難所去,并且讓劍靈(墨淵)帶著林白緣一起。
‘繼承之人,這可真是讓我有點期待?!?p> 他們在出示證件之后順利進入緊急避難所,雖說是避難所,但就是一個復(fù)制下來的城市而已。
在邊境之心的守護下,這兩座城市只要還存在一座,即使邊境之心被破壞也能恢復(fù),并且使陸地之上的城市也恢復(fù)原貌。
‘雖說是一天恢復(fù)一次,但具體時間是在十二點,而且和他們戰(zhàn)斗之中,差點被掌握心智?!?p> 想到這里的林月月帶著他們回到屬于他們的地方,而在里面等待他們的,則是林白羽跟羽月,還有劍靈(虹淵)。
正在打掃落葉的男子聽見聲響后慢慢走向門口,只在轉(zhuǎn)瞬之間,他的脖子上就架著一把小刀……
“那……那個,請問……”
“別廢話——”
剛準(zhǔn)備下手的墨淵突然感到一陣胸悶,隨后就是手上的小刀被奪走,自己則是倒飛出去。
“哎呀,少主您來的可真是時候呢?!?p> 男子臉上一直掛著笑臉,眼睛瞇著,林白羽跟羽月還有虹淵站在他的面前。
“鶴紙啊,我老爸說過你多少次了,不要讓別人具備干掉你的空間。
”
此時站在門口用雙胳膊夾著兩個人的林月月一臉的驚訝。
‘臥槽,剛剛那個分工,好羨慕?。?!’
如此想著的他,眼神突然黯淡下來,回想起了初遇她與初遇之后發(fā)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