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大約是早就習(xí)慣了時不時的就有文人大喊一聲筆墨伺候,不過片刻便是拿來了筆墨紙硯。
秦檜上輩子雖然只是個商人,但是他絕對不是個文盲。
他好歹也算是精通琴棋書畫的半個文人,只是后來覺著銅臭氣更加香甜,所以去當(dāng)了一個商人。
他拿著筆,身體搖搖晃晃的,眼睛中的神色無光。
秦檜正在腦子里面搜索著自己該抄哪一首詩,他還是背了不少詩句的,之前不抄,只是不習(xí)慣。
也是不想要開那個頭。
在宴會上寫文章,絕對不可能只有一次,下一次他又該如何?還不如一開始就不寫,這樣子的話,還能夠以后少麻煩一點。
不過片刻之后,他便是想到了一首詩,一首絕對沒有問題的詩。
只見他洋洋灑灑的在紙張上寫著什么,用的字體卻不是現(xiàn)有的任何一種字體。
季白,何栗,王侯三個人第一眼看的就是秦檜的字。
只見秦檜的字清瘦而有風(fēng)骨,這種字體卻是從未出現(xiàn)過,看起來倒是好看。
秦檜所用的,正是他練了許久的瘦金體,也是這當(dāng)朝皇帝趙佶宋徽宗所開創(chuàng)的一種字體,現(xiàn)在還沒面世。
他一邊寫,站在一旁的王侯一遍念,畢竟這是寫給自己的。
“蝶戀花·送王侯往官渡”
“禹廟蘭亭今古路。一夜清霜,染盡湖邊樹。鸚鵡杯深君莫訴。他時相遇知何處。
冉冉年華留不住。鏡里朱顏,畢竟消磨去。一句丁寧君記取。神仙須是閑人做?!?p> 這一首詩剛念完,季白,何栗,王侯三人的眼睛就是亮了起來。
開篇兩句便是讓人眼前一亮,一夜清霜,鸚鵡杯深,簡直是絕妙!
后面幾句更是讓人念上去朗朗上口,讓人一聽便是記下了,這絕對能夠算得上是千古名句!
季白撫掌大笑:“哈哈哈哈哈,王兄!有這一首詩在,哪怕千百年后你王侯的大名也得是名傳千古啊!”
王侯看著那首詩,口中念叨著后面四句,心中也是動然。
“神仙須是閑人做,神仙須是閑人做
他神色復(fù)雜的看著這秦檜:“原來之前秦兄不寫詩是懶得寫,而不是不會寫。有這一首詞,秦兄便是可在詩壇揚名?。 ?p> 秦檜臉上帶著謙虛的神情,心里卻是開心的大笑。
這首詩那可是陸游寫的,陸放翁出品,那能夠差的了么?
不過么,這個時候陸放翁還沒有出生,大約十年之后才剛剛出生,自己借用一下陸放翁的詩句,大概是沒問題的吧?
大不了等日后自己發(fā)達(dá)了,罩著這位陸放翁嘛。
而且這陸游一輩子最大的心愿不就是光復(fù)北宋么?自己直接是幫助宋朝不要被金,蒙古給趕到南方不得了。
自己這算是提前收了利息。
秦檜大言不慚的這樣子想著,他的眼底笑意彌漫著:“哎呀,寫詩也太麻煩了嘛,我懶得寫?!?p> 他扭過頭看著王侯:“要不是王兄今日離去,加上這酒催生,我還是寫不出這首蝶戀花?!?p> 秦檜這時候眼睛中多了幾分的清明:“王兄啊王兄,你可千萬是好好對這官渡的百姓!勿要學(xué)那蔡某人!”
王侯心中一愣,但依舊是拱手道:“秦兄放心就是了,我王某人不是那種人,必定是上對的起蒼天,下對得起百姓!”
秦檜舉起手中輩子一笑:“既然如此,那便是看王兄弟的了!”
四人對視而笑,今日起在這酒樓分別,各自奔著自己的前程而去!
秦檜等人付了錢,而后搖搖晃晃的站在大街上,幾個人對視而后王侯率先離去。
“三位兄臺,王某先行一步!”
說罷轉(zhuǎn)身就走。
季白,何栗兩個人也是大笑,他們兩個的衙門挨著,所以這時候能夠并肩而行,一同前去。
二人沖著秦檜笑著道:“秦兄,我二人也先行一步”
秦檜看著三個人的背影,嘴角帶著一抹微笑,他整了整自己頭頂?shù)拿弊樱蠖苏俗藨B(tài),眼底再也沒有一絲醉意。
他前世畢竟是個商人,怎么可能是這樣子酒醉了?
不過轉(zhuǎn)瞬之間,他又是恢復(fù)了那一副醉醺醺的樣子,搖搖晃晃的朝著國子監(jiān)而去。
今朝且醉,醉而行,他日凌霄上,報我愿。
國子監(jiān)
秦檜走到門口,那國子監(jiān)門口小廝看著這般醉醺醺的秦檜,開口道:“你是何人?此處乃是國子監(ji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