栐州縣高?;@球比賽終于在大家的期盼中到來。
由高二六班的幾名同學組成的隊伍,代表栐州六中來到栐州縣里參加決賽。
自從上次的事情過后,鄭曉劍和顧新河就鮮少說話了,兩個人也沒有同以前一樣經(jīng)常出去練籃球。
禾梨雪雖然會繼續(xù)關心顧新河,但是明顯感覺到他對自己又回到以前那般——客氣有禮,缺少親密。她曾多次試圖打破沉默,卻最終沒能做到。
此次前往縣里比賽,應該算是鄭曉劍和顧新河說話說得最多的一次。
比賽的場地在體育館。隊員們提前來到場館熱身。
鄭曉劍獨自坐在場館內(nèi)的階梯座椅上,在俯瞰整個場館后,開始發(fā)起了呆。
……
高二一班教室里,語文課老師安排大家自己復習。
“鄭曉劍他們?nèi)タh里比賽了?!饼埬陚壬砀鷾貝奂颜f。
“嗯,早上看見他們在操場集合上大巴車?!睖貝奂褢?。
“祝愿他們能拿個好成績!”龍年微微笑道。
“嗬!我看……懸!”姜丫丫來了瓢冷水。
“不會的,他們技術這么好!”溫愛佳不同意她的觀點。
“喲喲喲!某些人現(xiàn)在就開始替他說話了!可不得了??!”姜丫丫撅著嘴表達不滿。
“我們都是一個學校的,我們要團結!”溫愛佳解釋。
“哈哈哈哈!錯!因為你們是一家的!”姜丫丫大聲喊道。
“干什么呢?”鄧文禮聽見笑聲,“上課注意紀律!”
……
就在比賽的第二天,溫愛佳還在午休的時候,聽到了一個消息——鄭曉劍回來了。她很驚訝,原定比賽是三天結束,沒想到他第二天中午就回來了。
姜丫丫陪著溫愛佳等在操場邊。
“他是潘老師去接回來的嗎?”姜丫丫望著大門口的那輛黑色轎車。
“好像是……龍年舞蹈教室的同學下課回來跟她說的,說是他回來了,潘老師接的?!睖貝奂训男睦锊恢獮楹我恢逼呱习讼?。
“這么早就回來了?還是單獨回來?”姜丫丫想到鄭曉劍的母親,“不會是讓他轉校吧!”
“應該不是,這馬上都要期末考試了。”溫愛佳感覺到不是這個原因。
就在這時,那輛黑色轎車上面走下來一個人。
“是潘老師!”姜丫丫指著那個人。
“是??!”溫愛佳也認出來,“后面……”
姜丫丫也注意到后面下車的人。
“他回來了!”溫愛佳認出那是鄭曉劍。
“他……”姜丫丫發(fā)現(xiàn)他有點不對勁。
待潘福全將鄭曉劍帶到保安室門口,溫愛佳才看清楚,他的左手臂用白色布帶掛起來固定在胸前。
“他受傷了!”姜丫丫也看清楚了,遂大聲叫道。
“怎么會受傷呢?”溫愛佳剛才的預感是對的。
就在溫愛佳準備上前去看他的時候,另一個人走進學校大門口。
“他媽媽來了?!睖貝奂岩谎劬驼J出她。
“她是來看他的吧!”姜丫丫附和。
由于溫愛佳離得遠,所以并未聽清楚她們具體說什么,只看見鄭曉劍的母親過去扶起他,然后就帶著他坐上一輛車走了。
那天之后,溫愛佳偶然間聽見高二六班的人說,鄭曉劍是在比賽時,由于投球過程中與其他隊員有肢體碰撞,才導致起跳落地后未能站穩(wěn),左手支撐倒地,最終左手臂橈骨骨折。
往后的日子里,他回家休養(yǎng)了一段時間。
……
栐州的深冬終究還是來了,伴著窗外的寒風,期末考試如期進行。坐在教室里的同學們被凍得手腳冰涼,在一科科考試的洗禮過后,迎來陣陣歡聲笑語——這是自由,是解放!意味著學期的結束,意味著假期的開始,同時春節(jié)也即將臨近。
今年的寒假是不同的,一向濕冷的南方竟然飄起了片片白雪,校園的綠植樹冠也被覆蓋上皚皚白雪,讓同學們在離開學校的日子還可以在學校操場堆雪人,也是他們第一次堆雪人,就連平日里嚴肅的老師們也加入進來。
“校長,您要不下去看看?”教導主任邀請鄧興華下樓。
鄧興華饒有興致的透過窗口望向操場:“讓他們盡情的玩吧!”其實他也擔心自己下去會打擾他們的興致,讓老師和學生們感到拘束無法放開。
“好的?!苯虒е魅我才阒iL一起用目光守護著校園此刻的幸福。
……
“丫丫!看球!”溫愛佳費了半天勁搓了一個大雪球,一把對準她扔過去。
姜丫丫摸著散落在額頭、身上的雪花:“好哇!看我不送你一個大大大大大雪球!”說完便立馬彎腰,雙手在地上刨。
龍年見她那樣笑個不停:“丫丫,你那頭發(fā)上面全是!”
“小年年!你剛才扔的我!我記著呢!”姜丫丫繼續(xù)埋頭搓雪球。
“溫水瓶!你快看!”鄭曉劍興致勃勃的蹦過來:“我做的!怎么樣?”他指著樹下的一個雪人。
“哇塞!”姜丫丫抬頭,“鄭曉劍!你還可以嘛!做這么好!還給雪人戴了圍巾和帽子?!?p> 鄭曉劍右手摸著頭:“我的帽子,帥氣吧!溫水瓶!”
“帥氣!簡直就是才華橫溢,手工小能手!”溫愛佳說著給他豎起雙手的大拇指點贊。
“也不看看是誰的乖寶寶!”鄭曉劍邊說邊用頭在溫愛佳頭上蹭。
“就是要小心,別用左手使勁!”溫愛佳查看他包好的左手臂,“別傷著?!?p> “我們家溫水瓶最關心我了!”鄭曉劍開心的靠在她的肩膀上。
“咦!”
姜丫丫和龍年一臉嫌棄的看著他撒嬌。
“真是受不了??!”姜丫丫吐槽。
“甜!甜得齁人!”龍年羨慕道。
“吳治,過來玩??!”龍年瞧見他一個人站在樹下。
“我不跟怪人一起玩?!苯狙距止?,又打了個寒顫。
“不過話說溫水瓶,有件事情我一直沒弄明白!”鄭曉劍提出疑問。
“什么事?”溫愛佳不解。
“就是……”他故弄玄虛。
“什么嘛?你快說!”她追著他問。
“我說了?。 编崟詣ψ龊谩疤优堋钡臏蕚?,“就是你怎么還是這么短??!哈哈哈哈哈……”
“好哇你!”溫愛佳飛奔過去,“又說我矮!”
“你來打我呀!”鄭曉劍做鬼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