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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準把昏迷的牧逸的身體小心翼翼的坐放在地面,將牧逸的背后靠在石頭上后,她就起身想去觀察下周圍的環(huán)境有何危險,一邊等待牧逸的醒來。
忽然牧逸不受控制般又要倒下去,夕準也趕忙地坐在牧逸的旁邊,將牧逸側倒的重心放在她這一邊。
終于弄好了,夕準擦了擦額頭的汗。
“呼?!毕士粗烈莸哪橗嫛?p> 他的臉上三道疤痕映入眼簾,腥味的血氣沖身,干燥凌亂的黑頭發(fā)因大片的血液粘在一起,赤裸著上身的牧逸,被夕準用纖瘦的手臂放在腰間后穩(wěn)住著他傾斜一旁的身形。
夕準沉靜著,平靜的臉龐應對著并做好一切接下來要發(fā)生的事。
但平靜,一如既往的,她淡然的心神在這環(huán)境下漸漸思索,雙眼凝望著牧逸一直拿著的銀槍。
許久未見的世界沖擊著夕準的內心,不同于曾經,她看明白了,這已是個被怪物支配的世界。
沒有誰會來再幫助她了,也沒有人會為她遮風擋雨,一切都是因為哪只怪物,它僅僅只是為了這個世界的力量就做出了那件能造成夕準一生陰影的事。
“怎么辦?!毕枢哉Z,眼眸中沒有任何神采,她感覺自己被整個世界壓住,連呼吸都難以隨心而動:“要怎么辦啊……”
“嘶……小女孩?!毙炖淄蝗粚敛恢榈南式釉?。
“牧逸?”夕準驚喜的一望,但又馬上失望,不是。
剛剛是誰說話?。?p> “我……牧逸的好哥們,你看不見我的。”徐雷說著自己莫須有的身份,但好歹和牧逸也是出生入死吧。
夕準左看右望,根本看不見這個聲音的源頭:“你在哪。”
她沉陰著望著,對于根本不認識的人,夕準不敢掉以輕心,她從來都是哪個明白現實是何等殘忍的夕準。
而且要是這個聲音欺騙夕準呢!?
這不直接導致牧逸和她的死亡???不能允許……
“好像你不信,我在銀槍里。”徐雷也不敢多開玩笑,這可不是那個看過各種穿越小故事的地球青少年牧逸能說的明白的。
牧逸現在是在昏迷中沒有任何的防備,夕準要還是那種堅決消除一切危險的思想者,徐雷可就會因為這突然的錯誤打擾,而造成自找作死的禍端。
“你怎么證明?”夕準依舊面無表情的說著。
雖然她已經漸漸相信了,可是牧逸還沒醒,在這個危險的時候,她就絕不能隨便來相信別人。
“你被牧逸從肉霧的體內救出,你在洞內又趁他睡著時睡在他懷里,還幫助他打過一只地心蜘蛛,你在湖中洗過身子……這些夠了嗎……”
徐雷侃侃而談,說著夕準出來時的一切經過。
夕準臉色蒼白,她竟然被除了牧逸以外的他人一直監(jiān)視著!但徐雷說著那些關于她偷偷做的話,她竟有些羞恥。
“你……”夕準無話可說,但突然,她又想起個念頭,立馬轉換語氣厲聲一道:“不對!你不是牧逸的人!”
心言一道,徐雷頭痛了,這語氣一聽就知道夕準是想報復報復徐雷,好家伙?怎么沒見你對牧逸這樣子過?百依百順的跟著他。
“現在我就要……”夕準緩緩而道,臉龐陰沉充滿著殺意。
“停停停……我錯了!”徐雷都不知道自己錯哪了。
但面對現在這個情況他除了服軟還有什么辦法,總不可能真的被這一臉壞笑的小女孩折磨起來吧?
夕準也知道自己的意思被徐雷看穿了,看著徐雷剛剛說著有意想讓她出糗的話,現在看樣子是被她扳回來了。
她也不計較,輕輕冷哼:“行吧,我也不想和你這種人多說什么,真不知恥?!?p> “行,我該說對不起。”徐雷仔細一想,也發(fā)現了是自己有不對在先,對一個女孩子說那種話確實有點不尊重夕準的意思。
天天看牧逸偏袒著她,徐雷其實還真有點不滿,想看看牧逸不在時,夕準受他欺負的樣子是什么樣子,可是這完全不一樣啊。
二十多歲的人竟然對付不了一個小孩子!說出去得了!
夕準緊緊抱住牧逸逐漸冰冷失溫的身體,將自己唯一的一件大衣脫下披在牧逸的身上,再靠在牧逸的身上冷嗖嗖的取暖。
既然是牧逸的……好哥們?這是什么詞,是關系很好的意思嗎,但終歸也是和牧逸有點關系吧,就這樣吧,看來也沒有壞心。
“你是誰,我叫夕準。”夕準依舊面無表情的說道,但這意思也算是接受了徐雷剛剛不禮貌行為的道歉。
徐雷冷目一望夕準的行為,其實他也就玩玩而已,也并不想與夕準產生些什么無意義的交接,其實還有些事情要繼續(xù)問夕準,但沒想到是夕準先開口。
按道理來說,這個世界的原居民的最突出的思想應該是對他人抱有很大敵意的。
“徐雷?!?p> 就兩字。
夕準沒有衣物感覺很冷,但聽著這兩個字感覺還更冷,這個人真是冷傲啊。
“我與你說話,只是想替牧逸問下,現在這個世界怎么了?!毙炖拙彽?,其實他也并沒有表現出冷傲的樣子,只是性格使然。
夕準也不在意徐雷什么性格,既然是替牧逸問的,哪之前牧逸也是想問我?為什么不問?
“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這個世界以前不是這樣子的,我記得在怪物的體內待了很久,但依稀能記得已經過了十年之久。”
夕準講述記憶中的事情,一一回道。
徐雷皺眉,十年?怎么可能,夕準之前難不成是六歲,可不可能啊,六歲的力量根本不可能承受的住怪物的能力。
徐雷不解思索地問著:“你在怪物體內待了十年,你在六歲怎么活下來的?!?p> “我不是六歲,我被怪物吸收之前是十四歲,我在怪物體內活了下來,我的身體還只生長了兩年,我也不知道?!?p> 夕準憂心忡忡的回道,她也不知道為什么啊,但這個世界就是這樣,一切事情發(fā)生都不奇怪。
“這樣啊……”徐雷知道了,看來知道了也沒什么用,又回道:“哪行吧,你休息吧,我替你們觀察周圍環(huán)境。”
“???”夕準也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在銀槍中能替別人注意周邊危險?好奇怪。
“我是靈魂寄宿在銀槍之中,你能明白吧?!毙炖渍f了個對于掌控魂的人簡單易懂的說法。
夕準這一聽,就瞬間明白了:“這樣啊?!?p> “哪?”夕準想確認問一下徐雷的能力,能不能承擔起別人在休息時的巡邏任務,但徐雷這孤傲的性格讓夕準不知道該咋問,這種人肯定被別人一問就自覺被別人小瞧吧。
夕準也不再說什么了,既然徐雷有這個信心,就相信一下:“行吧。”
徐雷明白夕準的意思,不自覺的搖了搖頭,要是曾經的隊友有這關乎危機的心性,也不會中了奪魂的圈套死了。
兩人依靠在一起,坐靠在石頭后稍作休息,夕準等待著牧逸的醒來,跟隨著牧逸做接下來的一步。
“身邊,竟然還有這么多人?!毕示従忛]眼,她剛剛被吸取了血液的反饋也終于出現了,逐漸進入了需要休息恢復的困倦狀態(tài)。
“……”頭狼沉言,它與人類交流本就是利益才做的,自然不需要和夕準說話。
其實你的口袋的哪個劍柄里還一個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