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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黑漆暗色的地方,森林的每顆大樹都顯得如鬼怪一樣,連根交錯的樹枝在昏暗的光線下如一只只怪異的手臂擋住去路。
兩人走到黑色空洞的邊緣,腳步踏停,不敢向前在走一步,他們向下低望。
無盡的黑暗深淵寂靜無聲,牧逸也不敢輕舉妄動,只要向前走一步他就會摔下去。
牧逸在觀察著周圍的一切事物,但舉目一望,只有周遭陰森的樹木與腳下踩著的冰涼泥土。
牧逸要是學會了徐雷的能力‘光視’,也不會讓自己陷入看不見黑暗環(huán)境的被動處境。
整個地方?jīng)]有任何的動靜,但唯獨地上的怪蛇腳印證明這里是有情況的,牧逸試著往下面的空洞黑淵造成點聲響。
牧逸丟了幾塊石頭,扔了下去。
一瞬間,幾塊灰黃的石頭沒入黑暗中,牧逸注視著黑暗,臉色凝重,耳朵細心的聽著即將要發(fā)生的聲音。
“砰!啪!”
石頭飛快的落在地面,時間并不長。
牧逸想繼續(xù)扔幾塊石頭在算算這個高度。
就一會的時間,夕準這一次并沒在當旁觀者,她告知了牧逸自己知道這有多高。
她絞盡腦汁非常快的算了出來,比牧逸想到的結果還更精準的說道:“大概……大概……”
“額……”夕準一時間頓住。
她好像并不知道該怎么表達這個距離,咬著嘴唇一臉糾結。
牧逸也看出了夕準的困難,大概是不知道怎么說明這個距離有多高吧?
“來,我教你我們那個世界的長度單位,認真看?!?p> 牧逸慢慢走動起來……
她這個世界的人既然會說人話,就沒有人來統(tǒng)一做一個學習之類的教育嗎,也難怪會衍生出這么多奇奇怪怪的怪物。
牧逸邊說邊走到一個地方,開始了對夕準的現(xiàn)場教學。
夕準能不能聽懂也沒辦法,畢竟是地球世界的算法,她能聽懂個大概的意思就行了。
他在夕準的注視下,在停下的地方點位標記了一個小點,讓夕準記下這個點,他又往前走了一米,又在這里標記一個點。
這兩個點位剛好大概一米的長度,為什么說大概呢,畢竟沒有真正的器械尺量。
他也只能思索一番,計算在地面弄出個大約一米的長度。
“這是一米,表示這個點到點的一個距離,你就以這個一米的長度,來說出剛剛這石頭……從上面落在地面的距離。”
“你說一米兩米三米四米都可以……”牧逸繼續(xù)說道,似乎還想讓自己的教學更加清楚一點。
“這兩個點……”
“七米!”
夕準不假思索,直接打斷牧逸還想繼續(xù)說的話。
一句七米讓牧逸的話停頓出,夕準便沒了下文,他的臉色一改輕松,認真的神態(tài)望著夕準的雙眼,語氣異常嚴肅地說道:“真的嗎?是七米?”
“是!”夕準也和牧逸一樣的態(tài)度回道。
其實,牧逸若是要直接下去,這個距離的判斷是必須要精確的。
免得牧逸爬到一半下去了才發(fā)現(xiàn)是百米深淵,那他就得說句涼涼了,雖然剛剛石頭的落響讓牧逸覺得高度并沒有超過三十米。
但還是保險點好,知道距離,是能做好完全的打算的。
“好!”牧逸也不在多說什么。
他在極其寬大的黑色深洞的周邊四處走動,想著下去深洞之后的萬全打算。
他與夕準在旁邊找了幾個能類似于火把之類的事物。
牧逸想到火這個東西之后就額了一會,他剛剛直接燒著一個東西扔下去不就行了?媽的我真笨。
他與頭狼交談,想得知這里的哪些東西能持續(xù)很長時間被火焰點燃后還不散,頭狼竟然還真知道,牧逸跟著頭狼的指示,找到了那個能被長時間點燃還不散的事物。
就是這些猩樹的樹皮罷了,牧逸用銀槍刮砍了很多樹皮下來,將大量的軟硬樹皮拉拉扯扯一番,將這些樹皮都緊緊圍繞在六根粗大的木棍上。
為了試驗一下這個樹皮燃燒后是否能算久,他探出手掌,驅動光球之力,手掌冒著細火發(fā)在要引燃的樹葉上,一點明火快速的在木棍上被點燃。
一團白煙緩緩冒起。
牧逸看著這個自己親手做出來的手持火把,內心很欣慰,而一旁也拿著三根樹皮木棍火把的夕準看了過去。
當她發(fā)現(xiàn)火在手中握著的物體上燃燒時,眼睛一下子就睜的很大。
“好亮!這是火把吧。”
牧逸想了想,夕準咋和小傻子一樣問話,但他也只能說句:“是……”
隨后牧逸就將手中剛引燃的火把扔進了旁邊的黑色深洞中。
一團熾熱的火焰在底下的黑暗中劃出,火把啪嗒一聲,即將熄滅的火焰就落在了不遠處的地底處。
突如其來的火焰將黑色深洞的周邊黑暗映照,在牧逸和夕準的注視下,一團火焰照映著黑色深洞內那隱藏在黑暗中的事物。
在兩人目不轉睛的注視下,火焰照出的只有冰涼的灰地,什么都沒有。
距離很近,火把沒有砸到,火焰也沒有引出什么奇怪的生物。
牧逸來這是要找這腳印主人的怪蛇。
但他發(fā)現(xiàn),自己做著這作死的事情,壓根就沒有讓什么東西出現(xiàn),難不成,真要下去后才能找到些什么?
黑色深洞中的火焰逐漸熄滅,黑暗再次籠罩著那光亮消失的地方。
駐足了一會,牧逸又多做了一個火把。
看來是必須要下去了,但要不要讓夕準跟著來呢?
牧逸沉思了一會,又看了看夕準,有點拿不定主意。
跟著牧逸的夕準當然發(fā)現(xiàn)到了牧逸看她的視線,牧逸那不明不白的眼光,讓生性變得敏感的夕準起疑。
“怎么了?”夕準問道。
牧逸沒想到夕準突然發(fā)話問他,剛剛還在心中抉擇的他,立馬將夕準自己的意思放在了前面來決定,這是她自己的決定。
牧逸在阻攔也只是會徒增壓力,又不是讓她去送死。
更何況,這接下來要遇到的事情本就是危險重重。
這一次不讓她去是沒有事,但下一次呢,真正的危險直接找上牧逸就不是他能決定的了。
倒不如讓他們一起面對這個現(xiàn)實,兩人共同解決一切困難。要是在面對以后更大的危機時,也有一定的經(jīng)驗能來盡全力解決掉。
“沒事沒事,我們該下去了?!?p> 他們又在深洞的四周行走觀察著,牧逸要找一個能下的去腳的地方。
毫無疑問是非??炀驼业搅?。
牧逸站在斜向一點地方,類似斜坡的地處,這是很大程度能減輕體力的地方,更何況,斜坡只會越來越向下延伸,越往下,就越輕松。
“就這吧,下去時可要找好能落足的地方,這地方太黑,可別太過相信自己的眼睛,能慢就慢,把腳放在凹陷處都踩一遍都沒事,哪邊舒服還能踩準就下哪邊?!?p> 牧逸在告誡著危險的因素,雖然不能全說完,但說一下還是能很大程度提起對危險的注意力。
“嗯……”夕準乖乖地應道,并拿出了所要下去的粗長樹繩。
這根樹繩即是下去的東西,也是上來的東西,更是能讓牧逸回到要上去地方的標記。
“我先下去,我有危險你就別下來了?!?p> 牧逸將這根非常長的樹繩繞在離這最近的樹干上,就把整個樹繩往黑色深洞處拋了下去。