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來者不善
第二日。
縣衙中,郭鐵樹和張耀承坐在后堂,張耀承惴惴不安,郭鐵樹也眉頭皺緊。
郭鐵樹說道:
“你不用擔(dān)心,大不了這縣太爺不做了,你隨我回家里去”
張耀承苦笑,說道:
“耀承已經(jīng)習(xí)慣做官,哪里會什么經(jīng)商”
郭鐵樹說道:
“諾大的郭家難道還養(yǎng)不起你?”
張耀承無奈。
一早收到家里傳來的絕密消息,太子李朝天到長峰郡了,而且請了高人,不日就將抵達桐崖。
郭鐵樹一想桐崖的利益,咬牙說道:
“真當(dāng)郭家是板上的魚肉”
張耀承看了看大舅,問道:
“大舅也有為難之處?”
郭鐵樹無奈,說道:
“我們郭家雖大,但也不是為所欲為”
“哦”
張耀承應(yīng)道,也不多問。
郭鐵樹說道:
“這世上除了王朝,還有仙門.....”
良久,張耀承長吐一口氣,目中褶褶生輝,對兒子的期望又高了一層。
......
中午。
郭鐵樹來到小樹林,他不敢隱瞞太子到來的消息,因此來和阮集商量,畢竟他背后還有一個高人。
阮集喃喃道:
“那家伙竟然親自來了”
郭鐵樹瞪著阮集,嘀咕道:
“好家伙,你怎么一下子先天了”
阮集滿不在乎說道:
“老醫(yī)師幫的忙”
“哦”
郭鐵樹恍然,心中放松了不少。
阮集說道:
“仙門的人有多厲害?”
郭鐵樹說道:
“京城中有一個筑基,來這里的也是一個筑基”
阮集眉頭一揚,說道:
“只是筑基?”
郭鐵樹差點咬著大舌頭,說道:
“那也是仙人”
阮集一想張恒那德行,說道:
“練氣算什么仙人”
現(xiàn)在郭鐵樹勢弱,他也不反駁。
“唉,這些人啊,不見棺材不落淚”
阮集煞氣騰騰說道。
這些天殺的山匪不少,身上自然而然就有了不少煞氣。
郭鐵樹咽了咽口水,說道:
“最好不要鬧出人命”
阮集想了想,點了點頭,說道:
“你說得對”
阮集朝遠(yuǎn)處看了看,說道:
“也不能完全靠老醫(yī)師”
郭鐵樹不明所以,難道阮集還有其他依靠。
阮集說道:
“那些商賈有沒有可以跟仙門對抗的”
在阮集的意識中,無商不通,就算是仙門,估計也和商人有不少聯(lián)系,既然郭鐵樹搞不定來人,那就看看其他路子。
郭鐵樹心中苦笑,說道:
“這碼頭上就有兩家不輸于我郭家,一是祥云,這家商號是生意遍布幾大國的大型商行,主營紡織材料,布匹,成衣等,你們工坊的布匹成衣幾乎都被他們一家收走,還有一家是天陽,是一家大型鐵器商行,你們的鐵器不少都被他們收走,這兩家商行實力極強,和仙門高層都有聯(lián)系,肯定不會怕一般的弟子”
只是簡單一說,郭鐵樹就已經(jīng)明白阮集準(zhǔn)備怎么做了。
郭鐵樹咬牙說道:
“既然我們一家無法護住這里,可以讓祥云和天陽參與到彈簧鐵和大船的交易,有這兩項交易,他們肯定會出力”
阮集見郭鐵樹把自己要說的說出來了,點頭說道:
“這樣也好,老郭,其實這些東西都無關(guān)緊要,不是嗎?”
郭鐵樹一震,一想他和阮集最大宗的交易,頓時釋然。
“呵呵呵,對,這些算什么”
郭鐵樹爽朗說道。
阮集看著郭鐵樹興高采烈離開,心中暗嘆,也不知道和地府的交易能隱瞞多久,這世上的聰明人太多了。
有大事來臨,阮集無心修煉,往船塢找李東旭。
大船已經(jīng)全部建造完畢,所有構(gòu)建已經(jīng)裝好,船樓也建造完畢。
還有數(shù)百工人在船中各處做最后檢查,以迎接幾日后的重要時刻。
阮集看著五十米大船也十分感慨,這是他為這里開創(chuàng)的壯舉,必將為這個世界帶來一些變化。
一想自己也成了推進時代前進的人,他就生出些自豪感。
“東家,東家”
李東旭氣喘吁吁跑來。
阮集一看滿頭冒汗的李東旭,說道:
“你還年輕,平常鍛煉鍛煉”
李東旭苦笑,說道:
“不成婚還好,成婚了就更沒時間了”
阮集一想也是,這家伙娶的媳婦貌美如花,哪有空鍛煉身體。
阮集說道:
“東旭,你可認(rèn)識翔云和天陽的人?”
李東旭說道:
“認(rèn)識啊,這兩家商行實力雄厚......”
阮集一聽,李東旭說的和郭鐵樹倒是差不多,還說了另外七八家商號,這些商號實力都跟郭家差不多,雖然拿不到什么貨,但是也一直安排人住在碼頭客棧中。
阮集暗罵郭鐵樹雞賊,說道:
“過幾天下水儀式,你把他們都叫來,就說我要拍賣彈簧鐵和大船專營名額”
“啊”
李東旭吃了一驚。
阮集嘆了一口氣,說道:
“郭家已經(jīng)同意了,你照辦就是”
“好嘞”
李東旭應(yīng)道,他感覺到可能發(fā)生了什么事。
......
阮集又到了醫(yī)館。
張恒早已恢復(fù)清醒,看到阮集后熱絡(luò)招呼:
“哈哈哈哈,阮集兄弟,坐坐坐,師傅還在閉關(guān),我陪你聊聊”
阮集哪有空聊聊,立刻就把事情一說。
張恒的臉頓時成了苦瓜臉,幽怨說道:
“我就知道你這家伙擅長惹禍,師傅剛剛晉升金丹,你就把仙門給他惹來了”
阮集有些不好意思,說道:
“我也不想啊,我就造一些鐵,也有人惦記”
張恒哭笑不得說道:
“要是造普通的鐵,再多也沒有人搭理你”
阮集光棍說道:
“反正事情就是這樣,要是老醫(yī)師王大哥幫不了忙,我只好現(xiàn)在就遠(yuǎn)走高飛了”
張恒一陣磨牙,這家伙真是臉皮厚,竟然跟師傅稱兄道弟,接著一想師傅跟他說的事,便耐著性子說道:
“這倒不用,師傅有交代,若是有事可叫他出關(guān)”
阮集側(cè)身問道:
“老醫(yī)師現(xiàn)在能對付仙門了吧?”
張恒又咬牙,說道:
“誰能對付仙門”
接著看到阮集臉色變了,又立刻說道:
“不過師傅晉升金丹,也是一方老祖,仙門再強勢,也不會輕易得罪金丹”
阮集想了想,說道:
“那仙門老祖會不會看上我那些彈簧鐵”
張恒失笑,說道:
“放心吧,就算是練氣修士都看不上你那鐵,別說老祖了”
阮集點了點頭,放心了,接著又感覺不對,自己好像受到輕視。
張恒見阮集瞪來,暗罵小祖宗難伺候,說道:
“你只管放心,就算仙門老祖來了,師傅也能把他擋下來”
阮集見他都這么說了,便不計較,便準(zhǔn)備離開醫(yī)館。
“東家”
此時,一男一女兩人在院門口叫喚,女的懷里還抱著孩子。
阮集一看,想起來了,熱情說道:
“是你們吶,哈哈,好久不見”
土灶和翠花和當(dāng)初已經(jīng)判若兩人,男的強壯英俊,女的漂亮大方。
“當(dāng)初多謝東家收留”
土灶懇切說道。
阮集擺了擺手,說道:
“舉手之勞而已,看樣子,你們應(yīng)該過得不錯,我就放心了”
翠花說道:
“醫(yī)師和張大哥對我們好”
張恒點了點頭,一副道貌岸然模樣。
阮集說道:
“老醫(yī)師古道熱腸,張大哥也是俠義心腸,你們能遇到他們,也是幸事,孩子怎么樣啦,長大不少吧”
翠花看了看懷里的孩子,說道:
“娃好得很,能吃,能睡”
阮集伸頭看了看,那孩子白白凈凈,正呼呼大睡,又問道:
“孩兒取名了嗎?叫啥名?”
土灶撓了撓腦袋,說道:
“俺們沒文化,尋思著讓東家給取一個呢”
翠花說道:
“是啊,俺們孩子現(xiàn)在還沒名,東家給取一個唄”
“這樣”
阮集沉吟。
張恒無奈,他跟老醫(yī)師都想給孩子取名字,可是土灶和翠花一直不同意,原來是想讓阮集取。
土灶說道:
“東家,俺叫土灶,就想讓孩子將來能跟俺一樣,踏踏實實的”
“嗯嗯”
翠花也應(yīng)道,十分誠懇。
阮集看了看那孩子,他猜測那孩子十有八九就是轉(zhuǎn)世重生的大能,心中頓時生起惡趣味。
“踏踏實實啊,這個......”
阮集喃喃道,一副思索的模樣。
“墩兒,土墩怎么樣?”
阮集眼中一亮,說道。
張恒差點被口水噎著。
土灶兩眼一亮,說道:
“墩兒好,將來必定壯壯的”
翠花也欣喜說道:
“墩兒好,踏實”
“哇哇哇......”
嬰孩緩緩睜開眼睛,似乎因為剛剛睡醒有起床氣,哭鬧起來。
阮集心頭一跳,剛剛孩子朝他看了一眼,那分明是不滿的眼神,極度的不滿。
“我滴媽呀”
阮集暗叫一聲,連忙鉆出院門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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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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