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二師兄嘆了口氣:“我?guī)闳タ纯窗?!?p> 封晚晚的‘風(fēng)雅院’,鐵柱子和錢勇都守在門邊,幾人進(jìn)來時,錢勇迎了上去。
“師妹怎么樣?”
“大小姐還在睡。”錢勇也愁容滿面。
“我能去看看她嗎?”展延華問。
“我?guī)闳グ桑 倍熜衷谇懊骖I(lǐng)路,現(xiàn)在也顧不了什么男女大防了。
床上的封晚晚滿頭大汗,放在身側(cè)的手攥住身旁的薄毯,攥的死緊。
“別丟下我,別丟下我……”封晚晚低喃,夢中,父母相攜而去的背影漸行漸遠(yuǎn),沒有回頭看她一眼。
展延華進(jìn)來時看到的就是這個場景,只覺的自已的心被什么狠狠的揪住了一樣。
二師兄更是急步上前握著封晚晚攥的死緊的手,焦急的喊道“師妹、師妹?!?p> “師妹怎么啦,師妹怎么啦?”三、四師兄都涌進(jìn)來。
身后跟著錢勇和鐵柱子。
感覺到手上的暖意,封晚晚睜開了眼睛,見幾個師兄都焦灼的看著她,二師兄更是握住了她的手。
定了會神,封晚晚想起來了,她早就沒有爸爸媽媽了,而自已也早就離開了以前的世界來到了這里。
暗地嘆了口氣,封晚晚掙扎著坐了起來,笑道:“我沒事,你們別這一個個愁眉苦臉的,都出去吧,我起床了?!?p> 一群大男人都涌進(jìn)她的房內(nèi)她還怎么起,雖然她不太在意這些,但總歸是有點尷尬的,這一覺,睡的她一身的汗,別她一起床,滿身的汗味,將這幾個男都熏暈了。
二師兄也感到有點不自在了,慌忙的站了起來,他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他小師妹穿的寢衣,袖子都拉到了手肘上面,自已剛才還握住了小師妹的手。
“走、走,都出去吧。”二師兄像趕小雞似的,將身后的人都趕了出去,臨出門時還貼心的欲順手關(guān)門,被封晚晚叫住了:
“師兄,讓他們幫我打桶水來吧,我想洗個澡?!?p> “洗澡?”發(fā)燒后能洗澡嗎?
“師兄,快點出去,幫我打桶水進(jìn)來,我要洗澡?!狈馔硗硪娝熜诌€呆愣在那里催促道。
“好、好。”二師兄也不想了,師妹要洗澡就洗澡吧!
室內(nèi)的封晚晚在身上披了件外套就算是起床了,今天的事太多了,什么事都趕到一塊兒了,摸了下自已的額頭,還有點燙,但被第一次起來時好多了。
封晚晚將自已從皇甫公子哪里討過來的藥一股腦的都放到了黑色背包里,又看了下另一只藍(lán)色背包,分了一點藥過去。
“咚、咚……”敲門聲。
“師妹你起床了嗎,水我給你打來了。”二師兄的聲音。
等封晚晚洗好澡吃過早飯后,已是近巳時,離那青黛的約定時間還有一個時辰,容封晚晚和展延華收拾的時間還有半個時辰。
“你有什么要收拾的嗎?還有半個時辰我們就要出發(fā)了?!狈馔硗韱栕宰砸殉龇块T后就一直跟在后面的展延華,真不知道這人又得了什么病。
展延華想不到封晚晚會主動跟他說話,受寵若驚:“我,我沒什么收拾的?!?p> 封晚晚感覺沒勁,跟這人是真聊不起來,轉(zhuǎn)頭對錢勇吩咐道:“幫我將我房內(nèi)的兩個包拿過來,一個黑的,一個藍(lán)的,還有準(zhǔn)備好水、繩索,有鉤子也拿兩個過來,還有糕點用油紙包一下……”
二十分鐘后,錢勇就將封晚晚吩咐的東西都拿過來了,還幫封晚晚多拿了套衣服,清風(fēng)嶺風(fēng)大,小姐還在發(fā)燒,多帶點衣服有備無患。
半個時辰后,封晚晚和展延華各帶著一只包,坐著馬車,由二師兄駕駛著往清風(fēng)崖駛?cè)ァ?p> 路上,行人們站成了兩排,連各個茶樓里,都伸出了許多腦袋目送著封晚晚一行。
車行到城門時,封晚晚更似聽見了哭聲,這誰呀,她還沒死呢!
“晚晚,你一定要回來??!”白靈兒的聲音。
“唰”封晚晚一把掀開車簾,只見白靈兒兩眼淚汪汪的就要往她的車上撲來。
“吁……”還好二師兄的停車技術(shù)比較好,否則真不知道她這叫不叫碰瓷。
“晚晚。”白靈兒爬上車見到封晚晚就想來個熱情的擁抱,嚇的她連連后退,一退正好退到了展延華的腿邊,展延華剛想用手去扶時,封晩晚已發(fā)現(xiàn)不對,立刻坐到了對面。
展延華的手懸在了半空……
白靈兒見封晚晚坐下了,也一屁股坐到了她身邊,腦袋往封晚晚的肩上一靠。
“你下去吧,這不是鬧著玩的?!狈馔硗韯竦馈?p> “不,我要跟你同生共死?!?p> “小姐姐,我也要跟你同生共死?!毙∨肿拥穆曇粼谲囃忭懫穑袠訉W(xué)樣,他也想撲上車,卻被他父親拽住了。
“白大俠,將你妹子拖下去吧,我們趕時間。”封晚晚朝車外喊道。
車外的二師兄也正跟燕烈、淳于林、白浩宇等人打著招呼。
又半刻鐘后車子才又重新上路。
“這次你不要管我,如果有危險你就先逃,我想那青姑娘不會傷害我的。”車內(nèi),展延華終于鼓起勇氣對封晚晚說,他怕自已連累她。
“放心吧,有危險我會將你推到前面?!狈馔硗碚f著閉上眼睛靠在車壁上閉目養(yǎng)神,等一下應(yīng)該還有一場大戰(zhàn),她先調(diào)息一下,剛被那白靈兒鬧的有點頭疼。
展延華看著對面的封晚晚,這一幕有點眼熟,幾個月前,自已也是這樣對她不理不睬,靠在車壁上養(yǎng)神吧。
清風(fēng)嶺,看著緩緩駛來的馬車,青黛冷笑:“封晚晚啊,你可真命大?!?p> 她殺封晚晚多少次了?
她自已都有點記不得了?
第一次是在紅葉鎮(zhèn)的郊外吧,她下毒,并親眼看著封晚晚停止了呼吸,可當(dāng)天晚上她又出現(xiàn)在了客棧。
第二次在客棧好不容易迷暈了她,正欲下手時,又被突然從窗戶外跳進(jìn)來的蒙面人攪和了。
還有第三次,寧城填,她不但沒有殺死她,還賠進(jìn)去一個牡丹樓和太白樓,為此她被門主狠狠的懲罰了一頓,到現(xiàn)在背上的鞭傷還在痛,若不是自已的醫(yī)術(shù)和毒術(shù)還行,門主覺的她還有用,估計早就將她廢了。
第四次,她沒親自出手,但給了那些殺手錯誤的信息,讓他們將封晚晚一行當(dāng)做皇甫公子一行刺殺,可惜老天還是幫著她,這女人又沒死。
今天,她一定要這女人死,只有這女人死了,那車?yán)锏恼寡尤A才真正屬于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