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時間過去,林秋雨才悠悠的轉醒過來,她的檢查報告沒有什么問題,但是她昏睡的極其不舒服。冰火兩重天似的,一會兒到寒星的極北之巔上凍成一座雕像,一會兒又到炎星融化,連血水都蒸發(fā)的那種。然后她耳邊悠悠的傳來一個聲音:“是不是很難受?是不是很難受?你只要說,我以后要變得很強大,很強大,把這些人類毀滅掉,你將不會忍受這種痛苦?!?p> 她難受得恨不得立刻死去,但是這樣的語言,這讓她想到歷史保存下來的一段影片,一個瘋狂的對人類已經徹底沒希望的,眼底的星光已經消失的獸人,血淚滿面的說:“我要人類,全都死,給我全都去死?!?p> 她當時內心極大震撼,眼淚不知不覺的爬滿了臉頰,她不知為什么,是人類傷害了她多少,她才了無生氣,想要直接將人類毀滅執(zhí)念似乎脫過了虛擬的景象要傳達給她,那個時候,一年幾天夜里,她都能做夢夢到那個場景,好像她已經成為了“她”似得,一樣的痛苦,一樣的死寂,這些年過去了,本來以為這件事已經忘記,沒想到宛若昨日。
不知不覺,林秋雨的眼角也已經開始默默流淚。
一直注意著的白藍皺眉,看了看腦電圖,波動得很厲害,這是什么原因?毫無征兆的情緒波動大以至于自動起了精神力防御系統(tǒng)導致腦電波波動也異常了。
遠赴盛名的白藍天才醫(yī)生有點束手無措了,使用治愈系異能安撫一下,讓病人的情緒平靜下來。
這個學校,唯一的林秋雨的親人,就是大三的學長,安格里·林菲,一聽到自家表妹出了事兒,還在優(yōu)雅的吃著早餐的他立馬把刀叉放下,快速的往醫(yī)務室跑去。
他有一頭金發(fā)堪堪遮住耳朵,淺綠色的眼睛就像一塊綠寶石,薄薄的嘴唇緊抿著,透露出主人的緊張,他長得跟林秋雨完全不像,但是細細的觀看他深邃的眉眼,形狀的弧度都跟林秋雨的一模一樣。衣領處有一處污漬,可以看得出來主人出來的匆忙,不小心把衣服給弄臟了。
“白藍醫(yī)生,請問你一下我表妹好點了嗎?”今天的他眉眼依舊帶著一絲憂郁,似乎沒有什么東西能化解他身上的憂愁。
內部信息,知道他倆是親表兄妹的白藍沒有絲毫意外,不過作為一個醫(yī)生,他會將病情如實告知:“林秋雨她目前的身體情況是穩(wěn)定的,身體檢測出的一些不明因子沒有給她的身體造出傷害,就是腦電波波動異常。”
聽到不明因子,很明顯的,白藍能看到安格里瞳孔一縮,不過這狀態(tài)的出現(xiàn)轉瞬而逝,如果沒有認真注意到的話,就有可能忽視過去了,他不動聲色地問道:“安格里,你需要看一下不明因子的活動狀態(tài)嗎?”他把旁邊的儀器打開,把四維的活動圖調動了出來。
越看安格里表情越難看,不過看到最終的檢查報告,他還是松了口氣,笑容掛了一抹在臉上:“謝謝醫(yī)生的照顧了,相信小雨很快就會康復了?!边@是一點之前的事都不愿意透露出。
白藍只能開門見山的說:“看你的表情,好像知道這是什么原因導致的,不愿意說一下?”
安格里臉色一僵,淡笑的笑容已經沒了,他淡淡的說:“沒有什么,可能就是,小雨誤食了禁藥,這種禁藥有方法解決,小雨沒事的。”
不可能,說到禁藥這兩個字,情緒都沒有波動過,就證明語言有一半是撒謊的,不過看來也不能問出什么了。白藍只能將懷疑藏在心里。
所以當林秋雨醒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了自家表哥跟醫(yī)生似乎交談不愉快的樣子,然后出聲引起注意:“表哥,你怎么來了?”
安格里的表情柔和下來,這小表妹自小跟他最親,淡淡的責備道:“你瞧你,都躺了三天了,我不來誰來看看你?”還能指望那個冷血無情的家族嗎?
未盡的話語沒說出,林秋雨確是因為表哥的到來喜悅的心情被沖淡了。
平安無事,她堅決知道自己沒有事了,不想再待醫(yī)務室,安格里就幫她請了假,自己也請假一起回家,他需要問清楚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