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疑云重重
“對了,陳大人,我聽說你曾經(jīng)從王美人那里帶走了兩個丫頭?”慕容曦總算把話轉(zhuǎn)回了正題“聽說還死了是么?不知她們犯得是什么錯兒?”
陳默面色自如的說“回公主,確實我從王美人處帶過來了兩個丫頭,不過那兩個丫頭卻是自縊的!”
“又是自縊?”慕容曦的心里擰成了麻花了!
“是,奴才先是收押了純嬪,因其兄長跟納蘭一族關(guān)系甚深,純嬪便是太后跟納蘭云霆之間的消息傳遞者,一番查問之后,純嬪的丫頭除了倒出幫著太后監(jiān)控內(nèi)宮,倒賣消息,賣官鬻爵,竟還牽扯出了倒賣宮中珍寶的一條暗線!”
“奴才順著這條暗線深挖,發(fā)現(xiàn)了一條宮內(nèi)外傳遞消息和物件的底下網(wǎng)絡(luò),并在當場拿獲了正在收撿物件兒的王美人的兩個丫頭!”
“奴才唯恐漏掉賊首,所以帶人搜查了王美人的住所,并詢問了王美人幾句!”
“那王美人可有牽扯其中?”慕容曦沒想到,這是一場走私案么!
“當時并沒有直接的證據(jù)證明王美人乃個中要害之人,丫頭們一力承擔說是自己偷盜了宮里的物件出去換取錢財,我也沒有過多為難王美人!”
“卻不想他那兩個丫頭倒是厲害的,還沒等我第二日公審上刑,便用自己個兒的腰帶,自縊而亡!”
陳默自嘲的笑笑“公主殿下,奴才這里的犯人,不怕他們心智多堅,只怕他們一心求死!”
“一心求死么?兩個丫頭的性命,一場沒有結(jié)果的盤問,竟讓王美人惶惶不可終日,最終自縊身亡?這會是膽大妄為的元兇首惡?”
“王美人死了?”陳默一臉的驚詫!
“是啊!沒頭沒尾的便是三條人命!”慕容曦并沒有提王美人被人謀害的事兒。
“審問這王美人時便知道她是個膽小的,這般人物斷不可能是元兇首惡,所以便沒有太在意她,卻不想......”
“那日之后,你還曾見過王美人么?”慕容曦盯著眼前的人!
“沒有!奴才這個身份,只配呆在這腌臜之地,輕易不能出司戒堂行走的!”慕容曦盯著眼前的男子,似乎從他的臉上看不出一絲的慌亂痕跡!
“王美人說你們司戒堂暴虐行事,倒是怕你們怕的緊!”慕容曦進一步逼問!
“公主殿下,您身份高貴,可能不了解這宮里的黑暗之面!讓宮里的人怕我們,是我們的職責!沒有敬畏,如何能讓他們安分做人,壓得住這躍躍欲試的邪風鬼祟!至于怕到自縊,奴才只能說,若是沒做虧心事,只怕王美人也不至于如此的怕鬼叫門!”陳默的嘴角劃過一抹諷刺!
“陳大人說的倒是極有道理!”慕容曦心里說不出是什么感覺定眼看了一眼沈燁澤,他的臉上一臉的高深莫測!
“好了,曦兒,該問的你也問的差不多了!”沈燁澤對慕容曦笑笑!“這地方陰冷,回宮去吧!我讓林源處理完了刑部的事情過去找你,你可以跟他探討一下!”
慕容曦轉(zhuǎn)頭問道“你不跟我一起回去?”
沈燁澤低笑“么不是這宮室幽深,你自己一個人不敢走?”
“胡說!”慕容曦倒不是因為害怕,這有些東西未知比已知可怕,慕容曦只是疑惑,沈燁澤剛剛不是專門過來陪自己的么?
“我還有些各國細作的事兒要跟陳默談一下,你先回去,這地方太過陰冷,不適合你呆著!”
“哦,好吧!”慕容曦并未作其他想法,跟陳默點頭示意了一下,帶著自己這一幫子丫頭小子,走了出去!
“臣恭送曦公主!”陳默跪立于一側(cè),看著慕容曦的身影遠去,面色凝重!
沈燁澤端坐在上首,抿了一口茶,“你該知道朕留下來是為什么吧!”
“奴才不敢妄自揣度上意!”陳默恭敬地伏下頭。
“你倒是個謹慎的!”沈燁澤把放下手里的茶盞,“那朕開門見山!朕知道你能夠生長在這陰鷙之地的原因是天生就有陰陽眼!朕想知道,曦公主的情況如何!”
陳默第一眼見到慕容曦便發(fā)現(xiàn)她與常人不同,她的身體里魂魄極其的不穩(wěn),且有一種異魂在侵蝕她的身體!
“陛下,奴才不敢說!奴才所見,皆無法驗證,若是說錯了.....”
“朕今日來了,就是要聽你說!即使你不想說,也得說!”
“陛下,曦公主的身體,跟她的魂魄,似乎......似乎并沒有完全融合!”陳默想著措辭,他對自己的能力知之甚少,從出生就呆在這里,并不太了解自己的能力代表了什么!
“她的身體里似乎養(yǎng)著什么異魂,那東西性質(zhì)陰寒,靠攫取曦公主的精氣為生,又似乎是與曦公主的身體伴生,奴才并不太清楚那具體是什么.....”
沈燁澤自然知道那是什么,“依你看,那東西可會進一步蠶食曦公主的身體?”
陳默擰著眉,“那東西看起來已然與曦公主伴生多年,或者說生而便有,依奴才看.......只要不是外界破壞了曦公主的身體平衡,應(yīng)該暫無大礙!”
“何為破壞了身體的平衡?”
“那東西性質(zhì)陰冷,能讓它不受控的,比如嚴重的出血,或者......身體受到強烈的寒冷刺激......只不過......”
陳默欲言又止,“不過什么?”沈燁澤問道!
“陛下恕罪,奴才覺得那東西性質(zhì)太陰寒,只怕曦公主......暫時......暫時,會無法受孕!”陳默的汗滴在地上,他感受到了沈燁澤周身的冷意!
“還有么?”沈燁澤的手狠狠的嵌入了椅子扶手!
“或許.......或許......”陳默不過是個十五六歲的孩子,他所知不多,且面對沈燁澤的威壓,確實扛不住。
“或許陛下身上的盛陽之氣可以中和她的陰鷙,但是必須有一至寶,進行調(diào)和,不然一個極陰,一個極陽,若是.....交......合,只怕兩敗俱傷!”
陳默的臉色難得的有些泛紅!
“知道了!”沈燁澤起身離開!那椅子的把手已經(jīng)被他硬生生的掰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