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8 離經(jīng)叛道 改名換姓
048 離經(jīng)叛道改名換姓
最后,在村長的主持下,蘇云簽了斷絕書,將蘇華給分了出去,至于蘇妮已經(jīng)賣了,與蘇家也再沒關(guān)系了。
村里人圍得里三層外三層的,蘇家這次被架著刀子分家簽了斷絕書,還真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
當然,木凝和蘇華大名,從此也是響當當了。
木凝拿到文書才放了蘇云。
“爹”
“爹”
“哎呀他爹”
這時候蘇家人才趕上前,蘇云這個氣,這回真氣著了,靠在門框上半死不活的。
木凝看著村長道“我簽賣身契”說著伸手向胥衛(wèi),胥衛(wèi)將賣身契拿出來,木凝咬破了手指,利索的就按了手印。
村里人這心無不心酸,這丫頭也是為了給自己親姐姐搏一條活路才這般鬧得,不過要是她不鬧,真是不能善了。
很多人還是十分同情木凝和蘇華的,實在是蘇家做的太過分了。
蘇家人也集體的松了一口氣,這下子可是蘇妮自己愿意走的了,再和他們沒關(guān)系了。
蘇家人驚魂未定,然而木凝帶著蘇華幾人和村長,直接去了鎮(zhèn)上。
一路上幾人都沒說話,蘇華是一副劫后重生的樣子,看得村長直心酸,心里將蘇家罵個要死,但是想到蘇家間接兩個秀才,他又不能說得太深,得罪了秀才也是麻煩事,真是左右為難。
天虹大陸雖然地里位置特殊,依舊由皇室統(tǒng)治,雖有南北大陸之分,但是朝廷管制沒有太大的變化,唯一不同的是,京都在南大陸上,而北大陸由各藩王把手,所以每個城池鎮(zhèn)縣依舊有衙門。
而等木凝一行人到了衙門,村長又傻了,也才知道為何木凝一定要他跟著她去趟鎮(zhèn)上。
木凝下了牛車,不管三七二十一,到了衙門擊鼓鳴冤。
“你,這”
胥衛(wèi)小聲和田大奎耳語了幾句,田大奎不確定的看著眼前這個‘兇狠’的漢子,然后架著牛車走了。
溫路寬傻了,這是要干啥......
縣令看看胥衛(wèi),眼神暗了一暗,一拍驚堂木,然后厲聲問道“蘇妮,你的話可以代表你們兩人?”
“可以”
“打我吧,大老爺,打我吧,不要打我妹妹”蘇華也再顧不得其他,開口求饒,她實在不能看著妹妹一個人受罰。
溫路寬和溫立站在衙門大門處,聽見蘇華開口說話,大驚失色,同時也是喜出望外。
“打我,該打我,我是長姐,我來受”蘇華不停的磕頭求饒,一心不讓木凝為她受罰。
木凝眼一熱,有這樣生死與共的親人,也不怪她暴露自己的秘密,對她掏心掏肺的好。
此時看見蘇華依舊瘦弱的身子擋在子身前,她覺得這一切都值了!值了。
木凝堅定看著縣令道“大人,蘇家的事字字屬實,有這樣的親人,我們姐妹永無寧日。
求大人您開恩,答應(yīng)了草民的請求,草民甘愿受罰。
求大人看在草民姐姐重傷未愈的份上,讓草民承擔所有罪責”
周大夫匆匆趕來,田大奎聽了胥衛(wèi)的話去了醫(yī)館送信了。
他站在大堂門口,趕緊一拱手道“啟稟大人,草民濟安堂周宗,愿意給兩位姑娘作證,他們家爹娘實在太過令人發(fā)指,兩個姑娘家也是被逼無奈,否則絕對不會走這條路的”
“好,堂下之人聽著,你不敬先祖,離經(jīng)叛道,脫離家族,改名換姓,實乃大逆不道、大不孝。
按照本朝律利,凡是要舍棄族親姓氏、拋棄家族榮耀、或自立女戶者,需受刑20杖,方可脫離家族姓氏,單門立戶。
本官念在你二人年紀尚輕,特此網(wǎng)開一面,刑罰減半。
蘇妮,你代姐受罰,本官判罰你杖刑20,念你年幼還未及笄又是個女娃,不管是否可以挺過刑罰,本官均判罰你二人自立門戶,從此興衰榮辱與小河村蘇氏一族再無瓜葛”
“謝大人開恩”木凝重重磕了一下頭,然后開始受刑。
木凝心中終于落定,這萬惡的古代,女子沒有人權(quán),沒有地位。
在家從父,出嫁從夫,父死從兄,夫死從子,子死從孫......也就是說,女人沒有固定財產(chǎn),沒有人權(quán)。
如果父兄不好,丈夫不仁,兒孫不爭氣,這個女人只能自認倒霉,一輩子也就完了。
同理,天虹大陸整個南北地都極其重視讀書育人,讀書人地位極高,又極重孝道,孝字頭上一把刀,真真是能夠壓死一個人。
其實要不是蘇家人今天嚇破膽,一群人將她亂棍打死,她死了也是白死,蘇華她們也沒地方說理去。
而脫離家族,雖然沒有太大懲罰,但是改名換姓就實乃大逆不道之罪過。
畢竟是拋棄的宗族至親,舍下了血脈傳承,單獨立戶與原來的姓氏,那就完全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
最重要的是,也就代表著屬于你個人的財產(chǎn)不再屬于家族或者其他同支的親人了,家族的長輩也無權(quán)再對你指手畫腳,這也就是一種背叛,也是他們的一種損失,所以就必須要杖責20,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那么就用你的血肉去償還。
而女子想要立女戶也是如此,不僅僅一樣受杖刑,以后各種勞役稅不可免,但是可以用銀子抵。
木凝在通過書籍了解到這些律法規(guī)定的時候,真想大罵‘草擬大爺’!
但是好在還是可以立女戶的,今天她受了這20杖責,不僅僅是她,蘇華跟著她立女戶,只要交得起稅銀,養(yǎng)活得了自己,以后蘇華也是自由身了,就算嫁入溫家之后會有和離的一天,依舊可以自由分戶出來,不會受制于人!
自立女戶之后,在官府備了案的,沒有人可以干涉,就算王孫貴胄也管不著,就這點還算是讓木凝滿意點。
“蘇妮”
“小妹”
蘇華看著屁股打開花的蘇妮,心疼得哭得撕心裂肺的。
那一杖杖下去,木凝堅定的看著地面,一聲不吭,那份堅毅,就算是男人都不如,在場之人無不欽佩與動容。
然而也正個是這份堅毅與決絕的表現(xiàn),讓胥衛(wèi)對她另眼相看,并在她成為自己主母的時候,心甘情愿的接受。
木凝心里大呼,幸虧她早有準備,不僅僅提前吃了止痛藥藥劑,還在屁股上噴了麻藥,如今她是一點沒覺得多疼,只感覺自己是不是麻藥用多了,整個屁股像塊石頭一樣,沒有知覺了都,還是自己那個時空的藥物高效啊。
雖然不是很疼,但是還是有生理反應(yīng),頭上的虛汗呼呼往下滴答,20杖后,她也是有些虛脫的樣子,雖然是裝的大于實際。
“堂下之人,報上名來”縣令驚堂木重重一拍。
“蘇家姐妹改姓母姓為,木。
長姐木畫,畫,書之畫;
草民木凝,凝,水堅也;
謝大人開恩!”木凝聲音有些沙啞,依舊堅定而決絕的道。
門口也有鎮(zhèn)上來看熱鬧的,大家小聲的議論紛紛,有些知道一點,就分析著自己的猜測,但是沒有人不對這個才十幾歲的女娃娃不另眼相看的!
“木畫、木凝!
好。師爺為她二人立戶吧,從此之后,蘇家再無人有權(quán)干涉木家之事,再有糾紛可以告上公堂”
“謝大人,謝大人”溫路寬趕緊連聲大喊。
“啪~
退堂!”
木凝一口氣終于松了,人也暈了。
當然她是裝的,因為要是她不暈,覺得不正常。
田大奎幾人手忙腳亂的將人抬去了醫(yī)館,也幸好周宗就在旁邊,直說沒有大事,不然點嚇死人。
溫路寬看著蘇華也就是如今的木畫道“老寬叔這輩子沒看得起誰,你這個妹妹啊,是這個”說著他豎了豎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