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沈氏集團的法人代表竟是她
事實上,沈意晚也覺得這件事蹊蹺的很。
以楚鈞霖的心機和大盤能力,他不該對付程寒川,就算是程寒川主動羞辱他,他都不該出手,否則對于他跟沈氏來說都是毀滅式的災(zāi)難,可他還是出手了,難道篤定程寒川一定不會知道是他做的?
那么,誰會讓他有這種自信?
和白夢聊完,沈意晚回到房間里,程寒川正背對著她坐在電腦桌前操作著電腦,他手指在鍵盤上不斷打出數(shù)字。
沈意晚看去,這似乎是某個股票的軟件,程寒川正在進行著買賣,他的資金涌入和涌出量特別大,都是以千萬起步,而他正在操作的股票……
沈氏集團。
沈意晚靠近了一些,生怕自己看錯了。
程寒川察覺到她的接近,抬頭瞥向她:“拿把椅子過來坐?!?p> 沈意晚立刻去搬了椅子坐在他身邊:“你這是在做空沈氏嗎?”
“不是,給楚鈞霖一點警告而已,今天收盤之前,沈氏集團必將直接收到一個跌停?!?p> “他會知道是你做的嗎?”
“只有我能做。”
程寒川的冷笑帶著一種君臨天下的氣魄。
沈意晚看著他的側(cè)臉,視線緊鎖在他精致的下顎線上,她不由得舔了舔嘴唇。
女生嘛,不管再怎么樣,都是喜歡好看的男人,更別說是法律上屬于自己的好看的男人。
多看兩眼不犯法,窺探一下也在情理之中。
程寒川是真的好看。
沈意晚正盯著他的下顎線在想,程寒川到底是整過容呢,還是天生就張這么好看,結(jié)果他突然側(cè)過身,她偷看的行為被抓個正著。
被抓第一次她或許還會害羞或不好意思一下,但這已經(jīng)是第二次了。
沈意晚直接沒臉沒皮的對著他一笑:“程總啊,您真好看?!?p> “……”
程寒川扯了扯嘴角。
她是真的一點都不掩飾對他的欲望。
沈意晚輕咳了一聲,正了正身子:“但是程總,我能不能懇求您一件事?”
“我不會對沈氏下手,也不會給其他人乘機收購的機會?!背毯鏌o表情的向后仰,“我能操控一次,自然能操控第二次?!?p> “這件事上您看著辦就好,我想求的是其他事?!?p> 其他?
不是希望他放過沈氏?
程寒川顯然沒想到沈意晚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居然還有其他事要拜托他。
“你有三十秒。”
“以后你多笑笑唄,挺好看的?!?p> “滾出去?!?p> 程寒川的臉色一下變得特別難看。
他在這里跟她說正事,結(jié)果她跟他打擦邊球?還是垂涎他美色?
美色……這兩字在程寒川腦海中冒出來時,他只覺無比變扭,因此臉色更加陰沉可怖。
沈意晚已經(jīng)摸清楚了他的脾性,自然不怕他這種沒有實際意義的冷漠和憤怒,她湊上前:“好啦,主要是我想跟你說,我知道你為什么想要沈氏了,怕把你嚇著先逗你一下?!?p> “別再讓我重復(fù)第二遍?!彼⒉幌嘈潘?。
“我知道沈氏有一個巨大的漏洞?!?p> 剎那間。
空氣都像是凝結(jié)了一樣。
沈意晚再次開口:“你現(xiàn)在還要趕我出去嗎?”
她伸手輕輕抓了一下他的衣袖,像是普通女孩對男朋友撒嬌那樣晃了下他的袖子。
這小動作尺度把握剛好,既維持住她往日里對他一如既往的諂媚,又不至于讓他覺得惡心,甚至因為她表情沒怎么變,讓人有一種她在跟他鬧變扭的錯覺。
而事實上,她面色淡然,眸色狡黠,顯然是心中有其他盤算。
“所以?”
“我一直都在想,你為什么會說你爸爸運氣好,說我爸爸運氣不好,然后我就想起大概是五六歲的時候,我聽我爸爸說過一個計劃?!?p> 計劃非常簡單。
說白了就是用大量公款購買未來有升值空間的物品,然后再在未來出售,這樣不僅可以在未來把窟窿補上,自己也可以準(zhǔn)不少錢。
少說點也有個幾十億。
“但這個計劃有一個致命的弱點?!鄙蛞馔砝^續(xù)道,“那個窟窿在最少五年最多十年中,有被查封的危險,這種情況下,必須通過良性周轉(zhuǎn),將這個窟窿掩蓋,或者,讓挪用公款的人死無對證?!?p> “當(dāng)然也有第三種辦法?!?p> “讓公司法人被告,法人死亡,公司繼續(xù)運作?!背毯ㄖ苯庸即鸢?。
沈意晚點頭。
程寒川是真沒想到,通過自己的幾次暗示,沈意晚居然自然推理出來他對沈氏的野心。
“其實,我們現(xiàn)在只要知道,沈氏的法人代表到底是誰,就可以直到這筆資金的走向了?!?p> “你不知道沈氏的法人是誰?”
她應(yīng)該知道嗎?
沈意晚一臉茫然。
程寒川看她的眼神略帶一絲悲憐。
“程寒川……”她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
男人終究還是沒告訴她答案,而是讓陸遙送了一份文件來。
沈氏集團的法人代表。
是沈意晚。
……
直到這一刻。
沈意晚才知道自己真正的死因。
不是誰的愛恨。
而是她必須要死,她不死,沈氏永遠無法改姓楚,只要她還被程寒川庇佑,楚鈞霖和沈意清就是在幫她打工。
如果說沈氏集團是古代的江山,那么她現(xiàn)在就是那個被架空的皇帝,只有在楚鈞霖能夠完全掌控沈氏集團的情況下,才能將她從這個世界上抹去,然后得到一整個沈氏集團。
沈意晚坐在陸遙別墅前花園中的秋千上,她抬頭看著陰沉沉的云,想著還在重癥監(jiān)護室的父親。
“哈嘍。”
一只白色毛茸茸的東西在她面前竄來竄去。
沈意晚回神,笑意卻很勉強:“你不是說不喜歡人叫你小白嗎?為什么還穿一身白色狗毛呢?!?p> “哎,這不是看著可愛嘛?!卑讐粼谒磉呑?,“老寒讓我過來陪陪你,順便讓我問問你有沒有想要的東西,他送你?!?p> “為什么要送我東西?”
“大概是覺得對你有虧欠吧?!?p> “對我有愧的應(yīng)該是沈家?!?p> 她為什么會是法人代表?
父親在昏迷之前到底有什么計劃?
這一切都不得而知。
她現(xiàn)在站在命運的路口,這路口兩個分支。
第一條分支是父親的死亡,一旦父親死了那一切都石沉大海,想要調(diào)查那必須要通過多年努力,才能找到那一個窟窿,否則自己就必須得死。
第二條分支是父親恢復(fù)過來,重新掌權(quán),那么,無需她死亡。
說白了。
法人代表的死亡,就是為了讓那個窟窿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