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惹不起躲得起
沈氏是股權(quán)制,經(jīng)歷過融資,獲取天使輪和A輪投資后,一直在籌備B輪融資,所以往后有上市的機會。
一旦完成B輪融資,拿到資本門票,擴展規(guī)模,那么到時,沈氏就算是加冕成功。
至于程氏則完全不同。
程天霸手里拿著62%的股份,程建華拿著31%,剩下的7%股份有4%在程寒川手中,林秀琴、程夏沐和程冬宇分別持有1%的股份。
程氏完全沒有經(jīng)過融資,體積就已是沈氏的二十倍左右。
沈意晚驚嘆這數(shù)字背后的財富,畢竟,在她心目中父親已經(jīng)很厲害,沈氏已經(jīng)很強大了。
“奇怪,程氏沒有他國資本的資金鏈支持,是怎么走到這一步的?”沈意晚喃喃自語,她總覺得這事不太對。
沒有任何資本介入,卻能做到全國數(shù)一數(shù)二?
程氏如今的主業(yè)互聯(lián)網(wǎng)和電商,但盈利的大頭是一直在做的外貿(mào)。
一個外貿(mào)公司,卻沒有得到過外企融資?
沈意晚背脊猛得一涼,她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面前橫著的不是一座山,而是深不見底的鴻溝。
……
一個小時后,會議結(jié)束。
程寒川依舊坐在主位上,并沒有離開的意思。
會議桌旁的所有人都低著頭,在他強大的氣場下,無人敢看他,更無人敢為自己辯解。
“既然無異議,今天就執(zhí)行?!?p> 程寒川的聲音冷如閻王,不帶一絲情感,直接下了生死令。
在做的所有人面如死灰不敢吭聲。
程寒川操控輪椅向外,突然有一個人大吼一聲,“總裁,我要檢舉?。 ?p> 這一聲吼令整座大樓都顫了顫,所有人都從工作崗位上探出頭,朝會議室看去。
就連在總裁辦公室里的沈意晚也不意外,她剛好把程寒川位置上的文件整理完,隨手把文件往包里一塞,也探出頭。
“要不要來一把瓜子?”
沈意晚朝旁邊看去,遞瓜子來的是一個西瓜頭女孩,她戴著夸張的大邊框眼鏡,左右臉頰上都有著明顯的雀斑,這種女孩扔到人海中,哪怕再仔細(xì)盯著,也會被人潮淹沒。
只是,對方的真誠太過耀眼,讓她的普通變得不普通。
沈意晚接過瓜子,“謝謝,怎么稱呼?。”
“我叫王初箏,是財務(wù)部的,那里面有我同事?!彼局献右荒樌涞?p> 說來也奇怪,這種長相的女孩要么可愛要么有些許自卑,可她看起來冷若冰霜,眼底帶著薄薄的一層戲謔,是那種氣質(zhì)與長相完全不搭的女生。
“你跟他們的關(guān)系還好嗎?”沈意晚問。
“不好,一群內(nèi)斗蟲?!蓖醭豕~冷笑。
“那就好,離他們遠(yuǎn)一點,省的蠢波及到你。”
王初箏倒是沒想到沈意晚會這么說,她聳了聳肩膀,“我這兩天就離職了,倒是你小心點?!?p> “為什么?”
“程寒川的腿腳不方便,但不代表就沒人愛慕他,看的出來你對一切都很有自信,但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你總有在暗的敵人。”
王初箏說完就把瓜子全部給她,自顧自回到位置上了。
沈意晚嗑了會瓜子,總覺得王初箏想表達(dá)的意思沒這么簡單,可再想問清楚已是徒勞,她人都不見了。
這時,會議室那邊的騷動也結(jié)束,所有人都回到了自己的工作位置上。
一時間,長廊上只剩下沈意晚一個人。
她動作沒他們快,因此被程寒川抓了個正著。
他見她在辦公室外,皺眉,“出來做什么?進(jìn)去?!?p> 程寒川一點都不掩飾對沈意晚的厭惡。
“不是說要請我吃飯嗎?”她晃了晃手中的包,“整理好了?!?p> 程寒川一言未發(fā)。
沈意晚的直覺告訴她,剛才會議室里可能發(fā)生了情況外的事,她立刻繞到程寒川身后,推著他回到總裁辦公室中。
關(guān)上門。
她才開口,“發(fā)生什么了嗎?”
“你的推測都正確?!?p> “就應(yīng)該正確啊?!彼硭?dāng)然的回答道。
可。
程寒川突然伸手,單手拉住她的手臂,另一手虎口對準(zhǔn)她的喉嚨狠狠一掐。
沈意晚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到,渾身肌肉僵硬的跪在地上,人半倒在他身上,瞪大雙眼,不解看他。
很快,她就無法呼吸,窒息的感覺令她頭腦暈眩。
“誰派你來的?”
他在說什么!
沈意晚算是知道自己這是好心沒好報了。
她就不應(yīng)該多事。
然而,眼前沒有后悔藥,只有脖子上越來越用力的手。
她不斷吞咽唾沫,勉強攝取氧氣,啞著嗓回答,“我這樣的人,留在身邊,不被當(dāng)個商業(yè)間諜好嗎?”
程寒川松手。
沈意晚整個人直接跌坐在地上,她不斷咳嗽,眼眶蔓出淚霧。
“我知道你討厭我,但是,我好心幫你,你還……”
“不需要。”
“是,你是不需要我?guī)?,但是我需要!”沈意晚紅著眼看他。
程寒川皺眉,抿唇后啟唇,但只是露了下白齒,并沒有將想說的話說出口,他自己操控輪椅,背對她。
沈意晚也沒法跟他計較太多,哪怕他真的殺了她,她也只能認(rèn)命,她必須要依靠著程寒川。
她跌跌撞撞爬起來,“現(xiàn)在我們可以去吃飯了嗎?”
“下樓,去停車場?!?p> 一路上。
兩人都沒再說話。
直到車子停在一家法餐餐廳門口,程寒川才開口讓司機先走。
沒有他的‘命令’沈意晚甚至不敢推門下車。
忽得,她手臂被男人一扯,他垂眸看向她白皙的天鵝頸,那兒有一個非常明顯的紅手印。
他眸色轉(zhuǎn)深,“我明天在鰙海有場會議,你跟我去?!?p> 她這模樣,要是回到那個家里、去到公司,少不了閑言碎語。
沈意晚低著頭,輕輕的‘嗯’了聲。
這兩天看慣了她在自己面前囂張跋扈的樣子,猛得見她乖順的樣子,程寒川心內(nèi)煩躁不已,他移走視線,“下車,扶我下去?!?p> “好?!?p> 程寒川點餐,沈意晚沉默,上菜,她也沉默,吃飯時更沒發(fā)一語。
飯后,她主動去叫了服務(wù)生過來結(jié)賬。
離開餐廳,程寒川讓她在附近隨便訂酒店,越近越好,司機被他叫回去了,得明天早上才能來帶他們?nèi)C場。
“好?!鄙蛞馔碛质侵换匾粋€字。
“你在跟我賭氣?”
沈意晚正在用手機搜索酒店,聽到他這話只覺好笑。
她抬頭略帶自嘲的說,“我不配跟你賭氣,但是惹不起我躲得起。”
他掐她脖子的時候,是真想把她掐死。
那么用力,好像她是玩具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