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捐款
“理由?!?p> 程寒川并不是來詢問,而是以一種命令的姿態(tài)宣布她必須把這筆資金的去向告訴他。
沈意晚沉默,最后只道:“用來買一些東西?!?p> “剛好十萬?”
“預(yù)算是正好十萬。”
見她守口如瓶,程寒川深深凝了她一眼:“我會給你補十萬?!?p> 說著,他操控輪椅回到工作位上打開電腦。
沈意晚還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幸福怎么就來的這么突然?她剛花了十萬,程寒川非但不問她資金去向還給她補錢了?那……沈意晚低頭看了看自己賬戶里的余額。
之前取出來的錢還有差不多三萬,她想了想,將一半的錢又捐出去了。
她的思維很簡單。
那十萬塊程寒川雖然不知道她干嘛用的,但是給她‘報銷’了,既然他完成了報銷這個舉動,就代表那錢是他捐的了,所以她要用‘屬于自己的錢’再捐一些。
這樣才是她真正捐的。
沈意晚并不覺得自己這個邏輯有毛病,甚至有一種她跟程寒川一起做了好事的成就感。
這邊沈意晚剛捐錢結(jié)束,程寒川那邊又收到助理的消息,說是沈意晚捐了一萬五。
程寒川瞥了一眼正在操作電腦的小女人,她聚精會神,手指緊握著鼠標,眼睛緊盯著電腦屏幕,小鼻子偶爾才會供起來一下呼吸一大口氣。
捐個錢而已,她有必要弄得這么緊張?
“那邊還缺多少?”程寒川回消息。
“程總,我知道您對這項目可能會感興趣,所以把投資金額和具體情況都做了報表?!?p> “發(fā)過來?!?p> “是?!?p> 特助畢竟是經(jīng)過很多專業(yè)管理的,因此發(fā)過來的文檔全面又仔細。
這并不是一般投資,除了好名聲之外,程氏集團幾乎拿不到有利資源,而好名聲這種東西,對于一個企業(yè)來說究竟重不重要就是智者見智仁者見仁的事了。
程寒川長指在手機屏幕上輕點,良久,他將一個卡號發(fā)給特助:“這個項目,程氏投資。”
特助看到消息的渾身都抖了一下。
這可是一下子好幾百萬就回不來了啊。
但對于程寒川的決定,他不敢也沒有權(quán)利去質(zhì)疑,只能硬著頭皮解決。
然而。
以程氏的名義就一定要通過董事會,可董事會開會一場繁瑣,而且很多不希望程寒川在位的人,肯定會反對,甚至用這次的事情來抨擊他不是一個合格的企業(yè)領(lǐng)導(dǎo)者。
因此,最終報紙上出現(xiàn)的消息,是程氏集團個人程寒川資助此次項目。
一石激起千層浪時已是三天后了。
沈意晚正好在隔壁樓監(jiān)工,一拿出手機就看到有人把程寒川捐錢的事刷到了熱度榜第一。
或許,這也并不是有人刷上去的,畢竟這次爆炸死的人很多,涉及的面非常廣,因此有不少其他城市的人都在關(guān)注相關(guān)事件。
沈意晚刷了幾條評論,發(fā)現(xiàn)大多的人都在說,程寒川是真漢子之類的話。
她繼續(xù)往下翻,才勉強找到有人說程寒川捐了恐怕有上百萬,這個百萬還不只是臨門一腳的百萬,而是大百萬。
沈意晚看著這些談?wù)?,不知為何有些驕傲?p> 畢竟他們在夸的這個人,是她的……丈夫?
雖然只是名義上的。
“這些資本家吐點血就把你們感動成這樣?”
也有反對的聲音。
沈意晚一向是懶得為這些事傷腦筋,她覺得跟傻子辯論是很不明智的行為,畢竟人各有三觀,非要拿自己的觀點去說服對方,實在是太蠢了。
但這一次。
她指尖輕點手機鍵盤。
“有本事你吐一點?”
“我是納稅人,我的稅已經(jīng)交上去了,你還要我吐?”
“出事的也是納稅人,怎么,資本家?guī)图{稅人是應(yīng)該的,納稅人本人卻能冷眼看納稅人妻兒餓死?”
“你說這么多,你捐錢了嗎?”
沈意晚直接把十萬的截圖發(fā)到了評論中。
很快。
她的評論被頂上了熱度第一。
“膜拜土豪大佬,這可是十萬啊?!?p> “我估計這個人的臉現(xiàn)在可能非常疼?!?p> “大佬這個做法解氣,你嘲資本我嘲你,你若嘲我我舉證,對付杠精太絕了。”
“有錢人了不起?”
沈意晚看著夸她和罵她的吵起來,覺得他們這樣特別沒有意思,索性就把社交軟件下了,不再去關(guān)注。
她捐十萬的確是事實,程寒川捐錢也的確是事實,所以她不允許任何人侮辱程寒川,畢竟連她的這一份也是程寒川給的。
她未必是最普通的老百姓,但現(xiàn)在她跟他們一樣,享受著資本紅利,享受著程氏帶來的便利。
人,做人要講良心。
若是人人都跟楚鈞霖那樣,這個世界就完蛋了。
這是第一次。
沈意晚將程寒川和楚鈞霖放在一起對比。
也是在比的一瞬間,她覺得自己宛如一個智障。
程寒川這么優(yōu)秀的人,楚鈞霖憑什么?
……
辦公室還需要采購一些東西,雖然有工人和特助可以解決這些事,但沈意晚還是會親力親為的解決一些。
在不耽誤程氏工作和不拖延她學(xué)習(xí)進度的情況下,她盡可能的出現(xiàn)在公司樓盤中。
設(shè)計風(fēng)格雖然定下,但是小細節(jié)還得多磨。
幾日后,公司已準備的差不多。
要開始招人。
沈意晚在網(wǎng)絡(luò)上發(fā)布了招聘消息,來咨詢和應(yīng)聘的人倒是不少,但是符合要求的一個都沒有,不是本科畢業(yè)生,就是一些老江湖,倒不是說這兩種人不好,而是她想要的人是那種工作經(jīng)歷差不多有個一兩年的。
只有這樣的人,可以適應(yīng)完全新的公司。
因為他們既不會不知道干什么,也不會留著原本公司的刻印無法拔出來。
但是這樣的人一般都處于上升空間,若是被公司淘汰出來,那都是不合格的,因此,想要成功找到這一類人其實非常困難。
終于,沈意晚看到一個履歷還不錯的人,打算跟對方面談。
對方應(yīng)聘的是公關(guān)部和信息部,是學(xué)電腦的,而且有過工作經(jīng)驗,網(wǎng)名也非常簡單叫夜星。
看起來是一個非常沉穩(wěn)的人。
談吐不凡,用詞非常利落。
因為是自己這邊急需要人才,沈意晚提早十分鐘到了咖啡館,見對方還沒來松了口氣。
等了大概五六分鐘后,門口就出現(xiàn)一個戴著鴨舌帽的人。
對方走到她面前直接坐下。
沈意晚有些意外,但還是試探性的問道:“你是夜星嗎?”
按道理說,對方應(yīng)該不認識她才對,咖啡廳里的人也不少,為什么就非在她面前坐下了?
難道。
他跟自己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