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粒子所處的狀態(tài)確定時,力學(xué)量具有某一可能值的幾率也就完全確定。”
突然一聲巨響打斷了老師的講解。
“遲!昊!給我站外面睡覺去!”
教室最后一排睡眼惺忪的男生站起身來,用手抓了抓頭發(fā),打了個哈欠,晃晃悠悠地走出了教室。
看這架勢,肯定不是初犯。
遲昊蹲在教室門口,又開始了對未來不切實際的遐想。遲昊總是這樣,總是莫名其妙地相信自己能考上列比涅弗大學(xué),可他自己明明是個不折不扣的學(xué)渣。
列比涅弗大學(xué)是整個華夏國最優(yōu)秀的學(xué)校,而遲昊一直幻想自己可以進(jìn)入到星戰(zhàn)系,畢業(yè)后成為一名星空戰(zhàn)士,駕駛機(jī)甲和戰(zhàn)艦,保衛(wèi)地球。
一個拍在后腦勺上的巴掌狠狠地?fù)羲榱诉t昊的幻想。
“又在這意淫呢?給你說,明天張薇薇過生日,人家可是特意邀請你去呢?!?p> 說話的是許州,遲昊發(fā)小,倆人真的是臭味相投,愛好完全相同,而且成績都是全校墊底。
遲昊是個孤兒,機(jī)緣巧合之下救了許州一命,從此,兩人便成了關(guān)系特別好的朋友。
遲昊知道許州不可能像自己一樣,天天游手好閑,無所事事,便打工掙錢,給自己攢足了學(xué)費(fèi),和許州上了同一所高中。
遲昊撇了許州一眼,冷哼一聲:“丑成那樣,還好意思邀請我,也不看看配不配的上本大爺?!?p> 遲昊長的確實俊朗,濃眉大眼,鼻梁高聳,眼窩微陷,嘴角總是微微上揚(yáng),外表看起來好象放蕩不拘,但眼里不經(jīng)意流露出的精光讓人不敢小看。
“再者說,明天和意外誰知道哪個先來!”
老話說得好,華夏地方怪,別怪嘴太壞。
遲昊話音剛落,身體一怔,感覺有什么東西擊中了自己的后腦,隨后眼前一黑,便不省人事。
“檢測到繼承者,啟動傳承計劃!”話語不停地重復(fù),聲音也越來越大。
遲昊被這聲音吵到崩潰,猛地睜開眼睛。令他吃驚的是,自己處在了一個無邊無際地空白世界。四周一直回蕩著一道毫無生氣的聲音。
遲昊打開腕表,發(fā)現(xiàn)無法發(fā)出任何消息,這一下子讓他感到了絕望,在這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的地方,換誰都是滿心絕望。
“靠,老子這是離開地球了?不對啊,離開地球也不至于用不了腕表啊......難道老子陰差陽錯地離開了銀河系?”
正在遲昊捶胸頓足懊惱之時,那機(jī)械般的聲音突然消失,隨之而來的一個沙啞的老者的聲音。
“終于等到一個傳承者了,哈哈哈哈哈,天不亡老夫?。⌒』镒?,報上名來,讓老夫好好樂樂?!?p> 遲昊一頭黑線地聽著老者的聲音,越想越別扭,晃了晃頭,抬起頭對著上方說道:“你倒是讓我見見你啊,我連你是誰都不知道,哪敢亂報本大爺?shù)男彰???p> 空白世界上空出現(xiàn)了一張巨大的臉,笑瞇瞇地看著遲宏宇。
“老夫的名字,不提也罷,倒是你,愿不愿意繼承衣缽,入我仙家門派?”
成仙?這對于活在科技戰(zhàn)爭時代的遲昊,根本就是笑話一樣的存在。但以目前的情況來看,若是不答應(yīng)這老頭,遲昊這輩子就得卒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了。
“愿意!當(dāng)然愿意!”一想到這兒,遲昊果斷答道,他才不想年紀(jì)輕輕就莫名其妙的離開人世間。
老頭仿佛看透了遲昊心里所想一般,撇了撇嘴,巨口一張,吐出三件發(fā)著金光的東西。
一個卷軸,一把銹跡斑斑的劍,一顆晶瑩剔透的玻璃球。
這三件東西緩緩落到了遲昊面前,還沒等遲昊上前查探一番,三件物品便化作三道流光,飛入了遲昊的眉心。
“老夫這殘象的任務(wù)圓滿完成了,也該消失了,年輕人,未來的路,不好走啊......”隨著老者身體逐漸虛幻,聲音也越來越微弱。
直到聲音徹底消失,遲昊感覺到眼皮越來越沉,緊接著,天旋地轉(zhuǎn)的感覺涌向全身,眼前再次一黑。
再次睜開眼,看到的是一張?zhí)旎ò濉?p> 緊接著,一張表情夸張至極的大臉湊了上來,正是遲昊的死黨許州,還沒等遲昊張口,許州的眼淚和鼻涕就鋪天蓋地地砸在遲昊臉上。
“你他媽嚇?biāo)览献恿耍献舆€以為你要掛了,半個月了!知不知道!你已經(jīng)昏迷半個月了!”
聽到許州哭著喊出這些話,看著他那布滿血絲的雙眼,遲昊心里趟過一絲暖流。
“好啦,我這不是沒事么,你趕緊好好休息一下,這幾天累壞了吧。”
遲昊說完這些話正準(zhǔn)備起身把位置讓出來,好讓許州能舒服的睡一覺,沒想到,還沒等他起身,許州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
“靠!老子一個月的零花錢加工資,全他媽給你看病了!你丫的要是有良心就給老子還錢?。。 ?p> 遲昊心不在焉地和許州打鬧著,但腦海里卻不斷閃過昏迷時做的那個詭異的夢。
出院手續(xù),很快就辦理完成了,在遲昊兩人離開后不久,醫(yī)院的一名男護(hù)士便悄悄地將遲昊的信息通過腕表發(fā)送了出去。
“遲昊,精神力?!?p> 五個字附帶一份體檢報告,發(fā)送給了一個叫備注神州的人。
此時,當(dāng)事人遲昊正坐在床上,冥思苦想這件事,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突然昏迷,許州告訴他醫(yī)院做了一系列檢查都沒有找出原因。
遲昊隱約覺得自己做的那個夢是真的,那個老頭是存在的,三件物品現(xiàn)在也是屬于自己的。
可這些事照現(xiàn)狀來看,根本就是毫無頭緒的一團(tuán)亂麻,只會莫名地增添煩惱,腦子里不由自主地就會浮現(xiàn)這些畫面。
遲昊仿佛能感覺到那三樣?xùn)|西確確實實就在自己的身體里,可就是沒有辦法將它們?nèi)〕鰜怼?p> 這一次長達(dá)半個月的昏迷,讓遲昊一夜沒有合眼,腦海里重復(fù)出現(xiàn)夢中那老者說的那些話:“年輕人,未來的路,不好走啊......”
未來的路,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