冴月麟懵掉了,腦海里一片空白。
這和她想象的劇本不一樣??!
她從未想過自己的入住計(jì)劃會這樣輕松的完成。
其實(shí)也算是她想多了。她高估了某易對她的排斥程度,也低估了某易的隨(沙)性(雕)程度。
差不多就是這樣。
她對某易的認(rèn)知實(shí)在是缺少精度,簡直是停留在侏羅紀(jì)。當(dāng)然是夸張的說法,但對她而言,某易的變化未免太大了。
“店員一號,去干活吧~”
某易開口了,帶著一點(diǎn)傲慢的官腔。
冴月麟聽到了某易的發(fā)言,有些想笑,還有一些去腦補(bǔ)的沖動。
不過是有意無意的角色代入罷了,某易就喜歡這樣干。話是這樣說沒錯,但真的是很有喜感。
她用力地?fù)u了搖頭,似乎是要把奇奇怪怪的想法都從腦袋里甩出去。
然后,她順著那股笑意,很自然地笑了出來,很陽光的樣子。
“那么,店主大人,我應(yīng)該做些什么呢?”
冴月麟是真的在笑,發(fā)自肺腑的,她并不介意陪屑易玩一玩這樣的沙雕代入游戲。
某易愣了一下,很快就釋然了。
他回答道:“孤也不清楚?!?p> 冴月麟:……
氣氛瞬間尷尬起來。
冴月麟表示:這還玩?zhèn)€錘子?你不知道你還問個鬼??!
不過——結(jié)果是這樣的:
秉承著麒麟一族沒事找事的優(yōu)良傳統(tǒng),好心的冴月麟小姐幫某易修好了店里的門。
用膠水粘的,鬼斧神工的豆腐渣工程。
順帶偷偷用一下境界。
在她修門的時候,某易在一旁用布擦刀。
一種包工頭隨時準(zhǔn)備暴打無辜農(nóng)民工的既視感…
把門板安上以后,已經(jīng)是飯點(diǎn)的。
某易的店里一如既往的冷清,沒有人來。
冴月麟從隙間里摸出來兩碟團(tuán)子,撕開還帶著商標(biāo)的保鮮膜,把其中一碟遞給某易。
這是八云紫的存貨,她拿起來一點(diǎn)也不心疼。而且,還露出了報(bào)復(fù)成功的表情。
開封即食的食物太不健康啦~我?guī)湍愣冀鉀Q掉好啦!
某易嘴角抽搐地借過那碟團(tuán)子,毫無負(fù)罪感地吃掉了,還覺得自己少用了銀針試毒的步驟。
然后,人間之里的武器店歇業(yè)大吉~
入夜的幻想鄉(xiāng)很少有人類走動,哪怕是在人間之里。當(dāng)然,特殊的節(jié)日除外。
那兩個家伙是找不到什么共同語言的,至少對于現(xiàn)在的她們是這樣。
冴月麟可不想暴露。
而某易的思路更加奇葩。
無聊,也沒有事情,還不如歡樂自閉。
某易直接走進(jìn)臥室,把床給占領(lǐng)了,沒過幾分鐘,冴月麟就聽見了某易平穩(wěn)的呼吸聲。
應(yīng)該是睡著了。
二世型想睡就睡人士+1
冴月麟沒有事情干,也不想對某易的東西翻來翻去,就拄著胳膊干坐著。
大概是十五分鐘后,她忍無可忍地拉開了隙間,鉆了進(jìn)去。
嗯,新式葉公+1
第二天,先醒來的是冴月麟。
她可不像某易,那家伙是個未知數(shù)。
他的各種行為都是迷。
冴月麟從隙間里探出身子,用霧之湖的湖水沖了一下臉,終于是精神了。
“屑易還沒起來啊~嘻嘻,學(xué)學(xué)那個田螺精好了?!?p> 是田螺姑娘才對吧…到你這里怎么這樣不堪了啊~
于是,冴月麟縮回隙間里,左掏一下,偷走了靈夢的天婦羅,右掏一下,偷走了魔理沙的蘑菇煲,再摸一摸,偷走了某兔子的清湯竹筍。
這一天,魔理沙失業(yè)了(滑稽)。
冴月麟可不管會給其他人造成怎樣的麻煩,金鍋銀鍋反正是八云紫背。
誰叫八云紫坑了她那么多回呢?
那可是隙間啊,除了八云紫誰會想到她這個第二嫌疑人呢?
除了幾個老太婆,還有屑易,可沒有幾個人知道她的存在。
冴月麟把那堆偷…拿來的食物擺在柜臺上,然后走了出去。
她要找人。
隨性而為,這一點(diǎn)和某易像得很。但是,終究是不一樣的。
世界上沒有兩片完全相同的樹葉。宅和懶也是不一樣的。
易的隨性毫無目的,甚至不在于事情本身,只是要做,完全沒有理由,費(fèi)力還不要求討好的那種。
冴月麟的隨性至少是可以理解的,她至少知道她做了這件事大致會怎么樣,然后才跟著這個念頭去走。利益才是優(yōu)先目的。
問題在于,她覺得自己越來越不了解屑易了。
幻想鄉(xiāng)居民一個個的都腦回路清奇,比如某冰之妖精的“老娘就是最強(qiáng),反對的都是baka”。
再比如她自己的“帶易字的都是屑,帶八字的都是老太婆”。
當(dāng)然,她不能說出來。
她手里也有八云藍(lán)的血,那是紫在很早之前就交給她的。
但是,屑易的人格模擬,她真的不會,這家伙是個蛇精病??!
所以,她才想求助于另一個熟人,她的策士先生。
根源的爪牙,沙條牧星。
從更高位生物的角度來看,沙條牧星的身份是他們喜聞樂見的。
穿越者。
但冴月麟可不會想這么多。
異世界來的家伙還少么?拜托,再多幾個就炸了好吧?
眼前就是沙條的面館了,樸實(shí)無華。
冴月麟很鄙視這種做派,因?yàn)椤莻€窮光蛋。
但她還是耐著性子敲了敲門。
這個時間的話,沙條已經(jīng)醒了才對…
要不開技能去看看?不不不,她可沒有偷窺的意思。
很快,門開了。
門后面什么也沒有,只是單純的門開了的現(xiàn)象罷了。
可以,這很沙條。
“喂喂!家主在嗎?”
冴月麟毫不客氣地找了一個座位坐下,嚷道。
“最終方案來了啊~您要了解什么?”
沙條從后廚走了出來,還拿著瓶酒
不消說,她不是第一次找沙條了。
“啊啊,你這樣子真心不可愛,你家隊(duì)長一直都被蒙在鼓里呢~”
“咳咳,我心里只有愛歌和菱香哦,麒麟小姐?!鄙硹l拿來兩個杯子,把酒倒?jié)M,說:“您還不如開門見山,我不吃嘲諷這套的…”
“是關(guān)于屑易的?!?p> “哈???!您確定么?”沙條險(xiǎn)些把剛喝進(jìn)去的酒噴到冴月麟的臉上。
“我很確定?!?p> “您是情場失意了嗎?走投無路來問我這個萌新對策?”
“好好說話,不然滾蛋?!?p> 沙條愣了愣,很快就恢復(fù)了常態(tài),他笑了:“我可是[屏蔽音]才來的啊,那時候的他…可是瘋子?!?p> “我知道,但是,這一次的他…像個智障,瘋子我好歹可以死纏爛打,智障么…我厚不下臉皮啊喂!”
沙條把杯子里的酒喝光,甩了甩腦袋,回答說:“別的不說,八云做的也夠絕的呢~”
“別和我說她,她?她只想著幻想鄉(xiāng)!”
“話不能這樣說吧?那個老太婆好歹也在意一些東西的吧,在幻想鄉(xiāng)一切安好的前提下?!?p> 在沙條牧星的頭上,一個隙間展開,潑下來一盆水。
“看吧看吧。”
冴月麟:……
“總之,我是來了解這一次的屑易的,我需要這樣!”
“情竇初開了幾十年的少女喲,您這樣子很危險(xiǎn)??!”
“要你管!”
“那個…易君的話…說實(shí)話…我也看不懂…”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