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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劍鳴妖

110.殺業(yè)構筑之日

東方劍鳴妖 劍之妖精·易 2708 2024-09-18 13:40:29

  無事發(fā)生,像往日稀疏平常的事情一樣,這宴會同樣稀疏平常。

  于我,與熟識的人寒暄兩句,回應需要我所回應之人,最后待在一角獨酌——這是全部。

  因為還有事情要處理,飲下的酒我通通用靈力消解,到底沒醉,也終于待到了厭煩的時刻。

  呵,不若喝得軟癱一坨稱不得美事么…

  大妖精已經醒了過來,抱在老大身上不住地哭訴著什么;隊長那邊也算和沙條他們相談甚歡,鈴被隊長拉著夸耀,不時不自在地看向我。

  但,與我無關。

  終于到了不需要我的時刻。

  我抽身離開,夢狐很有覺悟地跟了上來,雖然我也的確不需要她跟著。

  心情微妙地愉悅。畢竟需要和喜惡是兩回事。

  “不叫上Lancer嗎?”她問。

  “沒必要,你也沒必要跟上來的?!蔽艺f。

  “我看你不是挺高興的嗎~要是真的不希望有人跟上你,你就該用那瞬移的法寶突然消失了誒?!?p>  我輕笑:“少拆臺。我要的是意境?!?p>  “嗯…所以說,你要去做什么?”她摸了摸下巴,像是在找尋福爾摩斯那不存在的胡子。

  省省吧,狐貍。

  怎么可能找到。畢竟連我自己都不清楚。

  “先回家再說?!?p>  ……

  回到店中,我將“燈”點亮,不自覺想要燒上壺水,但活計立刻被搶走了。

  “哈…你倒是自覺?!?p>  “你要是想自己做就自己來好了?!?p>  “算了?!?p>  “既然如此打一開始就不要抱怨啦…”

  “才不呢,孤只剩下這點消遣了哦?”

  “是是是,分明是舊友來訪的場景,結果你只是把那耗子揪下來抓去參加宴會,然后丟在一邊嗎~”她手上不停,又說著不饒人的話。

  古怪。

  我施施然地走到柜臺后,一屁股坐下,伸手抓起麟前些時日留在這里的書,胡亂翻弄。

  “你想要接觸光芒,又會被刺傷,所以你保持著自以為合適的距離。”她放下水壺,點起火來,“我也在自說自話,和你學的,Master。不管怎樣,當我自夸也好,我可以接下光芒的名號,既然如此我有評價的能力對吧~你自覺站在植樹者的立場,可你的本質是樹,必要的時候你會成為薪柴…不過,易,你會將火撲滅?!?p>  我打了個哈欠,看向她的時候忍不住揉了揉眼睛。我將書放在一邊,又敲了敲太陽穴。

  “不是結束了嗎?”

  昨天晚上的談話。

  至少在我的視角里,我已經解釋得應當清楚了。還是說有什么百密一疏嗎?

  “話是這樣說啊~但魔理沙小姐過來明顯是要告訴你什么吧?還有小鈴那里,我勉強算是她的姐姐,要幫她說話的喔?”

  我朝她擺了擺手,淡然道:“我才是御主。”

  她叉起腰,語氣不滿:“哈~你這自以為很陰暗的家伙——只需要有人a上去你就會啞火了哦?”

  我板起臉盯了她好一會,可沒有得出我想要的反應。有點失望。

  “我還以為都結束了呢?!蔽遗ち伺げ弊印?p>  她走過來,俯身趴在柜臺上,狐耳輪廓的兜帽順著她的動作扣在她的頭頂。如此一來,連我也看不清她的表情了。

  什么嘛,為了掩飾表情的話,背過身就好了喔…嗯?

  她猛地抬頭,豎起食指,看上去倒像是鼓圓的氣球。由我下判斷應該很失禮,但果然該道一句可愛。

  而我不禁嘆息。

  好麻煩…

  甩了甩頭,清醒了些許的我還以正色:“就算你這樣說啊…”我不自在地捻著腰間的符紙,“哪怕是憧憬,打一開始也只是錯誤喔?只是我的私心而已。我不打算否認我是糟糕的家伙。我喜歡鈴,但那是長輩的憐愛——我多少驚羨著你們,夢狐。你們這樣像燈泡一樣的家伙,我多少驚羨著。”我輕笑,“少說什么我也在發(fā)光的破話,易連反射也說不上。說到底,于我而言,所謂憧憬,是一場注定一無所得的戰(zhàn)爭,這也是為什么我在敲打鈴的時候會提到戰(zhàn)爭——她不理解其實沒關系的,我當然會保護她,但我多少不忍。不過貪戀,回神竟到了這般境地,可又不該由我點醒——從不該??傊易隽撕芏嗔伺??才不是胡亂的把人推走?!?p>  說完,我往后一仰,椅背剛好抵在墻上,我也就晃著頭,后腦敲著墻面,啊啊地呻吟著。

  夢狐正要開口,而我伸出手,將她止住。

  “請進請進…哈啊——才不這么說,藝伎!”我叫嚷著,可又沉寂了,“算了,請進?!?p>  沒有動靜。

  我仰起腦袋,敲了兩下墻,那狐貍也就會意,走到門口開門…名為村上井陣的家伙正拄在門外。

  我挺身站起,略帶歉意地朝夢狐點了點頭,隨后,看向那藝伎:“成白?”

  藝伎恍然抬頭,她的頭發(fā)隨著動作披散下來,分不清是汗還是淚的星點被燈火勾畫,竟現出些大夢初醒的意味,我清楚,一時間我是難憋出挖苦的話了。

  幾時你也心軟了呢~易?

  咚。

  跪下了呢。

  曉星…斷星影月。

  我一手拎著長槍,一手拎住夢狐的兜帽,不叫她前去攙扶。

  槍身扭轉,槍尖便停在那藝伎的面門前。

  長舒口氣,可眉頭又不禁蹙起,我從來討厭這種氛圍。嘴巴微張,言語也就從齒縫擠出來:“你想死么,藝伎?!?p>  “喂,Master!”

  “諫言給我通通免去,狐貍。已經要吐了喔?”我相當不爽,但發(fā)作也太不近人情——不是對那藝伎,她怎樣我無所謂,適才的恍惚已是全部,不過夢狐近日也算被我麻煩了許多才對,多少不忍。想到此處,我倒也忍不住哂笑起自己了。于是,我順著這意味哼哼哈哈地笑了出來:“呵,奔逃者?自覺無力便丟舍了最后的尊嚴來這里惡心我么?少開玩笑了啊~只是順手當為的職責,才不是我的,孤的存續(xù)之理。孤便是在此把你打殺了,再卻赴約,也算一并…可好?”

  衣襟稍緊,我心中明了,輕嘆。

  “啊啊,說到這個份上,你還要用道義來威逼我么?村上?!遍L槍扭轉,我打了個哈欠,不動聲色地把夢狐的手從衣擺上捋了下來。

  “抱歉。”

  “那就起來?!蔽艺f,后退兩步,抬手想把長槍扛在肩上,但叮的一聲,我側過頭,當啷一聲…

  用作燈泡的兵刃被打了下來,正落在我腳邊。

  ……

  嘖。

  “咳咳?!?p>  可這次,笨蛋織田顯然會錯了意,她走上去把村上井陣扶了起來。

  半拉半就?哈啊…無聊無聊無聊~我才不在乎那藝伎是怎樣的反應,只是夢狐擅自幫襯讓我有點不舒服。

  算了,反正她跪在那里確實很叫人糟心就是了。

  我撇撇嘴,左手連著長槍捻起衣擺,右手伸過去抓住夢狐的手腕,她有點呆愣,可我不管,拽著衣擺就在她的手上蹭,擦完一只便去抓另一只…

  她似乎有點發(fā)懵,等她回過神把手抽出來扯著嘴角一臉嫌棄地看向我的時候,兩只手都被我擦干凈了。

  “嗯嗯,這樣就對了?!蔽覞M足地點頭,為自己的行動頗感自豪。

  “對什么啊喂…喂喂…”她有氣無力地吐槽道,“完全沒必要的吧…你是小孩子嗎…”

  “哼。”我輕笑,腦袋扭到一邊,不去看她,“畢竟是太惡心了呢,自詡這里最后的陰陽師的村上閣下,卻對身為妖魔的我用上了苦情的伎倆…平日怎樣也只是讓人不快,那過分的自傲和仇恨我只能說有點討厭,但現在…哈啊~是厭惡哦?明明前陣子才見過幾近破碎可依舊用甲胄將自己包裹的你——而今就開始搖尾乞憐了么?喂,藝伎,給我聽好了,我知曉你的無力,全了全然。剛剛我說過,現在也重說一遍,那當然算我的職責,門前雪,瓦上霜,我通通都會清理,哈哈哈哈哈哈,通通都會?!?p>  說罷,我只感覺臉僵住了,可立刻釋然了。

  是呢,是呢,通通清理掉…

  我拉起Archer的手,拽著她,與藝伎擦身而過。

  “喂?!Master?!”

  “不需要休息了哦。”我抿了抿嘴唇,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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