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賺錢
傍晚,夕陽西下,空氣又變得寒冷。
呂劍站在樹林邊,眺望著遠(yuǎn)處的清河,一臉的憂慮。
突然,他看到金輝之中有一道影子緩緩前來,又看到那熟悉的身影,讓呂劍松了一大口氣。
小樹林外,阮集撐著竹排緩緩靠向岸邊。
“阮集公子,你可回來了”
呂劍一臉苦笑說道。
“哈哈哈,呂大哥,來幫我提這些魚”
阮集心情極好,指著船上的大魚簍說道。
呂劍一看,竹排都沉了半邊,魚簍里似乎裝了不少魚。
阮集抱著漁網(wǎng),呂劍扛著竹簍回了小樹林。
晚上,阮集請呂劍和其他護(hù)衛(wèi)們吃了一頓全魚宴,清蒸,紅燒,糖醋,水煮,眾人紛紛大叫好吃。
夜里,阮集在屋內(nèi)點(diǎn)著一張張銀票,一張嘴快咧到耳根。
“哈哈哈,二十九萬八千多兩,哈哈哈”
阮集捧著一大堆銀票興奮叫道。
從縣衙里搜來的銀票最多,足有二十四萬兩之多,其次是黃衫鬼那里得來了五萬兩,橫峰把總馬冬林就是個窮鬼,看著厚厚一疊,都是十兩一張的。
除此之外,他還在山里藏了不少值錢的金子珠寶,等將來閑空了再去取,估計(jì)那也有個十幾萬兩銀子。
“一下子就快完成一半了,真是馬無夜草不肥,人無橫財(cái)不富”
阮集美滋滋嘀咕道,一點(diǎn)也沒把白天的殺戮放在心上。
唯一遺憾的是他的身子骨還不能承受太大的力氣,否則這次必定能賺六七十萬兩銀子。
接著阮集又感慨:
“舊時(shí)代就是舊時(shí)代”
從一開始他主動遠(yuǎn)離威脅,到后來面對威脅,又到現(xiàn)在主動清除威脅,他感覺自己越來越適應(yīng)這里,變得越來越殺伐果斷。
他本意也不想這樣,若是可以,他還是想種種菜,養(yǎng)養(yǎng)魚,慢慢鍛煉,可惜形勢逼人,他不殺人,人來殺他,根本毫無道理可講。
盤點(diǎn)完主要收入,安撫下激動的心情,阮集盤坐在床上,開始繼續(xù)沖擊督脈剩余穴道。
今天的殺戮讓他明白自己的強(qiáng)橫,初入后天中期幾乎秒殺后天高手,因此他決定更加用心沖擊督脈穴道,若是將督脈剩下的二十一個主要穴道全部沖開,不知到時(shí)候自己又會是多厲害。
只是穴道沖擊越來越難,沒有一段時(shí)間苦修,他休想輕易破開任何一個穴道。
第二日一早,阮集在小樹林中鍛煉,背著八十斤的沙袋,緩慢打著太極拳。
其他護(hù)衛(wèi)學(xué)著他的招式,背著重物也打得有板有眼。
練了兩個小時(shí),有護(hù)衛(wèi)做好早飯,阮集正要回去吃,就有人從樹林外進(jìn)來。
郭鐵樹輕飄飄落在院子中,哭笑不得說道:
“阮集小弟,昨日你是不是出去闖禍了?”
阮集一愣,說道:
“這么快就有消息?”
郭鐵樹哭笑不得,這小家伙竟然如此淡定承認(rèn)下來,一點(diǎn)閃避也沒有,膽子真夠大的。
郭鐵樹無奈說道:
“橫峰縣把總慘死,朱知墨愛妻和捕頭死在臥房,消息傳遞到劉北上船上后,船只全速趕往橫峰縣,后來在水路上遇到大批難民,得知黃衫鬼也被挑了,難民都說是一個黑衣小孩出手,手法跟你一模一樣,唉,出去一會就干了這么多事,你可真行”
阮集滿不在乎說道:
“是他們先對付我的,我只是反擊而已”
郭鐵樹問道:
“你可有拿到什么證據(jù)?”
“你等等”
阮集說道,躍入樓上房間,一會又回到院子中。
阮集手上拿了一袋書信,從里面挑了一封交給郭鐵樹。
郭鐵樹接過書信掃了掃,面色微變。
阮集大咧咧說道:
“怎么樣,這人我可以殺吧?”
郭鐵樹將書信重新收好,又接過阮集遞來的袋子,說道:
“最好還是不要,郡守不比普通人,何況他還是太子的人”
阮集兩眼一瞪,手一揮,干脆說道:
“太子怎么了,他要是再惹我,我上京城找他算總賬去”
郭鐵樹看阮集這般潑皮相也感覺無奈,說道:
“我可安排人警告一番,讓他保證不再做出這等事情”
阮集冷笑,說道:
“若是他正準(zhǔn)備做呢?”
于是阮集便將昨天聽到的說了出來。
郭鐵樹一邊聽一邊倒吸涼氣。
隨后,郭鐵樹也憤聲說道:
“真是豈有此理,這些人是把太師的話當(dāng)耳邊風(fēng)了”
阮集不以為意,說道:
“昨日在懸崖上,我差點(diǎn)就下殺手,不是我怕他們,只是我跟老醫(yī)師做過保證,不再輕易招惹是非,可若是他們執(zhí)意要招惹我,就別怪我不給朝廷臉面了”
郭鐵樹吸了一口氣,說道:
“放心吧,我這就去安排”
他感受到阮集的殺意,他看得出來這不是說著玩玩的。
“等等”
阮集叫道。
“還有何事?”
郭鐵樹急忙停住,轉(zhuǎn)身問道。
阮集問道:
“聽說邊軍大勝,穿的是彈簧鐵做的盔甲?”
郭鐵樹胡子抖了抖,嘀咕道:
“價(jià)錢不是談好了么”
阮集搖頭,說道:
“我賣我的,你賣你的,我不眼紅,但是,如果太子的人再次招惹于我,別怪我停了彈簧鐵”
郭鐵樹苦笑。
桐崖縣衙。
郭鐵樹回來后,先將劉北上指示朱知墨安排殺手的書信內(nèi)容用鷹隼發(fā)往州府,隨后又找到張耀承,把橫峰發(fā)生的事情告訴他。
“啊,將毒藥參入藥材,制造毒死案,將田家藥材鋪查封”
“強(qiáng)迫乞丐服毒,隨后安排其挑釁客?;镉?jì),伙計(jì)毆打乞丐,乞丐當(dāng)街死,客棧查封”
“安客鏢局押解邊軍餉銀,安排十路山匪襲擊”
......
張耀承念著信上一條條陰狠的栽贓嫁禍之計(jì),心頭直泛寒。
郭鐵樹說道:
“妹夫啊,你看看人家是怎么做的,但凡不跟他們合作的商人,全都家破人亡了”
張耀承憤怒說道:
“豈止普通商人,他們連邊軍餉銀都敢出手搶奪”
郭鐵樹說道:
“他們眼里只有錢,地位,邊軍朝廷什么的,在他們眼里什么也不是,這就是百姓眼里的父母官啊”
張耀承捏著信紙的手都微微顫抖,又看到骯臟不堪的內(nèi)容,目中幾乎噴火,說道:
“竟然壞到如此地步,搶人妻女”
郭鐵樹說道:
“妹夫,你可要把今天看到的記牢了,以后不要隨便站在中間和稀泥”
張耀承渾身正氣凜然,大聲說道:
“道不同,不相為謀,我與他們不兩立”
郭鐵樹說道:
“我聽說,你一開始也想打阮集的主意?”
張耀承一呆,立刻滿臉通紅。
郭鐵樹說道:
“幸好你沒有做出令我失望的事”
張耀承訕訕。
中午。
把總興沖沖跑來,楊彪跟在后面也來了。
張耀承將把總和楊彪叫到衙門,讓他們看了不少書信,里面不少內(nèi)容和桐崖舊案有關(guān)。
一開始把總和楊彪也怒氣滔天,接著注意力就不在案子上了,而是發(fā)現(xiàn)阮集挑了黃衫鬼。
把總是后天頂峰高手,需要大量資源沖擊瓶頸,楊彪初入后天,嘗到了身為高手的滋味,也開始綢繆更進(jìn)一步,因此離開縣衙后,兩人不約而同的來找阮集。
“哈哈哈,小兄弟,你去挑黃衫鬼怎么不叫上大哥”
把總滿面紅光說道。
“除暴安良,在所不辭”
楊彪含糊不清說道。
阮集立刻明白什么意思,他正想著怎么鼓動把總跟他一起去,沒想到把總自己跑來了,連楊彪也來了。
“哈哈哈,我正想怎么跟兩位說,既然如此,我們現(xiàn)在就去另一個地方?”
阮集一臉喜色說道。
他現(xiàn)在急缺錢,巴不得馬上湊夠百張功德紙錢的錢。
“好”
“走”
兩人異口同聲說道,滿臉通紅。
沒多久,三人朝清河另外一個方向而去,那里靠近邊關(guān),更加混亂,山匪眾多。
距離桐崖五萬公里外,一片更加繁華之地,每一座縣城旁邊都有一座寺廟。
寺廟香火鼎盛,香客人來人往,絡(luò)繹不絕,善男信女,十分虔誠,不時(shí)有人往功德箱中投遞銅錢。
大殿中,香煙繚繞,寶相莊嚴(yán),一群老僧在里面常年吟唱。
老醫(yī)師變身成一個老員外,對著金身佛相裝模作樣的膜拜一番,隨后離開大殿。
不久,大殿里就亂了。
“功德紙錢不見了”
有老僧慘叫,宛如心頭肉沒了。
遠(yuǎn)處樹林中,老醫(yī)師眉開眼笑的數(shù)著手中的十幾張噴香的功德紙錢,隨后縱身一躍消失,前往下一座寺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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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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