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書黎拿了錦盒回到餐廳,那姑娘已經(jīng)喝醉了,支著下巴望著外面的大海,屋子里的暖氣似乎比剛剛還要足了一些。
他坐到那姑娘面前,一張小臉紅撲撲的,連手上都是紅的,面前兩個倒在桌上的酒瓶已經(jīng)很能說明問題了,那姑娘手里還拿著半瓶紅酒,氣呼呼的瞅著他。
“韓書黎,大騙子,負心漢?!?p> 被罵得莫名其妙。
他那里是負心漢了。
能騙到這傻姑娘他但是不以為恥。
“我怎么負心漢了?!?p> 她指著他鼻子,聲音有些哽咽:“你那里不負心了,你抱我,你不負責,我都給你我的初吻了,你還拒絕我?!?p> “那我錯了,送你一個禮物道歉好不好。”
他對這姑娘妥協(xié)已經(jīng)成了慣性。
“才不要?!彼鹆怂宦暋!啊?p> 這說著說著眼看著就要哭起來了,韓書黎眼疾手快的拉過她的手給她無名指上套上一顆鉆戒,那姑娘愣了。
韓書黎說:“小麻煩,表白這種事要男人先說你才有主動權?!?p> “我不要主動權。”她的手依舊被握著:“我要你愛我一直一直?!?p> 這個傻姑娘強調(diào)的一直一直,他深情款款娓娓道來的樣子讓袁卿穆沉淪,他說:“此生有你為伴,世間萬物皆黯然失色。”因我眼中只有你。
喝醉的姑娘看著站在身旁的男人撲在他的身上,就算是做夢也足夠了。
這場夢美好得不想醒來。
吧臺上的姑娘眼看著劇情反轉性變化,那顆大鉆石可謂是閃瞎了她的雙眼,她忍不住拿手機拍下這對男女的視頻傳到員工群里。
老陳正在B市安迪的醫(yī)院里住院,得了韓書黎吩咐特地下心內(nèi)科看人的安迪有幸看到某些人替姑娘帶鉆戒的樣子,那戒指怪眼熟的。
安迪仔細想了想,當年韓書黎自個弄了個設計稿,還自個親自跑到原石礦里找的原石,親自找了工匠做成的。
盡了人道主義慰問了老太太,臨走還不忘要了那段視頻,安迪一出病房們就給韓書黎打電話:“老韓,話說當年曲姣和你結婚你都沒舍得把那戒指拿出來……還說什么那是什么藝術品……”這合著都是你的借口。
安迪都忍不住在心里罵他一句渣男。
“廢話真多。”
毫不留情的掛了電話,安迪看著被掛的電話戲謔的笑了,說起來他見證曲姣和韓書黎的愛情長跑,在他看來老韓對愛情太過于冷靜,說他對曲姣不愛,那銀行卡副卡都交給那姑娘了,說他愛吧,那感情看起來過于冷靜,讓人看起來太生疏。
韓家從小就把曲姣當做內(nèi)定的兒媳婦在培養(yǎng),那姑娘的性子也和韓書黎太像了,冷心冷血的,卻是對老韓有說不盡的溫情。
安迪嘆了一口氣直言:“可惜呀可惜……”
“可以什么?”
安迪回頭看著林靜穿著白大褂站在他的身后,姑娘笑面如花的樣子像極了當初那個對韓書黎滿心溫情的女子。
“可惜良人相配,只留我這個單身狗了?!?p> “什么良人相配?!绷朱o被他說得莫名其妙的:“師哥你這么帥還怕單身?!?p> 的確他是享受這種單身的快樂,不然B市安家小公子又何愁女伴,安迪搖搖頭,把手機摸出來打開視頻:“給你看個好東西。”
還不忘給林靜普及那鉆戒的來歷:“看著這戒指沒,當年老韓差點就結婚了,這戒指都沒舍得拿出來?!?p> “這戒指很貴重嗎?”
“有些東西的重要程度與價值無關。”當然他也不會說那枚戒指的價值有多高,接著說:“設計稿是他自己畫的,原石是他親自去南國采的,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會把這戒指送給誰?!?p> 說來也是可悲,林靜不知道是為那個即將嫁給他的女孩悲哀,還是為了他悲哀:“那他的妻子呢?那位曲小姐……”是小三嗎?
她沒有問出來,但安迪已經(jīng)猜到她說的是什么,敲了一下她的腦崩:“對于他即將結婚的姑娘,那是和他一起長大的,說白了韓書黎不在乎愛情的存在,只要那個人不讓他討厭,父母喜歡他似乎也就將就了。”
林靜不說話,安迪又說道:“我是這樣認為的?!?p> 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其實沒有人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韓書黎的房間里開著燈,那姑娘死死的抱著他的胳膊不放,說什么害怕她一松手就跑了,他只得任由她抱著。
那姑娘說:“以后你都是我的了?!?p> “是你的?!?p> 發(fā)誓以后再也不會讓這姑娘喝成這個樣子了。他怎么就出去結了個電話她就喝成這樣了。
這還是大白天的。
那姑娘唇紅齒白的,一張小臉喝得紅撲撲的,那張小嘴嘰嘰呱呱的在不停的碎碎念,到底了他也沒聽懂,他突然想起早上的那個吻,落在他的臉上溫溫的,還帶著一點清香,不是沐浴露的味道,是她身體里由內(nèi)而外散發(fā)出來的體香。
他不曾承認過自己對這個姑娘的心動,但此刻她手上帶著“復刻”那是他為這枚戒指的命名,愛情本身不就是一個靈魂復刻一個相同的靈魂,兩個相同的靈魂都得以完整。
這就是他心動最好的證明。
他附身親吻她的額頭,把她抱在懷里,他說:“小麻煩,過完年我?guī)愠鰨u,我們回到正常的生活里面去?!?p> 她的腿到過年去應該就能下地了,就算她是一個孤女,就算他們年齡差距甚遠,他不需要別人的認可。
他嫌棄的說:“怎么就喝得像個笨蛋一樣?!?p> “你才是笨蛋?!?p> 就算喝醉了,這姑娘還真是一點也不吃虧的,不過他倒是一點也不介意,當初曲姣是從來不這樣的,她唯一做得出格的事情就是在他們婚禮前夕逃跑了。
他搖搖頭,從前他以為愛情在生命里是可有可無的,所以當曲姣提出來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他沒有拒絕,母親從小對曲姣的培養(yǎng)他都放在眼中,又怎會不知道母親的想法,成全了兩邊他是樂意的。
采擷1997
我想寫一段關于恰在相逢未嫁時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